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到江东大营对岸的士卒,遇到了埋伏已久的关平大军,看着鼓起勇气抵挡的袍泽被射翻,被砍杀倒地,被杀的丢盔弃甲。
分外疲劳的江东士卒终于溃退了,为躲避关平士卒的追杀,慌忙奔入水中,奋力游向江中的自家战船,祈求一丝生机。
本就是懈怠之时,怎么可能会有更大的反抗心思!
见到自家侄儿奔袭对岸的江东士卒,张飞也趁此机会挥军而上,压缩岸边的江东士卒生存空间。
对岸的喊杀声,传到此处,心里也是一丝慌张,同时又是一阵庆幸,要不然在对岸鬼哭狼嚎的该是自己了。
可眼前黑压压的敌军逼迫过来,方才心生庆幸的自己,可面色又难看起来,对面如狼似虎的敌军又开始了进攻。
江中的战船更是无力照顾被运送到对岸的士卒,弓箭手本就是在大营这侧,虎视眈眈的瞧着张飞的部下,如今见对岸的袍泽被杀的血流成河,不禁有些惊愕。
“放箭!”
丁奉大声吼道,让士卒回神,因为张飞的步卒已经攻上来,要趁机掩杀存留在岸边的袍泽。
战船上空飘起一阵箭雨,带着呼啸声,恶狠狠的扎下去,穿过益州士卒,蛮族士卒,荆州士卒的身体,把他们钉在原地,阻止他们进攻。
尽管徐盛依旧在沉着指挥,可是士卒在慌乱之下,抵抗之心难免薄弱。
接着被联军抵进,徐盛砍翻两个逃兵,可依旧止不住溃逃之势,岸边仅存的江东士卒手中的防线已经溃败了。
败兵裹挟着身后的士卒,一同跳入江中往战船上游去。
徐盛无奈,被亲卫拉着跳入江中,一同往战船之上游去,岸边的走轲,脚舰因为太多人的争夺已经翻了不少。
就算江东士卒大都会水,可是这天气下水也是够受的。
无论如何,也得掩护徐盛将军等人上船,丁奉命令士卒就算胳膊酸了,也得往岸边射箭,务必逼退敌军,给徐盛将军及其麾下的士卒争取更多的时间。
江面之上一个个翻腾的人影,奔向仅存的几艘战船。
一阵厮杀之后,岸边再无站立的江东士卒,张飞鸣金命人撤出敌军的射程,把江东士卒赶入水中,彻底占领江东大营的目的已经达到。
这种天下水,冻死个他们鳖孙,最好多来些伤兵,如此才能拖累孙权。
就算他们水军天下第一,俺就不信你能坚持多长时间在江中不上岸,张飞甩了甩胳膊,方才想要还给徐盛一箭,可惜在一群人在手里扑腾实在是难以认清,倒是把凑巧把徐盛身后的亲卫给射入江中。
现在胳膊又流出血来,让张飞暗恨不已。
荆州除了关羽手中有船,其余船只尽数落入孙权手中,孙权连岸边的渔船都没收了,整个江中除了江东战船横行,不见其余船只。
周泰的眉毛已经被燎没了,热浪扑鼻而来,尽管把风帆收了起来,可方才撞击的斗舰上层直接掉进了船上,火势灼灼。
与阻路燃烧的战船根本就无力前进,江东众人被挡在这边什么还是无法突出去。
为了避免自己的船被引燃,周泰急忙招呼士卒合力把这一大块燃烧的木头架子撬到江中。
“主公,这样下去不行,寻常斗舰没了风帆的助力,根本就撞不开那密密麻麻堆在一起点燃的战船。”诸葛瑾率先开口道。
孙权摸着胡须道:“用本侯的楼船撞击!”
“喏!”
传令兵招回周泰,让其后退,同时把水道让出来。
孙权的座船缓缓的转身,准备加冲击一段,直接撞歪敌军正在燃烧的楼船。
本来想的是,既然关羽亲自来袭,那就让他知晓知晓自家水军的厉害,挫他三十年的名声,可结果,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关羽见己方大军来援,直接弃船蹬岸,在把大船横亘在江中,点燃阻拦,以此为掩护,多置铁索,水障。
更可气的是,有了高大楼船的阻拦,弓箭根本就威胁不到躲在后面布置水障的荆州士卒。
除了铁索横亘在江面,那些隐隐约约露出尖头水障,更是一大阻碍,距离岸边一丈左右根本就无法行船,斗舰都过不去,更不用说楼船了。
现在吕蒙越的肯定,关羽这是故意选在此址,熟知油江水势地形,这是他的优势。
可决不能让他堵在这里,而关羽现在正在冷眼瞧着江上的动作。
从交战至今已有一个时辰了,火势已经燃烧了将近半个时辰了,而楼船依旧在坚挺的烧着,以楼船为圆点,周遭二三十艘战船也在燃烧,周仓沉稳着指挥士卒沉船,在这段水域制造出大规模的人为堤坝,堵死江东战船的归路。
吕蒙瞧着岸上关字大旗下的人,见己方用楼船撞击着火的船只,关羽他也不做任何动作,莫不是心有成竹?
不好,这莫不是关羽的调虎离山之计,真实的目的是己方大营。
想到这里,吕蒙紧紧抓紧船帮,因为自家主公的座船已经猛烈的向关羽的座船撞了过去。
咔咔的几声!
孙权楼船的撞头已经狠狠的插进燃烧的座船,可楼船的龙骨乃是甄选的坚固木头,怎么可能一撞就碎,更何况楼船的一大优势就是利用自身的重量,撞翻敌船。
这下子尴尬了,关羽的座船把燃烧的楼船船舱撞开了一个洞,可也顺势卡在里面。
鉴于此,十来个江东士卒不得不忍受热浪的侵袭,努力的砍断把撞头卡住的木板。
从走轲爬上孙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