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浩用了半夜的时间才弹压住混乱的士卒,此时早已疲惫不堪,望着被揪出来的十来个关索派来的士卒,命人先压下去。
“韩浩,今日可是第三天,我等要攻上山头,拿下关索,决不能让他在猖狂!”夏侯尚气急败坏的道。
昨晚的事情,也让韩浩头疼不已,损失大了。
韩浩发现关索行为处事一点都没有关羽的模样,完全就是一只老鼠,看着杀伤力不大,但他可以不断的恶心你,给你添堵,最后还要送给你一颗老鼠屎让你吞下去。
就那十来个士卒,被抓住了,倒也光棍,直接说愿意投降,惹得自己想要拿他们祭旗都得好好考虑考虑。
自古以来杀俘不详!
自己特娘的为毛要嘴贱的问一句,你可愿降?
本以为执行这种任务的士卒都应该是死忠党啊,那可是宁死不降的,自己要在众士卒面前维护自己的形象,先问一问,投降不投降,不投降,那自己直接开到问斩,祭旗鼓舞士气,多他娘的好套路啊!
结果,你们这群大头兵不按套路出牌,整的自己现在下不来台了。
关索到底特娘的是什么样的人?
怎么带出来的兵都这样?
一点忠诚的模样都没有?
就这个损样,还干成了这种啸营的事,莫不是当初是抓阄抽出的士卒?
韩浩有些头疼,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了,一个比一个能作。
“韩浩,我在与你说话!”夏侯尚瞪眼道。
韩浩拍拍自己的额头道:“伯仁,你想要如何?大军已经一夜没有休息了!
难不成现在就要攻上山头?”
“正因我军啸营,才更需要战绩鼓舞士气,你不是说三日之后,必定能生擒关索吗?他如今被困山上已经断水,这是第三日了,不应该轻轻松松拿下他吗?这可是你说的!”夏侯尚质问道。
“伯仁,我军劳累一夜,哪还有战力攻山?”
“断水三日的情况下,你觉得关索还有战力守山吗?”
没等韩浩回答,咚咚咚的战鼓声响彻山间。
“听见了吗?关索这是在挑衅!”夏侯尚愤愤的道。
韩浩手搭凉棚,瞧了一眼山间林立的旗帜,暗道:难不成关索要在临死前反扑?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韩浩在打量着,关索到底在想什么?
难不成是自己小瞧了他?
他有什么资本敢跟自己的三万精锐硬抗?
关字大旗之下,关索全身披甲,手执硬弓,等待曹军攻山头。
“校尉为何如此匆忙就要擂鼓?”留赞有些不解。
“时机到了,自然要战,总是被动挨打,等着曹军来攻那岂不是很没面子。”关索笑呵呵的道:“不管曹军是否知晓我军挖到水源,三日也该到了韩浩收网的时候了。”
“还有你不觉得昨晚的冲天火光就是个信号吗?”关索淡淡的道:“马超也该收到了,只要我们顶住一波曹军进攻,那就行了。”
“啊,小公子知道马超将军来了?”
“不知道,不过也该来了!战机我已经创造出来了,能不能把握是他的事。”关索舒展了一下身心,笑了笑:“要是我顶住一波曹军,马超还不来,那第二波曹军上来的时候,我们就趁机冲下山去,过河,跑路!”
“明白!”
鼓声震天响,让山底下守了一夜的曹军有些诧异,同时也明白山上人的意思,都是老卒,被困山上,没水没有援军,这是要准备决一死战了,敌军临死前的反扑总是能让己方袍泽倒下更多的人,也许是你,也许是我。
刀剑无眼,阎王爷要谁的命,自然是他老人家说了算。
“韩浩,你在犹豫什么?给我五千士卒,我上山拿了关索。”夏侯尚骑上战马怒吼道。
韩浩捏着胡须,脸上有些阴晴不定,敌军临死前的反扑会造成更大的损失,还不如先诱降呢。
“伯仁,我给你一万士卒。”
夏侯尚喜上眉梢,随即命人前去点兵。
“但我有一个要求!”
夏侯尚淡淡的道:“姑且说说。”
“我要你先对关索进行劝降,以待其心,瓦解敌方士气,我为你掠阵。”
“可以!”
夏侯尚望了山上一眼,暗道,关索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一定要死撑着,不能投降,要不然可就没意思了。
我要亲手抓住你,而不是你投降在抓你,那样一点都没兴趣。
夏侯尚打马往前走去,听着响彻山谷的鼓声,心里暗道,韩浩求稳,太过理想化了,听这个鼓点的节奏,关索是存了那种投降的心思吗?
不过大军一过,倒也可以逼迫关索投降,毕竟当年关羽也是被困在土山之上,期望关索身边没什么嫂子,情景何曾相似。
“让关索出来答话!”
山底士卒大吼道。
夏侯尚策马上前,大喝道:“关索,限你一炷香的时间下山投降,否则大军攻山,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等了一会,见无人回答,难不成是渴的说不出话来?虽说关索也有些神童的名头,但是未必能有魏王的急智,望梅止渴的计策可不是谁都能想的出来的。
太阳渐渐升起,曹军一夜未睡,又在太阳下站了一会,夏侯尚觉得不能再等了,直接挥手下令进攻。
“抓住关索者,赏千金,封列侯!”夏侯尚大吼道。
甭管现在侯爷值钱不值钱,就算是个最小的亭侯,那也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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