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儿!”
邹姨娘哭喊着扑上来,用披风裹住希可淑,不停地问,“淑儿,你这是为什么啊?好好的女儿家,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
希可淑被母亲的话点醒,总算记起自己的初衷,想要栽赃,可恨没有事实,只能嘤嘤哭诉,“王爷他......呜呜呜......”
欲语还羞,爱女哭地梨花带雨,开国侯当即误会祁镜晟和希可淑有染,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不敢发作。
祁镜晟冷笑一声。希可淑其人,他可算看透了!
“王爷,您看这......”
开国侯有心维护爱女,碍于尊卑身份不敢直言。
“开国侯还是自去问你的好女儿吧!本王有事,先行一步!”
祁镜晟怒扫希媚儿一眼,大步离去。
都怪她,要不是她惹他生气,他也不至于被希可淑缠上,这笔账绝对记在她身上!
平白被祁镜晟的怒眼瞪一下,希媚儿觉的自己特无辜。
他自己沾了希可淑的腥,冲她撒什么气?
该不会嫌她跑来找他,坏了他们的好事吧!
他也奇怪,既然喜欢希可淑,干嘛不趁势纳希可淑为妾?瞧瞧心机婊哭成什么样子,就差一头撞死,亏得他够狠心,就这样走了!
“还不回房去!”
开国侯气急败坏地抖腿,跨步进入希可淑的院子。
希媚儿特想跟上去听壁角,却被邹姨娘的人拦住,只能暂且回去。
希可淑的闺房内,开国侯一手打掉邹姨娘送上的凉茶,怒斥,“都是你养的好女儿,做出这等丢人的事来!”
“妾身有罪,老爷要怎么罚,妾身都无话可说,只求老爷帮帮淑儿。她还年幼,不懂事,老爷若是不帮她做主,她的一生就完了!”
邹姨娘接到消息时,差点儿没把心痛病吓出来,抖着腿赶过来,再见到瑞王的冷血无情,她的心凉透了。瑞王不怜女儿,她只能求侯爷替女儿做主。
开国侯无声一叹,沉声问希可淑,“逆女,还不快把实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希可淑咬了咬唇,踌躇着如何开口。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她只能死咬住瑞王不放,否则她的一辈子就毁了。可看瑞王刚才的态度,肯定不愿担下这个罪责,她要如何逼瑞王就范呢?
希可淑一直不开口,开国侯怒吼一声,“逆女,还不快说!”
邹姨娘吓地双腿直哆嗦,扯住希可淑的肩膀催促,“淑儿,别怕,有什么苦楚尽管说出来!”
希可淑立即领会邹姨娘的意思。开国侯素日宠她,只要她说服父亲,让他相信,一切都是瑞王的错,父亲就会想尽办法帮她。
拿定主意,希可淑用手绢擦着眼角,嘤嘤哭诉起来,“都是王爷,他把花言巧语说尽,又非要亲近女儿,女儿一时鬼迷心窍,就......女儿也没想到,瑞王会如此狠心,占了女儿的身子却不认账......”
“瑞王占了你的身子!”
开国侯只觉当头一棒。
希可淑不答话,只捂着脸哭。
“欺人太甚,大婚前尽然强占我两个女儿的身子!”
开国侯怒而站起,来回踱步,焦躁不安。
“老爷,您别光顾着生气啊!您倒是想想办法,咱们的淑儿总不能白白被瑞王强占啊!”
邹姨娘出言提醒。
“想办法?我能想什么办法?你养的好女儿白白把身子给瑞王,却让我去腆着老脸求瑞王纳你女儿进王府做妾?”
堂堂开国侯府,虽然在走下坡路,让自己的女儿委身给人做妾,还不被朝中的人笑死!就算他死皮赖脸地去求瑞王,可淑的舅舅能同意让可淑去做妾?
开国侯的脑袋快被弄炸掉。
“父亲如此宠爱母亲,母亲尚且被嫡母打压多年,女儿打小看着母亲受气,女儿是万万不肯给人做妾的!”
希可淑满脸坚定。
开国侯冷哼一声,“不愿给人做妾,你还做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来!如今有人要你,你就该偷笑了!”
“女儿......女儿自知给侯府和父亲丢脸,无颜见父亲母亲,女儿现在就撞死以挽回侯府的声誉!”
希可淑擦掉眼泪,哭喊着就要去撞房里的柱子。
“淑儿,不可,不可啊!”
邹姨娘死死搂住希可淑的腰,将其扑倒在地,跪在地上,匍匐到开国侯面前,苦苦哀求,“老爷,您就可怜可怜妾身,妾身伺候您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共就生得一双儿女,还指望着女儿嫁个好归宿,将来也好帮衬赢哥儿,淑儿要是死了,只剩下赢哥儿孤单一人,无依无靠,老爷!”
邹姨娘貌比花娇,哭成泪人,字字泣血,听得开国侯心思大乱,不由缓了语气,“那你说该怎么办?”
祁镜晟是王爷,又同媚儿有婚约,都是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总不能去劝媚儿委屈做妾吧!
“老爷现在冷静下来,妾身才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邹姨娘伏在开国侯的膝上,嗓音比水还柔,“老爷看着淑儿长大,淑儿的品行,老爷心如明镜儿,如今出了这种事,恐怕大多的罪责都不在淑儿!”
希可淑平日里惯会装腔作势,开国侯哪里知道她的邪心诡计,只当她是娇养在深闺的乖乖女,再见她凄凄楚楚的样子,开国侯心一软,尽让邹姨娘去把她扶起来。
邹姨娘总算松了口气,扶着希可淑,小心翼翼地坐在开国侯身边。
“虽然明知瑞王诓骗淑儿,他毕竟是王爷,我一个侯爷总不能去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