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里之外,就有无数的哨骑来来往往,期间更有校尉模样的人来盘查,告知秦朗现在的口令。
曹操早就率领大军到了营寨之内,关索不过是慢悠悠的跟在运粮队伍之中罢了,更何况身后有武关,以绝荆州援军来犯,长安城以北,自从曹老板统一北方之后,还未尝有敌对势力进入过。
这就是自家的后院!
关索站起身子,望着曹军营寨,久久不语,这特娘的是召集了多少人马?
太耗费钱粮了,看样子,曹老板真的打算平推过去。
也是,这么多的兵马,还讲究个什么章法?
只要是指挥不出问题,轮也轮死魏延了。
在宛城驻守之时,曹老板并未把他的军力完全暴露出来,反而遮遮掩掩,让关索闹不清十万青州军是不是真的,毕竟夸大己方军力,都是惯用的套路。
曹老板对此更是习以为常。
就像张飞一样,支援荆州,明明只有万余士卒,却对外号称五万,都是如此。
听说曹老板的实力强横是一回事,可当亲眼看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家底真特娘的厚!
关索从慢悠悠的牛车下来,先是站在寨门前认真观摩了一下曹军营寨。
一段牙门三丈高,两旁各有一个箭楼,几面曹字大旗,不知道此次担任衙门将的人是谁?
抬头望向上面箭楼上守卫的曹军,正在虎视眈眈的瞧着自己,关索走到一旁,随意的踢了一脚栅栏,嗯,插的很深。
轻易拔不掉!
寨门两旁放着拒马,粗木头绝不是两人能抬起的。
门口守卫的枪头,被阳光照耀的发亮!
“进去吧,关老三,老在门外晃悠个啥!”秦朗牵马回头道。
关索耸耸肩,慢慢走进辕门,魏猛被捆着胳膊,跟在关索身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周遭的曹军士卒全都对关索怒目而视!
关索更是无所谓的踱着步子往前走,像是逛荡自家后花园一样,好好观摩一下曹军营寨的布置,将来也好判断从哪里突破曹军大营,毕竟这种堂而皇之观摩曹军的布置的机会可是少之又少。
要是眼神能杀死人,那关索自小就该别万剑穿身了,反倒是魏猛,瘸着腿,瞪完这个,在瞪那个。
这种精神压迫对于关索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把他们想象成那只充满魔性的狗眼就好了。
想到那只狗,在如此肃杀的环境下,关索差点没笑出声,努力的憋住脸上的笑意,一眼回瞪了旁边的士卒,让那个曹军士卒一愣,别人都瞪你,你为啥专瞪我,然后努力睁大眼睛鼓着腮帮子回瞪关索。
关索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脸,要不要这么配合。
下马威!
曹老板真是想多了,自己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怎么还敢肆意妄为呢。
孤虎落入狼群,在不服不忿你也得给我趴着!
营寨中有数座望楼,监视营寨中内外,左右巡逻的哨位交叉往返,不远处又是两排拒马。
迎接的有些隆重了,两排大兵分站两列,叉腰握刀,全部怒目而视关索一人。
军寨的正中央是一座大大的帅帐,一面硕大的曹字大旗迎风而立,其余帐篷围着大帐而立,两两相对,像是一朵梅花。
还亲眼没见过诸葛亮的军寨立法,不知道他是不是把帐篷摆成八卦阵。
总算走完了曹军士卒走心的表演,关索站在帐外,许褚见状,挥手让人把关索给叉了进来。
“我能走路,谢谢!”
可惜两名虎背熊腰的侍卫根本就不理关索这茬,架着关索就进了帅帐。
里面只有曹操一人,并无文臣武将在身边。
“来了?”曹操放下竹简笑道。
关索从两名侍卫中挣扎出来,微微拱手道:“曹伯父,早啊!”
“仲康,带着镇国先去盥洗吃个饭,一会在来。”
“喏!”
“父亲,秦朗率军运来粮草,并未误时,请求交割军令!”
去了不远处的小帐篷里,随意的胡噜了两把脸,洗漱一番,在几名大兵的监视下,关索吃的津津有味。
“喝!”
“喝!”
军帐之外传来震天的喝喝声,关索这才抹抹嘴,擦擦手,起身出了帐篷。
攻城也该开始了吧!
由曹老板亲卫带着,关索又顺着来时的路,走出了辕门。
这才打眼一瞧,曹老板金盔金甲,衣袍灿烂,站在车驾之上,一旁的文臣武将也是着甲策马立在一旁。
在一瞧眼前的大军,戈矛耀日,旌旗展展,人马腾空;耳边的金鼓声震天,三军聚集。
羡慕啊!
什么时候,自己的麾下也能有如此多的将士!
关索还没来的急在畅想一番,直接被身后的侍卫给推回了现实。
苦笑两声,还是先应付过去眼前的困境为好。
“上来!”
曹操站在车驾之上冷声道。
关索在众人的各色的眼光之下,慢腾腾的爬上车驾!
鼓声骤停!
关索站在曹操身后,努力扶着车把,让自己尽量站直身体。
曹操刷的抽出倚天宝剑,直指天空,咚咚咚的鼓声向关索压迫而来,仿佛要把鼓皮敲漏了一般。
剑锋所指,兵锋所至,大丈夫当如是也!
“魏王万岁!”
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声,紧接着耳边传来士卒的嘶吼声。
曹操面色冷峻,盯着他麾下的将士。
车架微微启动,经过第一排,曹操的宝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