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打扫战场,张飞在沿江派出哨骑,防止敌军哎别处上岸,突袭己方,然后命令士卒押解俘虏开始挖沟,把油江的水引入别处溪流做好准备。
关平更是押解着大批降卒命令他们挖沟,沿江岸边处处挖沟,争取给油江放水。
上游筑起水坝截水,下游挖沟排水,降低水位,中间用沉船阻路。
这就是庞统的计策,既然孙权最大的依仗便是自家的水军,那自己就去了他这个最大的依仗,敢不敢上岸,大家好好较量一番?
更何况庞统已经把江陵城中的战俘全都给弄了出来,让于禁领着一小部分士卒,配合己方士卒严密监视着大批战俘,好好挖沟干活。
毕竟曹仁被关押在襄阳城,顺便把于禁给押回江陵城,至少江陵城中的降卒都是曹仁麾下,将军与士卒相互陌生,何况于禁兵败之后,更加之他已经投降,声望滑落的不是一般的低。
诸葛瑾瞧见沿江两岸的荆州军士卒正在组织挖沟,这莫不是让让江水漫上两岸,造成沼泽之地?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只要自家战船撞开拦路的战船,自然可以沿江回到巴丘大营补充粮草。
“子瑜,他们这是何为?”蒋钦皱着眉头问道。
诸葛瑾摇头道:“某也看不透,这是何意。”
“那我们打一波,至少粮草也得拿回来。”
“怕是晚了!更何况我们没有登岸之地,孤军深入,到时候便又会被赶入水中,如此一来,士气更加低落,粮草已失,此战怕是不能持续了。”
“子瑜,吾心不甘。”蒋钦气愤的攥紧拳头。
“不甘又有何用,形势于我不利,只有快抽身而出,方能化险为夷,扭转败势,如若不能成功打通水路,我等便会成仁了。”诸葛瑾叹口气道:“且先与主公汇合,大军无粮,在此干耗无济于事。”
“只能如此了。”
蒋钦恨恨的锤了一下船帮,随即派出哨船,严密监视沿江两岸的荆州军动向。
经过不懈的努力,横亘在江中的楼船,终于开始倾斜,从一侧的破洞里快灌入江水。
“后退!”
吕蒙大声吼道。
这座楼船就算沉入水中也会往自己方向倾斜,万一突然倒塌,上面燃烧的火势,很可能会搭在己方的楼船之上。
不负众望,关羽的座船终于沉入水中,瞧见这个场景,江东战船上的士卒大声吼着,泄自己心中的喜悦之情。
这也是一种胜利。
当然,己方大营丢了的事,孙权还不曾告知麾下的士卒,军中无粮的事更不能说,否则才聚起的一点士气顷刻便会化为乌影,要是连心气都没有了,那还打个什么仗?
还如何求胜?
“擂鼓,迎敌!”
周仓立在船头下令道。
最大的避箭遮挡已经沉底,那就让他穿过燃烧的战船,沉入水底的战船组成的格挡,在加之密密麻麻的水障,横亘江中的铁索。
江面总归这么窄,就算江东战船颇多,可他也排不开阵势,油江本就不适合大规模水战,水浅,流势缓慢,要不然当年关羽兄妹二人也不会如此轻易的被冲上岸边,逃出生天。
关羽眯着眼前命令士卒轮换继续干扰江东战船的反击,有了如此的布置,虽说不太结实,但也足可阻挡孙权一天。
有了这么个时间,庞军师那里,三弟那里,就能做出许多布置,再加上孙权军中无粮,他怎么坚持?
箭如雨下,双方你来我往。
孙权大声喝令不管如何,一定要冲出去,否则三万多士卒尽数困死于此。
“主公,应该派一大批士卒上岸,在岸边先行驻守,以防万一。”吕蒙突然拱手道。
“子明,你这是何意?”
“以防万一,此战绝非一时能结束,应先派出哨兵,前去联络6逊。”吕蒙顿了顿这又说道:“更何况到了晚上,吃喝拉撒,如此多的人,安能在船上。船上仅存的一些粮草,怕是让全军士卒喝上稀粥都不够。”
孙权捏着胡须,沉声道:“如此也好,潘璋命你带领万余士卒靠岸,扎成简易营寨,并派出士卒就食于敌。”
“喏!”
潘璋领命,主公这是叫自己先去沿途村落纵兵抢粮,维持大军的生机。
一大波战船靠了岸,船上众多士卒开始上岸,在潘璋的命令下砍翻树木,一队队的士卒出抢粮以及各种食物。
贼过如梳,兵过如篦。
当军队这个暴力机器要坐坏的时候,对于百姓来言那灾难可就来了。
“君侯,孙权怕是要狗急跳墙了!”王累指着消失在对岸的江东士卒道:“江东大营被破,粮草皆无,看来斗江镇的百姓要遭殃了。”
“吾儿不久便能收到消息,到时候江东士卒肩扛手拉的,定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布置在对岸的士卒是否太少了?”王累把自己的心中忧虑说出来。
东岸连接江陵城与公安城两座重镇,这边被大力展,相比于西岸可是富庶的多,这也是在东岸陈列重兵,把孙权赶到西岸去,如此遭受的损失才会最小,两害相较取其轻!
“不会,我方骑兵大多放在了西岸,无需人数众多,只需搅得孙权大军不得安宁便可。不出两日,定能破他。”关羽斩钉截铁的道。
也是,搁谁两天不吃饭,那也没力气在拿兵器作战了。
只是对于眼前的水障,沉船,能拦住孙权大军两日,王累倒是有些不看好。
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