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进攻受阻,曹军也不是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听到偏将军曹真周遭亲卫传出的命令,立马从善如流的开始蚁附长梯,登上城墙。
等到曹军一上来,便发觉有些不对劲,整个城墙内侧地上沾满了黑乎乎的东西,有的地方还有些大木头,当做礌石用的,或者到处都是粘在地面上的小麦杆,臭味更甚。
不知道是不是用来防止敌军滑到的?
见无人阻拦,曹军士卒又急忙沿着阶梯跑下城墙,争取拿下这头功。
其余三门倒不像东门抵抗这么激烈,待到有士卒从长梯登上城墙,封锁城门的无当飞军便撤走了。
“禀告将军,我军已经攻入南西北三门,只有东门抵抗严重,士卒皆翻墙而上。”传令兵即使向曹洪辛毗等人传回消息。
辛毗面色有些难看,难不成方才自己推断错了?
如此看来,关索的主要守卫兵力在东门。
还未等曹洪在次问话,东门两侧的城墙瞬间燃起烈火,吞噬了登上城墙的曹军步卒,曹军步卒纷纷惨叫,有些直接从城墙摔下,或者是挣扎着跳下去,更有甚者,碰倒了一列长梯,让数个步卒跌落下去,这一火势阻挡了想要继续攀上城墙的曹军步卒。
曹真正嘴里咬着钢刀,努力向上攀登的时候,城墙之上突然燃起大火,只能急忙往下退,避开火势。
临时拼凑成的两辆塞门刀车,被无当飞军推入城门洞子,其余士卒掩护他们,射杀前期从城墙上翻下的曹军步卒。
无当飞军的士卒才离开城门,什长手中的火把便被抛入城门之内。
霎时,火苗骤现,然后连成一溜,顺带引燃了倒地的曹军士卒尸体,烟雾起来了,东门的整个城门洞子里火光冲天。
那些受伤未死的曹军士卒,不得不忍受炙烤的痛苦,缓慢爬出城门洞子,有的人咳嗽了数声之后,便停了下来,在也爬不动。
现在战场上已经不受关索的控制了,曹军已经从西南北三门突入城内,有曹军不时的冒出来,双方短兵接触,在维持了远距离杀敌,己方无伤亡的战果之后,无当飞军终于有了伤亡。
土城墙能做的就是掩护城内无当飞军的布置,甚至关索在城外与曹洪打嘴仗,也是拖延时间,让无当飞军布置完成之后,加紧休息,布置完成之后,自然也就没了与曹洪对骂的兴趣,无聊的很。
城门洞子才算作是第一道防线,既然东门已经火起,那无当飞军就该撤往第二道防线,收缩自己的防线,达到战略纵深的意思,层层抵抗,削弱曹军进攻势头,最终目标是等待大批曹军涌进城内。
因为‘火’才刚刚开始。
自古以来,以少胜多,大多数都是利用自然,火攻水攻乃是上上之选,现在风向又变成向城内吹来,好在关索告诉雷铜吴兰等人要做防火隔离带,除了自己要淋的地方,其余最好别淋,要不然风向不定,容易烧着自己。
关索手握硬弓趴在屋顶,望着远处的街道,小声道:“雷铜,吴兰等人到了位置没有?”
第一次作战,还没有磨合过,故而关索问了一句。
留赞也是手握长弓道:“方才传回消息说,已经到位了,我们现在控制了三条街道,等曹军进来,够他们喝一壶了。”
“箭矢还够吗?”
“大多数士卒已经用光一壶箭了。”
“嗯。”关索表示知晓了,无当飞军出行一般携带两壶箭,一壶三十支,两千多人,算下来至少还有六万支箭,够用了,即使他们大多数都是山民,弓箭用的如臂指使,但弓箭用尽,凭靠勇武也有希望冲出城区。
现在就看曹洪入不入翁了!
“辛参军,你怎么看?”曹洪面色不渝的望着眼前的火起的东门。
辛毗此时有些猜不透关索的想法,他这么做难不成是故意留下的破绽,让自己主攻东门?
这小子用兵着实不地道啊!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曹真带着一群烟熏火来燎的士卒,从东门撤了回来,火势太大,或者是现在没有熄灭的可能。
“将军,东门被火势所挡,我军不能进入。”曹真拱手道。
曹洪点头,方才火起那一霎那,直到现在的攻势,都看在眼里。
“派丙营从北门进入,压制敌军。”不等辛毗开口,曹洪直接下令道。
传令兵迅速打马跑了。
“将军,派如此多的弓箭手进入城内,怕是会铺展不开,不利于我军啊!万一关索也在其余三门利用火攻。”辛毗出口劝道。
“怎么,辛参军,还要我分兵支援?”曹洪瞥了一眼辛毗,又望着火起的城墙道:“关索如今占着地势,我不会在分兵,只有一路碾压,打断他的布置,我就不信,他有那么多的薪柴膏油来烧我!”
辛毗望着烟雾直飞的下辩城,暂时还没有想明白关索的底气在哪?
如此聪慧的小子,定不会想着折损在这下辩城内。
“曹真,你带领溃退的士卒守在东门,待到火势稍减,在攻入城内,我要关索无处能逃!”曹洪又转头对身后的虎豹骑道:“我们去北门。”
在黑色的曹字大旗带领下,虎豹骑缓缓开动,只留下曹真甲营残存的士卒,以及满地的伤兵。
曹真命令士卒休息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方才跳的有些急,腿有些麻,又瞧了一眼周遭有些垂头丧气的士卒,好个关索,用计果然出人意料。
好好的优势兵力,进入县城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