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各用手段攻击彼此。
砰砰砰!
火油罐子碎裂的声音,有些火油罐子撞到营寨上,被撞的稀碎,顺便淋了一大片木头,更有臂力甚者,越过高高的立柱,落入营寨之中。
更有倒霉者,被火油罐子砸中,脑浆并裂,坠落牙门之下。
此举让徐盛大吃一惊,实在是没想到张飞会出此怪招。
尽管声势骇人,让徐盛惊诧,可是为了这么一个突袭的举动,大批投掷的士卒被箭矢射中,不幸的,直接倒地身亡,甚至还没来得及抛入火油罐子,直接被射死,落下的火油罐子反倒是随着自己跌倒一同砸碎在原地。
不等徐盛反应,在火油坛子乱飞的那一刻起,霍戈大声呼喝,让弓箭手放箭,天空不止是江东士卒射出的箭矢在飞,更有一支支被点燃的箭矢望着吴军营寨里走。
箭矢射倒火油,唰的染了起来。
方才在营寨里伸出武器准备御敌的江东士卒,或多或少受到了波及,撞击碎裂的火油坛子里面的油,更是溅到了他们身上,此时漫天的火箭,让他们惊慌不已。
“徐楷,速带领士卒前去灭火!”
“喏,父亲,孩儿这就去。”
徐楷微微抱拳之后下了牙门,好在这里就是江边,想要取水并不难。
十几处用来筑寨的木头已经被点燃,发出啪啪的爆柴声,江东士卒就是想要拍打,还要防备敌军连绵不断的箭矢。
“杀!”
习珍大吼道,此时离吴军的营寨不过五丈,一个冲锋便能到达。
“冲啊!”
沙摩柯举着大刀大声吼道。
身后的蛮族捡起地上的刀剑盾牌,随着自家大王奔着吴军的营寨而去。
张飞瞧着吴军营寨冒出黑烟,咧着大嘴哈哈大笑,总算是有点意思了,习珍也有点意思,时机把握的好,就是能不能趁机攻破吴军营寨。
要是想用大火烧毁吴军营寨,怕是短时间内不现实,而且易于被江东士卒扑灭。
还是借着燃起的火焰,让江东士卒慌乱,己方趁机攻入吴军营寨,如此方为稳妥。
徐楷带领一千士卒扔掉武器,让他们抱着木盆木桶来到岸边,呼喊着迅速去灭火。
众士卒分成几列舀其一捅水,直接往营寨中跑,势必要把大火扑灭。
好在离辕门八丈之内并没有帐篷,要不然麻烦大了。
可就是光烧着营寨那也不行啊,谁能保证那块率先被烧断,那张飞该领着士卒从缺口攻入寨中,那就更得不偿失了。
江东士卒把灌满的木桶放在自己的身后,然后在把另一个空桶灌满。
“快快快!”
徐楷大声呵斥道,早一点扑灭大火,便能早一点稳定军心。
“少将军,你看!”
正在给木桶灌水的士卒突然大吼道。
“看什么看,灌你的水!”
徐楷丝毫不理会,反而大声的呵斥,救火是紧要事,自己正指挥千人来来回回的扑灭火势,哪有分心的心思。
那个士卒任由半桶水倒在岸边,重新流入河里,指着河中大声吼道:“少将军,你看,船在下沉!”
“啊?”
徐楷这才抬头一瞧,仅剩的几艘船,其中一艘船确实在缓慢下沉。
徐楷有些惊疑不定,但可以肯定的是,船不是自行沉的,定是有人搞鬼。
那艘船缓缓沉入水中,带起一大片漩涡,正好卷入两人,让徐楷看了个清楚,随即脸色大变,难不成庞统的目的是摧毁己方的大寨?
主公等人已经率领大队离开水寨,前去迎战关羽,让自家父亲死守营寨,这莫非是庞统的调虎离山之计,他想要凿漏己方大寨仅存的几艘船,然后全力攻击大寨,让己方士卒战意全无,然后投降于他?
想到这里,徐楷急忙派人登上脚舰,带着武器,击杀在水底凿船的敌军,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父亲,张飞派人想要凿漏了我们的船,孩儿已经派人前去阻止。”
“凿船?”
徐盛停下射箭的动作,身旁的亲卫立马把盾牌合上,护着徐盛。
“对,孩儿觉得庞统是调虎离山,真实目的是想要攻下我等的营寨,断了我军的退路!”徐楷斩钉截铁的道。
“断了我们的退路?”
徐盛眼里闪过一丝狐疑,己方在水面上优势颇大,就算拔自己的营寨又有什么,凿了战船又如何,更能激发士卒破釜沉舟的决心,等待主公决胜归来。
“父亲!”
“稍安勿躁!”徐盛拍拍自己儿子的肩膀道:“不管庞统张飞的目的是什么,你且去救火,为父自然在这里顶住张飞的攻击。”
徐楷张张嘴,低头称是,随即下了牙门,实在是牙门上站不了太多的人,弓箭手全都在上面,死一个补一个的那种。
更多的人则是透过营寨,站在土地上,射向攻来的敌军。
硬弓手不比弩手,轻松不得,每射完五箭,便的休息一会,否则胳膊就别想抬起来了,远啦用硬弓,近了用弩箭招呼,总之徐盛防守的还算有声有色,不落下乘。
凿船的人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仅剩两艘艨艟还未完全凿透,而此时,乘坐脚舰的吴军士卒已经杀来。
有了凌统这个生力军的加入,周泰的局势好了很多,至少已经逼退廖化,却尾随于他杀入荆州军的战船。
眼前己方士卒已经渐渐不支,看来这是江东士卒真正的精锐来了。
关羽命令护卫鸣金撤退。
听到鸣金声,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