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否要杀了我?”
李贺身体绷直,死死的盯着曹真颇显阴狠的面孔,脸上冒出一层细汗。
曹真收回审视的目光,笑了笑,端起一杯茶:“这种叫茶的东西产自益州,竟能让益州大多数人弃酒饮之,某以为是刘备的夸大宣扬,鄙视之余又十分好奇,后来一尝,先苦后甜,回味无穷,自有一番味道。”
“将军~何意?”
李贺咽了下口水,颇为紧张的问道。
毕竟自己没有死在敌军手中,反而死在己方阵营的将军手里,这个叛徒的骂名自己怕是洗不掉了,更会连累自己的家人。
曹真饮了一口茶之后,笑道:“有些事,不要急于否定,等你了解之后在做判断就好,说说吧。”
“将军英明。”李贺顿时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稍微弯了一些,说道:“将军,关索那厮叫我来到郏下城,让我取得将军的信任,与他里应外合,合力拿下郏下,封赏少不了我的!
如若不然,他定会给将军说我投降于他,而且是用李基将军的脑袋坐保的,顺便杀我全家。”
“嗬嗬。”曹真笑了笑:“口气不小,他难不成还要杀到邺城去,现在凭借两万大军就敢围困新野,谁给他的勇气,让他如此目中无人!”
“末将不知。”
“现在想明白我为何会让你冷静几日考虑考虑了吧,若是李基逃出来,我相信是凭本事逃出来的,他绝对不会背叛我大魏,投降关索,那可是血海深仇,可是你一个副将巧不巧的逃出来,想让本将军丝毫没有怀疑,很难。难不成李基的亲卫为了护着你都死光了?
不过,现在看来你应该是想明白了,没关系,本将军一向宽宏大量,给关索发消息,让他来攻郏下,我配合你,让你们里应外合,拿下郏下。”
李基猛的吞咽几口吐沫,迟疑的道:“将军,这样是否破绽太过明显,关索他派末将来郏下,一是为了万一他要攻打郏下,也许末将是一步暗棋,若是不来,那末将就没什么用了,甚至借刀杀人,他不用背负杀俘的名声,投降的那些魏兵就更好收编了。”
曹真端起精致的茶杯,慢慢饮了一口,自己只想着让关索入套,却险些忘了,关索一向善于为别人挖坑,若不是李贺提醒,自己也许就着了道。
“有道理。”曹真认真的点点头:“你且下去歇息吧!”
“多谢将军。”
李贺站起身拱拱手,一旁的亲卫这才重新把刀放入刀鞘,跟在李贺后面走了。
“报,夏侯将军的急报。”
曹真起身接过哨骑的战报,让他下去休息。
曹真展开竹简一瞧,夏侯霸被邓艾万余人马围在安众城里,手中只有两千余残兵以及城内的几百衙役,上千名征召的民夫守城,形式危机,自己已经向徐老将军发去救援信,可惜一直未曾回复,遂向曹兄发来求援。
合上竹简,曹真走到地图前,前两天便知道夏侯霸被埋伏的消息,可是损失怎么会如此严重?
曹真思索着要不要派出援兵,救援一下夏侯霸,否则安众城怕是不保,可是出兵之后,关索要是派兵围困郏下,那岂不是?
关索捏着信件,糜照说枣阳县已经被破,己方损失微弱,派人把俘虏押过江,送入襄阳城,会尽快带着大军前来新野,合兵一处。
枣阳县糜照会请求他父亲领兵前来占据,切断文聘部与新野的直接联系。
至于傅士仁的的结局如何,关索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也好,枣阳的兵力拔除了,糜照一来,自己麾下在次有了三万士卒,能干的事情就多了,顺便也可以利用枣阳打击一下新野城中魏兵的士气。
也许现在徐晃收到了傅士仁城破身死的消息了吧!
两日之后,糜照的先头部队到达荆州大营,与关索汇合,趁着这个机会,关索决定带兵挑衅挑衅。
枪头上挑着的是傅士仁亲卫队长的脑袋,至于傅士仁的脑袋已经被糜照砍下,由那个魏兵带着前往襄阳城去了。
傅士仁的将旗被挂在新野城外,枣阳城已经被破,希望徐晃能及时回头,负隅抵抗是没有前途的,莫不如投降,重归大汉的怀抱,毕竟徐晃曾保护天子刘协被封侯巴拉巴拉的。
徐晃在城墙上腻味了关索的说辞,在加上对傅士仁的失望,懒得与关索争执,言有本事就来攻城,天天聒噪岂是大丈夫所为,何故做那泼妇状。
关索就说是为了气气您,毕竟年岁大了,有如此不争气的手下,真是糟心,徐晃甩袖而走,坐在府衙之中,仔细想想,确实糟心。
关索则是命令士卒开始环绕新野城外,继续挖沟,天色渐暗,鸣金收兵,把脑袋以及众多缴获的旗子收回,待到明日再来挑衅。
“父亲,关索今日欺人太甚!”
“激将之法罢了。”徐晃不在去想傅士仁的事,摸着胡须道:“探查出关索几日一运粮吗?”
“还未曾有运粮的队伍出现,关索已经在樊城下准备了那么久的时间,军中怕是至少有一月余粮,而如今他打下枣阳,只是挑衅,并不进攻,怕不是占到便宜要撤军了?”
徐晃思索着自己儿子的话,确实,如今枣阳已经被拿下,关索这些日子并不派兵攻城,只是在城外耗着,难不成他是希望孙权与自家陛下能打的持久一些?
“父亲,我们要不要出城与之交战?”
“陛下告知我等要缠住关索,消耗于他,为何要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