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率领亲卫向着林间冲去,虽然树枝乱挂,把披风挂破,骑马无法展开马速,但方才张任也瞧出来了,刘备军士卒不多,他们也没有死死的追上来,只是猎杀落单的或者在最后的士卒。
况且林间,弓箭也不易射中。
“张将军,莫非我们的计策被发现了?”邓贤的头盔也被射掉了,顾着逃命,未曾捡回。
“不清楚,先回关上在做打算。”张任仰天长叹道:“没想到被一个竖子和老头给算计了,大意了,大意了啊!”
吧唧,一群鸟飞过,掉下一阵鸟屎,正中张任脸上。
这算不算屋落偏逢连夜雨,人尿还被鸟屎砸!
众亲卫急忙别过脸去,努力绷着面皮不发出笑声。
张任拿着残破的披风抹了一把脸,冷声道:“走,先回关!”
埋伏的那段路上,见没有了敌人,关索急忙招呼人群整理马匹,把受伤的士卒托上战马。
“俘虏怎么办?”关索有些发愁,看向黄忠问道:“要不然问问俘虏知道张任在哪下了毒吗?”
“不用,吴懿说张任为人谨慎,此事普通士卒必不会知晓,看看有没有落单的张任和邓贤的亲卫,此事他们应该知道。”
“嗯,那剩下的俘虏呢!”
黄忠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笑了笑,大吼道:“全部绑在树上。”
也是,现在是争取时间,趁着张任没有反应过来,要什么俘虏啊!
累赘!
关索也悄悄松了一口气,差点以为黄忠下令全都砍了呢,毕竟现在刘备军中实在没有多少可战之人,万一把俘虏压回去,他们要暴动也制止不了啊。
“全军撤退!”黄忠大吼一声,便催马向涪城退去。
“还好,有惊无险啊!”关索也催马前行,把头盔摘下来,这大夏天的,在加上长头发,闷的自己一身汗,绝对不是紧张的。
黄忠笑道:“亏得士卒机灵,当时真的有人是要腹泻了,直接按照计划行事,辛亏战场早就准备好了,张任盼望已久,大意了,没有仔细观察,真特娘的是有惊无险。”
“嗯,看来,那几个细作还未把真实的情况告知张任呢!”
“能拖延一会是一会,多亏了你小子,这次就算张任接到真实的消息,他也会迟疑一会,掂量掂量是否为真!”
“哎,没办法,谁让清点人数时出了问题,我真不愿意冒险,我还小啊!”
“要不是我师傅还有我刘大爷非的特娘的去安抚人心,说什么与士卒同甘共苦,这下子好了,连自己都躺床上了,一个劲头的往厕所跑,再加上刘备还是我父的结义大哥,而且我还是凤雏的亲传弟子,最重要的是我还有个外号赛诸葛的美称,哎,我不出面,谁出面啊!”
“你小子,能不能别吹嘘了。”黄忠回头大笑道。
“哈哈,黄老爷子,听没听过大吹伤身,小吹怡情啊!”关索嘿嘿的笑着。
“行了,赶紧回营,你小子胆子可真大,把能动的人全都拉来了,万一有一小波山贼攻进军寨,那主公他们全都得等死。”
“我得为我的安全着想,这么危险的事,来的人少也打不过啊!”关索笑嘻嘻的道:“黄老爷子放心,老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凭山贼,他敢进攻我刘大爷的军寨,借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不是我吹,我们入川以来,未曾一败,我等荆州兵的赫赫威名,谁敢掠我们的锋芒?”
“行了,别吹了,赶紧赶路,回军寨协助众人逃回涪城才是正事。”
“我大哥今晚应该能到吧!”关索砸着嘴道。
黄忠率领埋伏的士卒直接从军寨外穿过,奔着刘备所扎的第二座军寨而去。这座军寨已经被遗弃了,里面便插旌旗,就是个障眼法,能诳一会是一会。
“何人?”吴懿靠在小榻上捂着肚子冷声问道。
“小人有事禀告!”
吴懿抬头冷声道:“进来!”
穿着正是刘备军士卒,那人进来之后抱拳道:“小人乃是张将军帐下,特地来联系吴懿将军。”
“张任!”吴懿冷声问道:“哼哼,就不怕我把你砍了。”
“怕,小人当然怕!”那士卒嘿嘿一笑道:“我更担心的是吴将军大祸临头却不自知。”
“我有何。”吴懿瞥了他一眼,松开剑柄问道:“张任派你来干嘛?”
“吴将军,放心,我不是刘备派来试探将军的,小人是有一桩天大的功劳送到将军手上。”
吴懿眯着眼睛道:“说说看。”
“刘备士卒全部腹泻乃是张将军的手段,三天后,刘备军士卒即使不在腹泻也会浑身无力,到时候将军与张将军里应外合,生擒刘备,如此大功,岂不美哉,况且当初涪城内有叛乱,外有强敌,又缺乏粮草,吴将军乃是迫于无奈,才屈身刘备。”
“我只是没想到堂堂蜀中名将会采取下毒的计策,这可不像是张任的风格啊!”吴懿淡淡的道:“你知道毒下在哪里?”
“自然!”那其貌不扬的士卒嘿嘿笑着。
“你就不怕我砍了你?”
“自然害怕!”士卒嘿嘿一笑道:“既然来了,小人我怎么敢自己一人就独闯吴将军大帐呢?只要我未走出大帐,自有人会知晓怎么做,到时候刘备军败,想必吴将军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你的目的?”吴懿开始认真的瞧着眼前的这个细作。
细作嘿嘿一笑道:“张将军来袭时,希望吴将军振臂一呼,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