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士仁在盯着营寨内的刘封,林间水汽颇重,刘封也没让人把硬弓摆出来,怕是笃定了自己人少,不敢强攻于他,待到道路被开出来,只要运进来一辆霹雳车,就足以轰破刘封的营寨。
“报,傅将军,营寨里有几名哨骑从南面跑了出去!”
傅士仁挥挥手,一点也不在意的模样。
“将军,不如小人带人把那几个哨骑也抓回来,看看能不能敲出点消息来!”
“呦,孙曲长,今儿怎么这么积极啊!”
被称为孙曲长的甲士,冷哼一声道:“老话讲的好,形势比人强,我老孙自打来了曹营之后,也换心思了,怎么,赵曲长,难不成只需你在将军面前表现,不许我等在将军面前表现?”
傅士仁摆手示意两人别争吵,都是老兵油子,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眼前的形式都能看的清楚,既然一脚已经踏上了不归路,接下来的事也该顺理成章了,如今天下,诸侯林立的时候,今天在刘备手下当差,明天就可能被吕布收编,哪有什么忠诚度可言,只要有口饭吃,为谁卖命还不是一样。
可是傅士仁忘了,他可以把自己家人的生命弃之不顾,而不代表别人能啊,这些士卒参军有能力填饱肚子之后,自然要考虑娶媳妇传宗接代,要不然自己的香火可就断了。
前世吕蒙偷袭江陵得手后,关羽手中的士卒可是不少,但禁不住吕蒙收买士卒家人的手段啊,让关羽麾下士卒没有战心,作鸟兽散。
连关羽都不能避免,傅士仁何德何能?
而且曹操又不信任这些人,其余将士更排挤这些荆州军士卒,连把弓箭都不给!
“去吧!”傅士仁嘴角带笑,挥挥手,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孙曲长拱手称喏,然后挑衅似的瞧了瞧赵曲长,随即大手一挥,带着部下便走入林中。
刘封瞧见一小支队伍从大部队中剥离而出,追着自己方才派出的哨骑而去,不禁莞尔一笑,老子我随便派出几个哨骑,你就派这么多人追踪,既然这样,那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逗呗逗呗你!
然后又是十来骑骑兵奔出寨门,沿着另一方向而去。
傅士仁皱着眉头,仔细思索。
“将军,方才那几个哨骑是不是为了吸引我军注意,故意先行派出的,难不成这地方还隐藏着其他援兵?”赵曲长出声诧异道。
傅士仁紧皱着的眉头依旧紧锁着,这也不是没可能,刘备不可能短时间聚集庞大的军队,只能一点点的往长安城输送,既然上林苑这么大,他们为了避免被现,分批驻守等待刘备来,也不是不可能!
长安城如此重要,刘备定会亲至,傅士仁对刘备的了解,他才不是一个甘心在幕后等待消息的人。
“将军,某愿意带人前去追踪这几名哨骑,定献于将军麾下。”
“你,孙曲长,未免太过不讲究了吧?”
“赵曲长,又怎么了?”孙曲长双手抱臂,不屑的笑道:“也许这支还是刘封故意派出来的,别着急,到时候谁领的功绩还不一定呢!”
“你!”
赵曲长目瞪口呆,今天自己的‘同伙’可没都来,全部被傅士仁留在曹军营寨中,炮灰的事自然要让这些还不算是心腹的人干上一票。
“将军,小人也愿意前往抓住那些哨骑,不能让别人独美于前,望将军给个机会。”孙曲长拱手请求道。
“这样啊!”傅士仁瞧着这些人争先恐后的向自己表明心迹,说明他们已经认命了,也不能如此打击他们,遂说道:“行,你且去探查一番,瞧瞧他们是否在领你们绕圈子,或者是人数突然变少,记得派人回来报告。”
“喏,多谢将军!”
孙曲长嘿嘿一笑,故意在赵曲长面前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挥手示意自己的步卒跟上。
刘封见又分出一支军马,得意的笑了个不停,虚虚实实,来啊,截获你们的粮草足够吃,咱们就先耗上一耗。
瞧见那群人走了不久之后,刘封大手一挥,这个时候三十来骑策马而出,望着另一个方向跑走了。
“将军,这次怕是真的去报信了,前两次都是幌子!”赵曲长大声吼道:“小。”
“小人恳请率领本部人马追击敌军,定要全部献于将军麾下。”
“钱曲长,你,你!”
“还望将军批准!”钱曲长丝毫不理会赵曲长,直接抢先请求道。
“去吧!”
傅士仁瞧了一眼吃瘪的赵来,无妨,看来士卒不敢与自己耍脾气,总要有个针对的目标,更何况手下的人和和气气这怎么能行,万一哪天把自己绑了送回江陵城,那自己的末日岂不是来了。
自己搞左右平衡才是最为关键的,只要收服了这帮人,那自己晋升的阶梯岂不是容易的多。
刘封笑着摇摇头,前前后后派出十几波骑兵出去,傅士仁也搞得有些焦头烂额,这其中只要有一处是真的,那自己就算是赚到了。
“将军,孙曲长出去这么就还未曾归队,莫不是开小差了吧,小人愿意前去探查一番,今日他第一个表明决心,属下便觉得奇怪,怎么如此积极,这不是小人的揣测,只是我等刚到曹营,有些事还是小心一些较好!”
傅士仁已经被刘封的无赖行径搞的气愤填膺的,如今又听赵来这么一说,眉头都皱成了个疙瘩,随即一想,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啊!
赵来低头向傅士仁行礼,然后大喝一声,身后的士卒跟着赵来奔着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