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23年8月2日,伯力。
完全俄式建筑风格的总督府外,已经被草草地收拾过了,原来总督府花园里的几个巨大的弹坑已经被重新填满上了泥土。被华军重炮轰塌的总督府一角,现在已经搭起了脚手架,几个衣衫褴褛的日本工人正在华军的刺刀底下手脚麻利地进行着修复工作。
还有不少正在休整的军官士兵三三两两地结伴行走在总督府外面的大街上,每个人都兴奋到了极点。虽然中日战争还在进行当中,但是他们都万分确信,战争的胜利已经到手了!日本陆军最强大的主力部队远东军,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就被完全打垮了,沦陷了几十年的近四十万平方公里远东失地,现在已经被他们收复了一多半!而且也没有耗费他们全部的力量,所受的损失也在完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国防军一、第五两个集团军自6月7日开战到今天,8个军的四十余万人马,伤亡三万余人,不过百分之七八的折损率,其中阵亡的有一万八千多人。而他们消灭的日军最少也有十五万人,光俘虏就多达万余人(其中多数是重伤员)。远东方向上其余的日军,一路死守在海参崴。第五集团军抽调出一个军摆在阿穆尔斯基半岛北面负责监视他们。一路则向阿穆尔河下游溃退,还有数十万的日本难民跟在他们后面一起逃跑,场面混乱凄惨到了极点。沿途都是倒卧的日本人的死尸和被他们抛弃的各种物资……第五集团军同样派了一个军去尾追,已经打垮了好几拨殿后的日军。还俘获了超过二十万不肯自杀的日本难民,现在正绝望地步行返回伯力。
其余的几个军,则沿着远东大铁路和乌苏里江摆开,一面休整,一面在占领的地盘上恢复最起码的秩序。
对于现在还生活在远东铁路沿线的日本开拓民来说,刚刚过去的7月份简直就是一场最可怕的噩梦!他们这些堂堂大日本帝国的国民,居然一下就成了“亡国奴”,还亲眼见识据说是无敌的大日本皇军被中国人打得落荒而逃的惨象!日军走后。中国人还没怎么样,原来那些在日本开拓民的农场里面做苦工的朝鲜人一下就骑到他们这些日本主子头上来了!以至于后来十几年里,那些曾经经历过这场日本人一提起“朝鲜人的暴行”都恨得牙根直痒痒。当然,也不是说常大疯子调教出来的中国国防军是什么秋毫无犯的仁义之师,而是在崇拜强者的日本人看来,他们被打胜了的中国军人虐待是天经地义的!而被朝鲜人虐待就是奇耻大辱了……
而那位被冈村宁次派到伯力来的美少女特务宫川云子也在伯力沦陷的那一日成了“朝鲜人暴行”的受害者。她在很多年后出版的回忆录了就有这方面的描写:
“……我就是在那一天失去贞洁的,虽然之前我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但是那一刻真的到了的时候,我还是感到无比的屈辱。因为强暴我的人并不是常元帅(指常大疯子)部下的军人,而是一个卑鄙的朝鲜人!他们根本不是胜利者,甚至都没有战斗过,凭什么享用胜利者的特权呢?真是太让人气愤了……
……强暴之是所有暴行(指朝鲜人暴行)中的一项,几乎所有没有成年男子保护的日本女子都被伯力城内的朝鲜人强暴了。同时还有抢劫、纵火和绑架。主要是绑架年轻女子卖到中国去——那也是冈村宁次这个笨蛋想到的潜入中国的办法。所以我没有试图逃走,在lún_jiān结束后,我被以100华元的价格卖给了一个朝鲜人贩子。不过没有等他把我弄过乌苏里江,卖到中国的大城市去,这个人贩集团就被华军破获。所有的少女都得到了解救。而我就在那个时候将我同薰小姐的关系告诉了解救我们的华军长官,随后我就被安排在了一家比较干净的旅社内。有一个单独的房间。不过在几天后,我又莫名其妙的被捕了,原因是冒充薰小姐的亲人——后来我才知道,当时薰小姐不在中国,而常元帅身边的一个副官忘了将他的指示传达下去。结果我就被当成间谍嫌疑人关进了一所中国宪兵管理的监狱,不过我在那里却没有收到什么折磨,也没有人审问我,而且还给我安排了比较干净的牢房,伙食也不错。关了几天后,我的身份又变成了难民,他们(指中国军人)给了我一些钱,将我送到了一个位于阿穆尔河畔的难民营。在那里,我第一次听说了日本也有gcd!还第一次参加了日本gcd组织的群众集会。”
……
“日本国的劳动群众们,你们受苦啦!你们都是最勤奋的人,每天起早贪黑的干活,赚来一点微薄的收入,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花,却要缴纳各种各样的税款,购买政府的公债,还有就是将印刷着天皇头像,却不停贬值的日币存进银行……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所缴纳的税款去了哪里?你们购买的公债又变成了什么?还有那些印得花花绿绿的钞票,最后又是如何变得一文不值的呢?
或许征税和摊派公债的官吏,曾经告诉你们,你们的钱都变成了无敌的大日本皇军手中的武器,和无敌的大日本皇家海军强大的军舰。大日本帝国有了这样的军队就可以去征服支那,可以领到亚洲,到时候你们就可以过幸福的日子了。这样的话你们每个人肯定都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吧?
可结果呢?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在中国军队管理的难民营里,我们的家园已经变被中国军国主义征服了,无敌的大日本皇军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