虽然言澈没有明明白白地开口说出来，但是他的这个举动，已经间接地表明了他的态度。
凰兮的小脑袋在言澈的掌心蹭了蹭，薄唇微抿。
前面说了这么多话语取得原谅，做了这么多铺垫，事实上她还有一个问题要提出来。
稍稍琢磨了一会儿，凰兮就决定开口了。
她一抬手握住言澈放在她头顶上的手掌，将其微微往旁边一挪，自己露出一张小脸来。
“仙尊，我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
言澈长眉微挑，湛蓝色的双眸微微泛起一丝波澜。
“什么事情？”
“我的灵源子除了告诉我昨天晚上所发生的真实情况之外，还告诉我……”
听到这里，言澈的心里突然弥漫起一股不安的预感。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
果不其然，接下来只听到凰兮开口说道：“它说看到我的头发是蓝色的，两只眼睛也是蓝色的，仙尊你也看到了吗？”
说到这里，凰兮空着的另一只手，抓上了言澈的衣袖，一双黑亮的眸子里带着期盼之色。
她急切地想要知道真相，毕竟这种异常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言澈微微拧眉，心里暗想：早知道也该提防着灵源子，这件事情这么快就被捅破了，他原本并没有想要这么快就将事情告知凰兮。
但，若是凰兮果真就是月露，这件事情，她早晚也是会知道的。
在心里稍稍纠结了一阵，言澈拿下凰兮的手，与此同时点了点头。
凰兮双眸一亮：“那仙尊，你知道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看着言澈的神色，凰兮又紧接着改了口，用一种十分肯定的语气。
“仙尊你一定知道的，你快告诉我。”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言澈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凰兮小脸微愣，随即，脑袋微微歪着：“前世今生？真的会有吗？”
言澈垂眸看她。
“你觉得呢。”
凰兮知道言澈不会无缘无故问她这样一个问题，眸光一转，她点了点头：“既然仙尊说出来了，那肯定是可信的。”
“但是仙尊，我前世，也是神兽吗？”
言澈微微摇头，脑海里回想起凰兮蓝发蓝眸的模样，不答反说：“很久以前，本尊有一个旧识，她便拥有一头蓝色的头发，以及，蓝色的眼睛。”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
话说到这里，言澈又将眸光转到凰兮脸上。
凰兮愣了好一会儿，脑海里也紧跟着闪现出来一个场景。
拥有金色眸子的言澈……
那个蓝色灵动的身影……
她想起来了。
她曾在梦中，见到那样一幕场景。
可那个人是谁？
这会儿的凰兮有些懵，脑子里好像被拢上了雾气，一时间捋不顺所有的事情。
许久，她双唇微动，小脸上的表情有些木木地开口问道：“她是谁？”
凰兮觉得她说出口的这几个字传入自己耳朵里的时候都显得有些轻飘飘的不太真切。
言澈将她脸上的神色变化都看在眼里，半晌，薄唇微动。
“她叫……月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