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满意的挥了挥马鞭,在关索手底下吃的亏,自然要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找回来,如此方为大丈夫所为,在此之前,决不能让秦朗李基得手,特别是李基。
“驾!”
曹彰欢快的打马向前奔袭,按耐住急切的心情,秦朗等人缠住关索就好,用不了半刻,自己便能赶上大部队,若是关索连半刻都坚持不了,那自己便算是认栽了,败在一个徒有虚名的人身上,连尸体都不会给他收敛的。
曹彰还没多想,便瞧见前方隐约有几个黑点躺在地上,待到了眼前一瞧,才现是自家士卒,曹彰勒住缰绳停下,除了亲卫,其余铁骑则是继续分裂开来,绕过这个圈子,向前合兵一处,再次滚动追击关索。
曹彰下马,瞧了一眼倒地的士卒,又瞧了一眼流血的马蹄子,抬起马腿,仔细瞧了一眼,马蹄子外侧有三个锋利的尖头,另一个已经深深扎进了马蹄里,导致马失前蹄。
“这个叫铁蒺藜!”傅士仁瞧见夏侯霸看他,急忙说道。
“铁蒺藜?”曹彰沉思道:“倒是在汉中时听夏侯尚提过。”
“对,此物设计极为巧妙,不管怎样,总会有一面笔直向上,确保扎中马蹄子。”傅士仁想要把自己所知道全都倒出来,毕竟想必夏侯尚,曹操三子可是个好大腿,自己在夏侯霸面前颜面尽失,想必怎么扭转效果都微乎其微,莫不如趁此转投曹彰的怀抱,到了魏王面前也能说得上话。
关索还不束手就擒,想着靠这些小花招逃走,痴心妄想,这是根本就不把青州兵铁骑放在眼里啊。
“他手里此物多吗?”曹彰一下子就跃上战马,头也不回的问道。
“这个属下不知!”
“驾!”
曹彰率领数人向前打马跑去,不知道前面追击的秦朗等人是否察觉到了,如果没有察觉,那曹彰敢肯定,关索一定在耍什么诡计,这小子可不是按个常理出牌的人。
此举有诈!
六十步!
七十步!
一百步!
随着马失前蹄的频率越来越高,秦朗从怀疑到了肯定,这绝逼是关索搞的把戏。
可是待到秦朗察觉不对,与荆州军骑兵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
“散开!”
秦朗只得下令让铁骑散开,不在成一线追击。
官道上固然好走,可是时不时的有领头士卒马失前蹄,倒在路上当做阻碍,眼看着与关索残军的距离越拉越大,莫不成还让到嘴的鸭子飞了?
秦朗决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李基更不允许,随即下了官道,在田野上艰难的跑着,毕竟自己身背父兄大仇,这种探路的事自有手下士卒去做,况且自己身上挂了彩,万一在马失前蹄,李基可以肯定,自己定然无法在追击关索了。
众人这才开始谨慎起来,毕竟前段日子,那个假关索袭营便在半路上埋伏了几人一波,这次定要小心谨慎,不在给关索逃跑制造机会。
“秦将军,你可知晓关索作何诡计?”
秦朗头也不回的答道:“如果你停下仔细瞧一瞧战马,就应该明白了。”
“算了,还是先抓住关索在说。”李基咬牙切齿的道:“垂死挣扎罢了。”
秦朗摇摇头道:“李兄,此言差矣,关索残军已经距离我军先头部队一百步了,如此距离之下,在有什么变故,却怕是真的让关索跑了,不可大意。”
“多少里了?”
“十五里!”
关索深深呼了一口气,但愿侯音说的二十里外地势会有变化。
“百人将徐路。”
“在!”
“叫兄弟们随我停下!”
“喏!”
“关索后队竟然停下了。”李基面色阴沉道:“区区百人就想要拦住我等,简直痴心妄想。”
“放箭!”
关索张弓搭箭,随即上百支箭矢跃上上空,冲着迎面而来的曹军铁骑而去。
“避箭!”
其实不用秦朗呼喊,迎面而上的曹军士卒几乎都伏低身子,躲避箭矢,飞快的催动战马,照这个距离估算,荆州军放不了五轮,己方就能冲进去屠杀。
荆州军士卒选择原地静止射箭,这样箭矢威力固然会加大,射中人的概率也会增加,但是没了马的骑兵,被另一波如狼似虎的骑兵冲击,其结局可想而知。
“将军,是假箭!”
“是假箭!”
“将军,是秸秆!”
“禀将军,敌军用的是秸秆。”
听到嚷声,众多曹军士卒也都挺直身子,
“哈,穷途末路,关索竟然想靠着秸秆吓唬我们不成。”李基冷笑道。
刷刷!
第二轮箭矢射来,李基直起身子,看着地上的秸秆,在次狠狠的抽打战马,到时候直接冲过去,不必理会这百十来个故意找死的士卒。
“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还是小心为好,关索不是一个会出昏招的人。”秦朗伏低身子,转头说道。
“看清楚了?”关索大声喝问道:“放箭!”
“量他也。”
刷,数十支箭朝着李基秦朗等人射去。
“驾!”
这轮齐射之后,关索便迅带人拨转马头,望着前方跑去。
箭矢不多,大多数还是收集曹军射上城头收集的呢,方才他们大军又散开,关索不确定李字大旗与秦字大旗底下是否为曹军主将。
方才用秸秆假射来确定真正主将的位置也是关索灵机一动,毕竟己方箭矢不足,打算用秸秆吓唬人迟滞曹军铁骑的度这是既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