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常瑞青铁青的脸se,赵香儿的俏脸儿顿时就煞白下来了,她的贝齿轻轻咬着嘴唇,脑袋也垂了下去:“俺、俺、俺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怎么罚俺都成……可是他们也都是居心叵测,想要限制你的权力……”
“你、你……”常瑞青用微微有些发颤的手指指着赵香儿,一时竟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过了好一阵才渐渐冷静下来。现在自己的权力越来越大。而且还都是没有制约的ducai权力!而自己的身边的那些“小人物”,包括女人、副官、秘书、亲属,一个个也都变得尊贵无比起来了。甚至可以假传自己的命令,动用情报系统监视中g的几位领导人了!
只是赵香儿这种出身草莽的女人,又怎么会想到要监视那几个没有多少实权的书生的呢?看来这事情的背后,搞不好还另有隐情啊!
想到这里。常瑞青深深吸了口气,狠狠瞪了赵香儿一眼:“这次账先记着,等回了福建再和你算!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
吱吱一声,陈独秀公馆门口的电气门铃响了起来。作为福建省zu的教育厅长。陈独秀现在居住的地方是一栋坐落在福州城内的两层西洋式小楼,还带着一个颇为宽敞的花园。花园的铁门一下打开了,一个面目敦厚的年青人cao着带闽南口音的官话冲来人笑道:“原来是李先生和邵先生啊,这位是……”
站在门口的,除了李大钊和陈独秀之外,还有一个穿着白布长衫的青年,陈独秀的家仆从来都没有见过,因此才有此一问。
“哦。小刘。这位是毛先生,是从湖南过来的,也是陈先生原来的学生。”李大钊指了指身边的年青人,笑吟吟地介绍了一番。
而那年青人正是另一个时空里的头号dà_boss——伟大领袖现在已经是主席了,他这段时间利用中g筹备委员会发下来的经费在湖南长沙办了一个新民学会。自任主席!
这个新民学会当然也是中g的外围组织,宣称专门研究赤se问题。在之前的“1917年反帝斗争”中,也在长沙组织了几次游行抗议。结果被湖南督军张敬尧派兵给驱逐了。只好和一群志同道合的同志转移到了上海,在安顿好了同志以后,他自己就只身南下到福建来寻找党zh了。
那位名叫小刘的家仆冲着毛zd点了下头,就打开了铁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将几个人引进了客厅。又请他们坐了下来,才上了楼去,看来是去请陈独秀先生了。
陈独秀还没有下来,就有一个模样可爱,穿着小碎花衣裳,留着两条大辫子的女仆送上了糕点茶水,而且都是颇为高档的样子。
毛zd伸手拿起一块绿豆糕尝了一口,呵呵笑道:“味道不错嘛!比外面大街上卖的好吃多了。”
李大钊淡淡地笑了笑,陈独秀在福建教育厅上的薪水不低,而且中g筹备委员会还有一份津贴,生活还真是不错的。其实何止是陈独秀,就是自己和邵飘萍,没到福建多久,不都已经“提前进入”了吗?常瑞青对自己这样的大知识分子看来还是非常敬重的。
此时楼梯上一阵轻响。就看见穿着一身考究的西服的陈独秀从上面走了下来,这个中g的未来主席看起来似乎j神不错的样子,看到楼下的几个人就朗声笑道:“守常,飘萍,你们都来啦……这位是?”
李大钊指了指毛zd,笑道:“这位就是湖南新民学会的毛润之,他是专程从上海过来的。”
听到来人就是毛zd,陈独秀笑吟吟地点头:“很好,很好,你们湖南在去年的‘反帝斗争’中的表现很不错啊!”说着他已经下了楼梯,坐在了李大钊等人对面的沙发上面,笑嘻嘻地打量着眼前的几人。
“守常、飘萍,今天咱们该议什么啦?”
李大钊和邵飘萍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刚想开口,一旁的毛zd却突然插话道:“陈主席,我在来这里的路上向李先生和邵先生请教了一下关于和党的组织原则的问题,发现我们这个gcd似乎有些过于松散,同资料上面俄国布尔什维克相比相差太远了。您看,既然我们同俄国布尔什维克算是兄弟党,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多多向他们这位老大哥学习呢?”
听了他的话,陈独秀却显出了无奈的神d建成一个组织严密。纪律严明,充满战斗力的列宁式政党呢?可问题是列宁式政党的关键在哪里?关键就在要有一个法力无边的列宁同志啊!而在眼下的中g党内,谁能来充当“列宁”呢?是自己这个图有其名的主席。还是那位一手握着重兵,一手抓着恐怖分子,一脚又插进赤se工会,还掌握着党的经费的常瑞青同志呢?
所以他和李大钊、邵飘萍商量下来。觉着中g还是应该成为一个立足于工人运动,立足于政党政治,立足于党内zhu的传统社会主义政党,而不是将党变成一架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的机器!否则,中g很有可能会成常瑞青个人的ducai工具。而无产阶级专政,也肯定会变成常瑞青专党的政,专无产阶级的政……
至于通过党内斗争把常瑞青打下台,陈独秀、李大钊他们更是想都没有想过。他们不过是学者型的革命者,哪里斗得过常瑞青、王亚樵、孟离这样的恐怖分子!
不过这样的话,却不能和毛zd明说。陈独秀只是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