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索近期表现如何?”曹操斜着眼睛问道。
秦朗思考了一下,这才开口道:“不认生,也不排斥我等,接触起来倒是个好相与的人。”
“判诺两人?”
“父亲说的没错,与战场之上的关索相比较,判诺两人。”
曹操点点头,战场那个让人戾气横生的地方,关索刀里来,死人堆里去的,怎么可能会与子建尿到一个壶里去。
“关索的心态很好,或者说很会控制自己的脾气。”秦朗又加了一句:“被俘虏期间,并不自怨自艾,也不愤怒绝食,美食美味能吃的下去,糜子粥也能喝,此点让孩儿极为佩服。”
“宠辱不惊,倒是有几分云长的气质。”曹操捏着胡须赞了一句。
秦朗只是认真听着,并未答话,也许关索知晓曹仁将军被俘,心里有底气罢了。
在秦朗看来,己方势力之中,由于关羽的缘由,父亲对待关索并不苛刻,连自己的闺女都要许配给他了,大家还是敌对势力,已经很够意思了。
关羽管徐晃唤做大兄,就算关羽在战场上击败了徐晃,可徐晃依旧吩咐身在后方的儿子徐盖对关索多加照顾。
张辽并没有立即回到合肥,毕竟孙权从荆州逃离,损兵折将,这时候张辽在回合肥,刚建立的曹孙联盟,怕是又会收到猜忌。
曹操的目的很简单,破坏孙刘联盟就行,如此下去,迟早能吞并两家。
在加上张辽患病,曹操不舍得他远行,也返回了邺城,顺便叫华佗给他悉心治疗。
张辽在战场上差点射杀了关索,可下了战场,这俩当事人谁都没放在心上,张辽照例对关索嘘寒问暖,多有关照,以亲近子侄对待,而张虎大多在一旁护着,生怕关索受到委屈。
战场之上,两方各为其主,打生打死,那叫军人职责。
可是战场之下,情谊又重,古人的情操还是挺高的,比如后期司马懿与诸葛亮通信,末期羊枯与6抗皆是如此。
“可试探出关索喜欢什么了?”
秦朗斟酌了一番,这才说道:“子建我们几个带他去福来顺,关索他对待那里的菜品倒是十分感兴趣,想必是未曾吃过,之后去了曹洪叔父的赌坊,关索对于斗鸡走狗丝毫没有兴趣,而赌桌上的那些玩意更是嗤之以鼻。
回来之后,便把麻将创造出来,拉着我们几个一起玩,待到他赢的次数太多之后,便不屑与我们玩了,至于美酒劣酒他也能喝下,只是偶尔说他能造出好酒来,跟这些酒一比,那简直是太好喝了,还一直叫什么闷倒驴,据细作回报,荆州确实有此种酒流出,只是被刘备关羽赏给亲近之人。
听闻此酒极为刚烈,一口能让一头驴醉了,故而取名闷倒驴,但坊间传闻是当初张飞第一次喝的时候大嚷了两声好酒,便轰然倒地昏睡了,然后关索取名闷倒驴。”
曹操点点头,赌、酒关索都不在乎,因为他有更好的,但是福来顺的吃食却是世间少有,自己的几度出征贤令,效果也算可以,招募了一大批人才,更有隐士派出子弟出山。
如今到了最后一关,色!
少年人食髓知味,好美色,太正常了,自己寻找的这个女子又有内媚之术,若是关索真的不为所动,那便除之吧!
曹操忽然打定主意,杀不杀关索这件事一直在盘旋在曹操的脑海里,关索表现出的心里,让人不得不心生防范,自己儿子没把他给洗脑,反倒是让关索给洗了,简直就是出师不利。
除非关索在次病,否则就只能杀了他!
至于张广泰所言的话,曹操没有考虑过,一个只会蛊惑人心的道士还想着恢复往日的荣光,他连他爹一半的本事都没有,光想凭着几颗丹药就与自己做交易,可笑。
那些敢于自己做交易的人,如今身在何处?
对于张广泰这个跳梁小丑,曹操一点都没放在心上,任由他与关索接触,也许能生点意外,岂不是更好。
“行,待到关索回来,你便仔细与他说说。”
“那孩儿告退。”
“且去吧!”
时间在絮絮叨叨的过程中悄然溜走了,天晓得为何两人聊着聊着,天色就黑了。
在小花虎视眈眈防贼的监视下,关索与张琪瑛简单的收拾烧烤的用具,在次上了牛车,慢悠悠的往魏王府衙方向走去。
“明天有空吗?我们去福来顺吃个饭吧,那里味道很好。”
关索枕着张琪瑛的大腿建议道。
张琪瑛脸上有一丝的羞涩,暗自摇头道:“明日怕是不行,需要诵经的。”
“行,理解,这是你的职业。”
“后天呢?”
“连着三天呢。”
“也好!”
关索并未说些什么,毕竟这辆牛车上有四人,有些话还是埋在心里比较好。
牛车在魏王府衙的不远处停下,关索跳下牛车,挥了挥手,在张琪瑛的注视下,走进魏王府。
关索倒是想要目送张琪瑛离开,可人家不依,在墨迹墨迹,误了时间,张琪瑛怕是不能回家了。
与自己出来,张鲁不一定如何担忧呢。
随后牛车也吱呀吱呀的赶往道观,在晚一点,怕是到了宵禁的时刻了。
关索嘴角带笑,魏王府里不少的房间里传出打麻将的声音,看来曹操身边的闲人还是挺多的。
关索忠心的希望这个风气可以蔓延起来,曹丕可是因为享乐导致身体垮掉早逝的,他儿子曹叡也是喜欢华丽铺张的人。
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