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坐在军寨之中,事情已经很明朗了,涪城必定早被刘备拿下,张薿使用苦肉计来送假信,那吴懿肯定是投降了刘备,竟然合起伙来算计自己。
也不用在报幻想了,刘貴与冷苞等人必定是折了。
张任可以想象,涪城之中川中士卒会遇到怎么样的情形,无非就是关门打狗,万箭齐发,骑兵要是没了速度,那只能任人宰割。
刘备此时肯定是在大犒三军,想要去偷袭,张任攥了攥拳头,还是放下了,刘备必定有内奸或者在这周围有什么暗哨,要不然冷苞那二千人马怎么可能出不来,有张薿这个内奸被算计是很正常的事,但是自己带领大军尾随之下,竟然也被刘备埋伏,此事定有蹊跷。
况且刘备军士气正盛,庞统那厮也不是好相与的,肯定会有士卒在巡逻。
自家大军又逢大败,士气低落,再去偷营,失败了,刘备肯定会趁机尾随掩杀过来,到时候这两个大营也会被波及,那可真是一败涂地了。
张任捏紧拳头,好在自己手里还有不到二万人马,元气还在,缺粮始终是刘备的软肋,现在虽然被他得了涪城,但也多了几千张吃饭的嘴,而且还有大堆的伤兵等着他供养,最重要的刘备军中降兵已经占了大多半。
“来人,去把邓贤找来!”张任大喊道。
第二天天明,魏延让卓膺带路,前去与张任军挑战,顺便打击打击敌方士气。
离寨子五里时,自有特种白毦精兵前来汇报一下张任军的情况,两寨自是据寨坚守,不曾出兵。
魏延冷笑一声,这张任也算是有那么两把刷子,自己都这么大摇大摆的来了,竟然能不心动,不想出来偷袭一下?
“全军警戒前行,命甲乙百骑长各向左右翼探出三里,我要知道周围三里有无敌军。”
“喏!”
“卓校尉,你对张任有何了解?”魏延横刀策马随着军队前行。
卓膺笑了笑道:“张任乃是蜀中名将,胆大勇敢,为人又不失谨慎,号川中枪王,据说曾师从童渊,一杆枪舞的是箭射不进,水泼不湿,除了巴州的严颜老将军,在益州能让众将信服的也就是张任了。”
“哦,既然如此厉害,那某倒要与他会上一会了。”魏延轻磕一下马肚催马前行。
军寨之上早就排满了士卒,全都手搭弓箭,严谨以待。
魏延瞧着扎在道路两旁的军寨,感觉张任也算是有那么一丝名将的意味,想要攻打两寨,不管怎样,攻方士卒身前背后都会处在箭雨的覆盖之下,而且要是集中兵力攻打一寨,另一寨也能迅速出兵在背后偷袭,真是端的好算计。
自己这先锋今天只是探探路来的,看看张任能不能忍得住。
阵列摆好之后,魏延认真观察川中军寨。
“去喊话!”卓膺吩咐道。
从队伍中策马跑出数十士卒,离着两寨一箭之地以外,开始拿着木质大喇叭向川中士卒喊话,其中更有数名益州本地士卒,用家乡话向军寨之中的士卒宣扬刘备仁义巴了巴了的。
张任站在军寨之上,冷眼瞧着刘备军在那大肆宣扬。
不是惧怕于他,自己倘若按耐不住要出去征战,必会被刘备军咬住,后面定有伏军,想要拔了我的寨子,光会嘴上这点本事可不行。
张任提声道:“但凡有人敢进入射程,立马射杀之。”
“喏!”
魏延听到军寨上齐声的喏,便有挥了挥手,该宣传的也宣传了,现在该换换口味了。
下面该激将了。
又策马出来数位士卒,笑呵呵的接过前面宣扬刘皇叔仁义士卒的喇叭,相互笑了笑,站成一排,清清嗓子,自有领头嗓门粗的人开始带领选拔出来的‘精英们’齐声对张任开始进行人身攻击。
魏延命令士卒下马休息一番,还是老调重弹,翻来覆去的就那么几句,不过这骂人的气势不错!
看来川中将领还没有吸取教训,造出来这个叫木质喇叭的东西。
刷刷刷,有数支箭飞过来,打断了刘备军一下,箭还是射不到他们,喊话士卒哈哈大笑,领头的士卒挑衅的往前策马走了几步,又矫捷的退回去,刷刷,又有数支箭射到他刚才的地方。
“行了,让他们在后退十步!”魏延命令道。
“这是为何?”卓膺瞧着军寨道:“敌军又射不到我等士卒。”
“还是谨慎一些,我等是前来挑衅的,在这个当口,士卒万不可被敌军射杀!”魏延把大刀放在地上道:“卓校尉还未曾见过黄老将军的箭术,两手能开三石之弓,箭无虚发,万一敌军有开两石之弓的人,手下士卒性命危矣。”
卓膺点点头:“去让他们后撤十步,况且有这个喇叭在,也不碍事的。”
“喏!”自有传令兵前去传话。
“魏将军,我有一事不明?”卓膺咬着草叶子道。
魏延转过头笑了笑道:“卓校尉请讲。”
“关羽三子关索就为了两个普通士卒杀了冷苞这事先不说多荒唐。”卓膺把草叶子拿在手里道:“就是关索把冷苞给杀了,主公就听之任之,怎么也不拦着呢?就算关羽是主公的结义兄弟,但关索也不该如此仗势欺人啊?还请魏将军解惑。”
“哼哼。”魏延瞧着远处的军寨道:“你如此惊讶也正常,就连我当时也是吃了一惊,此子历经大难,据说曾得过异人指点,自小便机变无双,有股子灵气,等以后你接触的多了,自然会知晓他是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