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命令士卒原地休息,如今的天气穿个铁甲实在是热的很,关索感觉自己与唐僧被妖怪放在蒸屉里蒸包子是一个样子了,这种穿铁甲的待遇普通士卒还没有,偶尔能瞥见他们羡慕的眼神,关索躲在岩石下面,脱下铠甲,要不是为了庞统的小命着想,自己才懒得受这份罪。
躺在草地上,关索准备眯一会,落凤坡也不远,就在前方,关索感觉自己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至少蛊惑了庞统不在前行作死去,可惜了张任这一次绝地反击的谋划,张任是敌对势力,在自己看来,怎么可惜都不叫可惜。
“我说你小子可真省心啊!把问题给师父我抛出来之后,你在这睡觉?让我费心费力,你小子真是狡诈如狐!”庞统用袖子擦擦脑门的汗。
关索睁开微眯的眼睛瞥向他道:“师父,知道狐狸的作用是什么?”
“狐狸~的作用?”
“当然了,团队作用中,狐狸的作用就是识别陷阱,剩下的就不关狐狸的事了!”关索说完又重新闭上眼神,准备小寐一会。
庞统诧异了一下,虽然早就习惯了自家徒弟语出惊人,但有时候还是忍不住有抽他的冲动,这小子有些话总结的真是太他娘的好了。
如果这小子不是有了那个奇怪的失魂症,能成长到什么妖孽的地步,自己还真没法估量,不过,通过与关索这么长时间的接触,至少那异人留下的些许蛛丝马迹逐渐显露出来了,既然张神医目前还无法解决关索的病症,那就只有找出那个异人,让他出手。
那个异人十有八九是个望气者,而望气者从古至今除了野路子不算,就那么几个出处。
而望气这种本事,关索解释不出来,但方才远处的云彩狭长且细,而且带一些赤色,贸然前行,必定不利我军,后果然被验证了前方有埋伏。
庞统望向睡觉的关索,这小子方才心里很不安,以前说什么话总会有什么理由,而且说出来也会容易让人信服,等到自己不再率军前进,这小子反倒是放下心来,竟然酣然入睡。
那异人既然传授了这小子诸多学问,但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又要让他患上奇症?
现在线索还是太少了,以后还需多加留意关索的言谈举止,务必揪出这个幕后的异人,问一问他为何几年前对一小童要使用如此手段,当然这是其次的,重要的是让那异人根治关索的奇症。
这孩子多招人稀罕啊,虽然更多的时候是能怼的别人无话可说,但这也是一种本事啊,身为谋士的自己,当然希望自己这个徒弟能更好的继承自己的衣钵,至于上战场砍人去,这小子目前还小,而且自己也发现他对砍人这种事有些抗拒。
正当庞统在山谷外想着以后要如何质问那让关索患病的异人时,埋伏在山林间的张任此时却是百爪挠心,着急的不行,这林子里虽然遮阴,但是蚊虫可是不少,尤其是浑身披挂,汗流浃背,这些蚊虫蚂蚁就能找到自己。
“你可看清楚了?”张任冷声道。
“禀将军,属下却是看清楚了,庞字大旗就立在谷口,而且还有一少年只着青衣在岩石阴凉下躺着,周围也坐了几人,只有少数士卒在放哨,剩下的人全部在休息。”哨骑拱手道。
“什么?全在休息!”张任喃喃道:“难不成是因为天气太过炎热,要避避暑吗?可是为什么会在自己埋伏圈外的一里地之外休息呢,难不成是发现有埋伏了?”
不可能啊,自从逃回成都,向主公禀明情况之后,已经命令雷铜作为雒城主将,自己十分不服气,想要真正的大败刘备庞统等人,此次计划是自己亲自拟定的,而且人手也是自己亲自挑选的,准备的也十分充分,等到信号发过来之后,自己立马率领六千士卒出城门,轻装上阵,多是弓箭,跑向山间小路,赶到埋伏地点。
近日来就连伏击附近的鸟窝自己都让手下给掏了,顺便也射杀了一些鸟,争取不让这些外界因素暴露自己的行踪,可现在张任怎么也想不明白,庞统为什么会驻军不前!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
张任想不明白,挥手让哨骑继续监视敌军行动,自己得好好捋一捋思路。
而此时识破他的陷阱的人正在谷外呼呼大睡。
庞统站起来向远处望了望,希望主公能按照约定形式,愣了一会,收回目光,瞧见正在熟睡的徒弟,不由为之气结,这小子的心真大,万一张任起了疑心,率军突然袭击,那也够自己一阵手忙脚乱的,不过他要如此做也会失去埋伏的效果。
因为埋伏的人少不了,一旦许多人接近己方军队,路途肯定会惊鸟,给自己提醒,让他们暴露,这样突袭的目标也达不到了,如果张任知道一种叫做斩首行动的话,派个小股部队偷偷摸过来,射杀自己,可惜目前这种做法,大概就傅彤率领的那支精兵小队能完成吧!
庞统想了想,便回头把自己的徒弟叫起来。
“咋了,刘大爷派人送信了?”关索睡眼惺忪的道。
“快了,你小子精神精神,一会该准备打仗了。”庞统挎着剑道。
“哎,不是围点打援,咱们只管围住他们就行了吗?在说了他们要跑也不会往咱们这个方向跑啊。”
“不可不防。”庞统淡淡的道:“我曾听闻你在雒城埋下了暗子?”
“暗子!”关索认真的揉了揉眼睛道:“应该有此事,想必是飞花令指派的,咱们入川时,刘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