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徐晃诈病的事,关索以为他是真病了,所以才会大胆的出兵郏下,现在回兵新野,发现每日巡逻的不在是徐晃,所以才集中发石车大力轰击新野城墙。
曹魏陷入北方不稳,刘备从南方西方两路出兵,孙权在东边虎视眈眈,伺机咬上一块肉。
关索已经得到消息,曹丕已经从广陵匆匆撤兵,回援中原,孙权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他等待己方势力分担曹魏的压力,怕是等的耐心都要磨没了。
曹魏撤军,他一定会挥兵挺近。
这样一来,对大家都有好处。
关索相信孙权与公孙渊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如果趁着这次合纵还能削弱曹魏,那等待着公孙渊的绝对是灭顶之灾,对于孙权,怕是在无力踏足江北。
而自己必须以极小的代价消灭新野士卒,解决自己后勤路上的钉子,顺便可以鼓舞其余两方的势力,造成现在曹魏已经日薄西山的假象,引诱他们拼命攻打,争取为他们自己扩大地盘。
特别是要给孙权信心,省的他迟疑,没有决心。
痛打落水狗的事,谁都愿意干!
如此一来,曹魏的实力才会真正的受损,这样己方的压力才会更小,加速曹魏的灭亡。
新野城城墙已经被轰开二十米左右的巨大缝隙,关索还是有些迟疑,没有挥兵攻进去,毕竟人的影,树的名。
徐晃可谓是有勇有谋!
说实话,还是对于徐晃手下将近两万的大魏士卒有些担忧,加上支援,新野城外,自己的兵力才四万有余。
巷战不是人多就行的,现在还是人家的主场。
这不符合自己拿最小的代价干掉新野城中两万士卒的设想。
“报,将军,新野城中突然挂起白幡!”
“什么?”
关索一个激灵猛的站起来,走出大帐,瞧见新野城上白幡飘扬!
难不成徐晃死了?
还是诈死?
要是徐晃真的死了,定然不会在此时发丧啊!
这太特么的不正常了。
“披甲!”
关索绝对亲自到城边打探打探。
过了许久,徐盖从残破的城墙处策马而出。
“徐兄,此事是否为真?”关索开门见山的问道:“难不成徐伯父真的故去了?”
徐盖神色萎靡,伤感掩饰不住,不似作伪。
“昨天夜里!”
关索长叹一声道:“家父一直担忧徐伯父的身体,如今徐伯父故去,我父在曹魏最后一个好友也仙逝了,小弟发信请家父前来告别徐伯父,之后,我给徐兄让开道路,徐兄可派三千士卒护送徐伯父的灵柩魂归故里。”
徐盖听完关索说的话,愣住了。
父亲昨天夜里确实差点过去了,终于缓过来了,可是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只怕是时日无多。
所以才想要趁着生前稳定新野城的士气,引诱关索攻入城中,尽可能的打击他一番,稳定新野的士气,陛下已经率军赶回,父亲言一定要守住新野。
可现在关索竟然不趁机袭取新野,反而让自己派人送父亲魂归故里,还要叫关叔父前来吊唁。
徐盖长叹一声道:“陛下未曾下令召回,安敢扶棺回乡安葬!”
“如此的话。”关索沉思了一会道:“徐兄可派出信使发往曹丕处,告知此事,我会吩咐城北的所有哨骑一个时辰之内不准拦截新野城出来的信使。”
徐盖在次愕然,随即苦笑道:“关三,此举怕是与军法不和吧?”
“无妨,徐哥,你知道我不是一个盲目守规矩的人,随心所欲惯了,你我两家乃是世交,在言当初我在邺城被困之时,徐哥多多照拂,现在几人只有秦朗一人得到曹丕的信任,这些事子建都与我来信说过了。
曹丕这种上位者,自然不会理解徐伯父这种人,就算私底下交情莫逆,可战场上根本不会留情的思想。徐伯父此举才是一个真正的军人之举,我关索自言做不到,安能趁机破城。”
“我。”徐盖叹了口气道:“多谢贤弟此举,我定会写信陛下说明此事。”
“徐哥节哀,我回去写信告诉家父,告辞。”
关索拨转马头,往本阵走去。
徐盖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发声,沉默着拨转马头,走入残破的城池。
徐伯父在诈死?
关索暗自思索,可徐盖的神情不似作伪啊?
徐伯父怕是真的故去了,毕竟年岁如此大了。
不过自己与徐盖见面,相信许多魏兵都看到了,在加上徐伯父身死,士卒心情浮躁,徐盖声望不够,这倒是有利于己方。
莫不是徐伯父临终前下令徐盖想要引诱自己攻击新野,挫了我军锐气?
那自己要不要叫父亲来到前线?
徐盖牵着马走在新野的大街上,关索说的话,自己一个字不落的听完了,关索丝毫没有想要趁机攻打新野的心思,这下子父亲的计策怕是落空了,要不要跟父亲说?
徐晃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瞧着自家儿子有些失神,开口问道:“被打探的如何?”
徐盖抬眼瞧向自己的父亲,没说话。
“你与关索多有接触,你焉能骗过他?”徐晃喃喃自语道:“此次我怕是真的不行了,家人我自不担忧,惟愿与云长相见,这是我们约好的。”
“父亲,关索他并未起疑,告诉孩儿节哀,他写信与关叔父,请关叔父前来,并且下令让北面的哨骑让开道路,可让我派出哨骑写信与陛下,让父亲魂归故里。”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