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换了常服,缓步进入大厅,瞧见杨松正跪在地上,这是什么情况,这一般是要请罪的节奏啊。
张鲁心存疑惑的坐在矮榻上,过了一会,见杨松还是没有说话,于是淡淡的道:“杨从事这是何意啊?”
“主公,臣特地来负荆请罪!”杨松说完埋头伏地。
“先站起来说,你我之间何须行此大礼。”
杨松依言站起来,脸上的淤青还未曾消退,原本周正的脸都肿的老高,看来阎圃下的手颇重。
又瞥了杨松的裆部一眼,张鲁歪头一乐,难不成是因为昨日与阎圃打架之事,现在回想一下,关小友倒挺会借势,让自己手下两大谋臣真的打了一架,看样子这回两人是真的结下了梁子。
倒也是随了自己的心意,下次俩人就不用假演戏了,这事还真的谢谢关小友,这一顿乱拳打的让人措手不及。
如果张鲁知道关索还有一顿乱拳是对他的,不知道脸上会如何精彩!
“侍从的伤好些了吗?”张鲁严肃道:“下次行事切不可轻浮,两个不惑之年的人打架,传出去有损名声。”
杨松嘴角抽抽,摸了下脸上的淤青,但愿主公一会怒火小些。
“不过你二人也不要心存怨恨,关小友的话很对,男人呐,不打不相识,等你们二人伤好之后,我在摆宴给你们做和解人。”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还何解个屁!”
当然这句话杨松是不敢说出口的,于是淡淡的拱手道:“多谢主公。”
张鲁颇为欣慰的点点头,笑道:“侍从今日来找我负荆请罪就是这事?大可不必如此。”
杨松再次躬身道:“是关索的身世。”
“哦,原来关小友的名字叫关索啊。”张鲁砸吧着嘴,这名字听起来怎么有点熟悉呢。
“侍从有心了,查出什么了?”
杨松就没抬起头,大声道:“启禀主公,关索乃是关羽少子!”
“什么!”
张鲁猛的站了起来,瞪着眼睛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杨松抬头道:“万不敢欺瞒主公。”
“关索人呢?”
“走了!”
“不对,他不是与琪瑛秋游去了吗?”张鲁猛的一惊道:“琪瑛呢?”
“小姐已然回府!”
张鲁愣了一刹那,冷声道:“你没派人去拦他?”
“冤枉啊!主公,臣一知道这个消息,便急忙带人去围捕关索小儿,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张鲁厉声道。
“关索说在吃食中下了毒,敢留下他,就不给小姐解药,臣无奈,只得放任关索离去!”
“什么,好个奸诈小儿,竟然给我女儿下了毒!叫大夫!”张鲁急匆匆的跑出大殿。
杨松暗暗松了口气,嗯,终于把锅甩干净了,接下来是琪瑛小姐表演的时间了,与自己无光,在主公眼里还是琪瑛小姐的地位比较高,要不然主公肯定会派人阻拦关索。
走出大殿,看了看漫天的繁星,关索,能给你拖延这么长时间,也算是够意思了,不枉你叫我一声杨大哥,能不能跑出阳平关,就看你自己的了。
“女儿,你怎么样?”张鲁心急火燎的推开房门,见张琪瑛倚靠在床上,向着门外大声吼道:“大夫怎么还没来!”
“爹爹!”张琪瑛小声的道。
张鲁急忙跑到床前,焦急的握住张琪瑛的手道:“丫头,别怕,爹爹已经去叫大夫了,你告诉我哪不舒服?”
张琪瑛有些扭捏的道:“爹爹,女儿没有不舒服。”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呢,杨松都告诉爹了,关索竟然在吃食里给你下毒了,你放心,爹一定给你出气,关索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要是我闺女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饶不了关索,就是不要这个汉中了,也一定举兵给你报仇!”
张琪瑛听着自己爹爹的话,一番暖意涌上心头,面色有些愧疚。
“爹爹不用担心,其实我,嗝!”
张琪瑛扭过头去,有些尴尬,尽管如此,但张鲁还是闻到一股子烤肉的香味,大惊道:“丫头,中毒了,你怎么不催吐呢!”
“爹爹,我没中毒!”
“什么,不可能,杨松他亲口告诉我你的吃食被关索下了毒,他怎么敢骗我?”张鲁有些震惊有些欢喜,不确定的道:“丫头,你说的是真的?”
瞧见张琪瑛颇为乖巧的点点头,张鲁站起来一甩袖子愤怒的道:“好个杨松,竟敢拿我作伐,真是给了他好大的狗胆。”
“爹爹,不要怪杨伯伯,是我让他这样说的!”
“什么?”
张鲁此时脑袋有些迷糊了,这一个接一个的反转,让自己一时转不过弯来,如果让张鲁知道还有更大的一个坏消息,不晓得他的小心脏能不能承受的住。
“因为我怕爹爹知道关索的真实身份,会派人抓他,所以才不得不欺骗爹爹,还望爹爹不要怪罪女儿。”
过了一会,张鲁长叹一声道:“你知道那小子的身份了?”
张琪瑛点点头道:“我们遇见的时候,他就告诉过我他叫关索了,只不过我没有把他与那个坊间传言的那个人联想到一起。”
“也是,那小子如此猖狂,进入我汉中,还敢用真名,当真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张鲁气的又甩了一下衣袖冷声道:“真是好气魄!”
“主公,大夫已经带来了!”
从外面进来一人跑进来,匆忙道。
张鲁挥手示意让所有人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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