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城经过刘焉的修缮,早就变的坚固不已,又与涪水相邻,护城河则又被挖的很深。
关索绕城走到西门的山间小道,抬头望向一旁的悬崖峭壁,又远远的瞧了瞧西门上的守卫,叹了一口气。
“小公子,我们回去吧!”留赞也望向雒城说道:“万一他们出城截杀我们!”
“雷铜执行能力很强,现在已经尝到了守城消耗我们的甜头,想要轻易改变已有的模式,难;况且张任出城埋伏我们被俘在前,他要想出城算计我们,更难!”
关索转头问道:“傅彤,我要是让你带人爬上雒城,你敢不敢?这可跟梓潼县城那矮城墙没法比,想好了在回答。”
“城高二丈半,爬是可以爬,但是属下担心就上去百十人也不管用!”傅彤皱着眉道:“况且就算我们上这事没有多少把握。小公子也能看到,今日城中的预警有多及时。”
“好,能爬上就行,我当然知道雒城与梓潼县城的不同,我自有办法让大批士卒进如雒城,擒拿刘珍。”
“小公子当真有办法?”留赞诧异的道。
“哼,真以为把城门堵死小爷我就没辙了吗?到时候我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作茧自缚。”关索拨转马头说道:“我们回营,今夜好好休息,明日开始行动。”
“喏!”
众人随关索顺着小路回刘备大营。
回到大营之后,关索进入庞统的帐中,瞧见庞统已经醒了,疾走几步坐在床边。
“啧啧,真是从来没见过你脸色这么白过啊!师傅。”关索揶揄道。
庞统见关索回来,露出一丝苦笑:“你小子一见面不说哭一个,反而上来就笑话你师父,没见过你这么当徒弟的人。”
关索双手抱胸道:“现在不是见到了吗?”
“你小子,咳咳!”
关索皱着眉头道:“我不是告诉你没事别特娘的上战场吗?一个谋士干好谋士的活就好了,非得攻城去!神经病啊!真以为你比魏延黄忠他们这些职业将军厉害?”
“我特娘的本来是想好好骂你一顿的,结果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提不起气来!没事吧?”关索心头一软。
庞统咳嗽了几声,苦笑道:“无妨,无妨,这不是没死吗?”
“你特娘的要是死了,我上哪说理去?”关索欲哭无泪,庞统你丫的咋这么心大呢?
“这还是多亏了你送的那身盔甲,只不过这支箭角度刁钻,让我失血过多,军中又无良医,从涪城的野战医院把张神医的大弟子请来,这才保住为师一命!”
“那是,想当初为了给你这件铠甲辟邪,我特意攒了一个月的童子尿啊,才差人给蒲元送去了,保管量大味足。”关索瞧见庞统的嘴角有些抽抽,强行转移话题道:“知道什么叫野战医院吗?这群白痴,野战医院得跟随大军啊,怎么能在后方呢!战场上受伤的士卒如果能得到及时的医治大多能活下来。这事我得跟我刘大爷说一声。”
对于关索提出的想法,庞统表示认同,问道:“我听说你方才去雒城了?”
“当然,我师傅被人射伤,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做徒弟的当然得为师傅出头解气啊!”
“雒城难以一鼓而下,虽说主将带头冲锋,士气会大涨,但你年纪尚小,不可冲城!”庞统虚弱的道。
“呵呵!”关索顺溜了一下自己的马尾辫笑道:“师傅,我带头冲锋这种事就别想了,虽说威风的很,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种吸引火力的事,我可没那么傻。”
“那你想怎么办?如今也只能缓步攻城,落入雷铜的算计!遇到如此坚城,我军兵力又不占优,为师也苦无良策!”
“行了,您就安心歇息吧,给我十天时间,我把刘珍擒来,为师傅报仇。”
“什么,你竟然,你与师傅说说,我帮你参谋参谋!”
关索笑了笑道:“师傅且安心歇息吧,您也知道这种事我还是惜命的很,不会轻易犯险的。”
“你还是与我说说吧!”
“师傅还是安心休息,我去找徐老二给你做点东西补补身子。”说完也不等庞统在说话,给他掖掖被角,径直走了出去。
庞统这算是在鬼门关晃荡了一阵才回来,中箭部位接近心脏,而且颇深,加之随军大夫不敢拔出箭头,天气炎热导致发脓,直到杜度来了之后,这才用酒精消毒,割去腐肉,又用药石辅助,这才活了下来。
这事开始就没有告诉关索,见到关索的来信,庞统连提笔都没有力气,也不想让别人代笔,要不然以关索的性子,绝对会发现自己不妥,要不然这小子不管不顾的回来,那训练士卒的事,岂不是耽误了,更违背关索开始的时候想少从荆州调兵的意愿。
其实这三个月关索过的那叫一个滋润,天天开小灶,美其名曰,要补回自己每天练武消耗掉的脂肪,在屋子里看腻了各地地图,便跑出去也随同无当飞军一起训练一会,换换脑子。
关索去跟徐老二交代一番给庞统做一些补血的饮食,让他去找一头近期有奶的母牛,每天早上给他来两碗热牛奶,如果量大足够的话也给自己来两碗。
回到自己的帐中,又把傅彤叫过来,交代他一番,傅彤领命自去安排。
转天一早,鼓声阵阵,关索骑马横在人群当前。
三通鼓毕,无当飞军早就按照队列站好。
“我就问一句,我师傅被人家欺负了,作为徒弟去找回场子,这事应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