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瞧见浑身脏兮兮的关索,脸上手上衣服上血迹斑斓,有些惊疑的道:“你小子怎么搞成这样?”
“救治伤员,顺便帮忙搬搬尸体。”关索淡淡的道。
“嗯,没受伤就行,我先去拜会主公。”
“他睡觉呢,你一会在去,好久不见,咱哥俩聊聊!”关索在自己衣服上抹抹手道:“大哥,你来的可不早啊!”
“收到消息,我便快马加鞭就赶过来了,士卒也劳累的狠,况且法正先生在昨日便率军从涪城出发,当时还未接到主公急信!”关平挥手让副将去整理军队休息休息,自有也坐在地上。
“哦哦,这样啊,看来法正的运气不错!”
“你小子。”关平本来想问你小子怎么犯傻跑了回来,不过一想,哪有鼓励自家兄弟临阵脱逃的,遂笑道:“昨晚表现如何。”
“哼哼,大哥,我是谁啊,人送外号赛诸葛,手下无一合之将,那是谈笑挥手间,张任李严等人就得灰飞烟灭,三弟我可是斩将夺旗,赏万金,封万户侯,走向人生巅峰。大功劳,羡慕吧!”关索得意的道。
“呵呵!”
“大哥,你这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好吧,就知道你不信,其实我是假斩将,真夺旗,那个李严找了个替死鬼,然后我就赏万金,封万户侯,走向人生巅峰,大功劳,羡慕不!”
“呵呵!”
“大哥,你不信是不是,要不要随便给你找个人问问。”
关平笑了笑道:“就这个赏万金,我兴许信点,封万户侯,主公都没这个特权!你小子不会是自封的吧!”
“啊,真是你小子自封啊!”
关索小声的道:“我这不是激励士气嘛,在说了张任都能喊活捉刘备赏万金,封万户侯,我为啥不能喊呢!况且最后是我的副侍卫长宁浩夺的旗,然后这功劳就算我身上了。”
“下次喊封关内侯,这样可比万户侯有效多了,要不然以白毦精兵的实力,怎么会轮得到你的小小副侍卫长夺旗呢。”
“嗨,本来我还想凭此功劳,跟刘大爷讨个大将军当当呢,结果是别人让的,没意思。”关索撇撇嘴。
“人不大,倒是个官迷,还大将军。”
“人总是要有梦想的嘛,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分别。”
关平认真的瞧了一眼自家三弟,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向已经起身的刘备。
“什么意思,那么认真干嘛,咱们哥俩之间吹吹牛逼,我随便说说的!”关索瞪大眼睛看着已经走远的大哥。
成都府衙内,刘璋近些日子得到张任的密报,心里是无比的放松,脑袋里想象着自己抓住刘备先要狠狠的奚落他一番,然后是生是死全在自己的一念之间,敢图谋我的益州,真是胆大妄为。
想到这里,浑身上下的毛孔就感觉舒爽,随即瞧见四下无人,从袖口中掏出几幅精美的画作,欣赏了起来。
“报!”一道悠长的声音,从大殿之外传来。
刘璋急忙把几幅画作胡乱的塞进袖子里,脸色怒道:“何事如此慌张?”
“报,主公,朱雀门下传来消息,有关战事。”
刘璋皱了皱眉,朱雀门下传来有关战事的消息,不应该是张任给自己写战报嘛,心生疑窦,遂道:“拿过来。”
刘璋拿过信件,展开一看,大惊失色,怎么会,张任战死,李严生死不明,绵竹关已失,费观被俘,这怎么可能!
张任前些日子给自己的密报不是这么说的,而是要生擒刘备献于麾下啊,刘备全军不应该都中毒了,手无缚鸡之力吗?
这特娘的怎么反转成这样?
“送信的人呢?”刘璋大怒道。
侍卫跪在地上道:“信送到之后人已经走了。”
“岂有此理!”刘璋踹翻矮桌,怒道:“朱雀门下竟猖狂如此,给吾传递假消息!”
同一个动作,同一个矮桌!
侍卫咽了下口水小声道:“那信使说,主公您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绵竹关打探一下,看看上面是否挂着刘字大旗!属下方才已经派人赶往绵竹关查看了。”
刘璋挥挥手道:“去把刘巴郑度雷铜叫来。”
“喏!”
没过一会,几人来到大殿,瞧见自家主公愁眉苦脸坐在小榻之上,矮桌翻倒,四处夹杂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竹简。
“主公!”
三人躬身道。
“你们看看这个!”刘璋把朱雀门下的密报一甩,然后,从袖口之中又甩出几张图画。
刘巴直接略过那几幅香艳至极的画作,捡起那满是字迹的锦布。
刘璋脸色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愧的,看春宫图竟然被属下撞破,这特娘的跌份,于是自己从榻上起来,把那几幅珍藏的画作捡起来塞进自己的袖口。
雷铜面色有些尴尬,郑度心里暗自叹息了一番。
“张任战死,李严生死不明,费观被俘,绵竹关已失!主公,这是真的?”刘巴看完之后大惊道。
“什么?”
雷铜瞪大眼睛道:“这是真的?”
“主公此报可为真?”刘巴捧着锦布道。
“朱雀门下传来的消息,理应不会有错。”刘璋攥紧拳头道:“但吾不相信张任李严等人已死。”
“主公,此等事情先放一放,等到过几日消息传来在确认消息是否为真。”郑度摸着胡子道:“现绵竹关已失,雒城是距成都之后最后一道坚城了,驻守之人还请主公及早定夺。”
“还有一道消息,是说法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