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瑞青满意地点点头,去海外注册空壳公司的办法不错,前世好多“外资企业”可都是出口转内销的,只要有个外国身份,各方面可就不敢随便拿捏了,眼下这个中华民国大概更是如此吧?
“第二件事是想拜托张先生为常某推荐一位财政方面的专才,张先生也知道常某的志向……这样一副摊子,没有一二理财能手,靠常某自己拨算盘珠子恐怕是应付不过来的。,…
“哦,是这样啊!”张公权笑着点了下头,心道:“对方可以轻而易举拿出二万五千两黄金投资(中)国银行,手中多半还有巨资需要管理……………,而替这位常旅长管理资金的人物,将来也必定是前途不可限量!”想到这里,他已经有了推荐的人选。他笑了笑道:“我们(中)国银行别的人才没有,打算盘珠子做帐的人才还真有几个,兄弟就冒昧推荐一人给耀如将军吧。
此人姓刘名鹏,字展翼,是苏州东吴大学和唐山工业专门学校会计科毕业的,做得一手好账,为人也忠实可靠。”“好,就是化了!”常瑞青点点头,对张公权道:“公权先生到安亭来取黄金的时候,就将他带到第引混成旅旅部吧,我先给他一个中校财务主任的衔,以后第引混成旅的账目就由他来做了。”民国六年五月中旬,福建,福州。
五月的福州,同样笼罩在一片梅雨之中,气候比上海还要o湿炎热一些。福州城内狭窄的街道上没有多少行人,都是打着雨伞,穿着蓑衣,来去匆匆。街头偶尔有扛着步枪的北洋兵队经过,兵士们也都是吊儿郎当的模样,在这种人都快发霉的季节里,谁不想舒舒服服在营房里面呆着?这福州城内太平无事的,有什么好巡逻的?
两辆挂着(中)央陆军第引混成旅牌子的马车从城门口隆隆驶了进来,守门的士兵只是草草检查了一下,看见其中一辆的车厢里面有一个如美眷,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的太太或是姨太太?另一辆车里面并排坐了两位军官,一个是上校军衔,一个是少校军衔,都是惹不起的爷!城门口一个班长也不知道是排长的军官挥了挥手,就随便放行了。
车里面的那位少校此时却悄悄对那上校道:“虞薰兄,看来这福州的城防已经有所加强了!”
原来那上校正是常瑞青的副手吴石,那少校则是孟离,另一辆马车上的美艳女子就是这回要送给李厚基的礼物,吴嫣儿了。
听了孟离的话,吴石扫了眼窗外正经过的一队北洋兵,淡淡一笑:“那是摆摆样子,吓唬(革)命党的……既没有街垒,也没有战壕工事,真要是遇上正规军攻城,也就是一道破破烂烂的城墙还能依靠一下。”
这段时间,福建的局势不太稳定,孙中山在广州当了大元帅以后,福建的民军还有靠近国民党、(革)命党的势力都有些蠢蠢yu动。以李厚基为首的北洋军自然也紧张起来了,臧致平的第14混成旅被派去了漳州、厦门一线布防。王麒的第11混成旅被部署到闽西北的长汀、上杭等县。而李厚基的心腹嫡系,唐国谦第10混成旅则开进福州城内保驾。此外,李厚基的另一个心腹姚建屏,也指挥着新募集的福建第一混成旅开到了永安到泉州一线,作为抵抗两广方面进攻的第二道防线。这样一番部署,其实就是把嫡系部队留在身边保驾,把非嫡系放在前面消耗。而被顶在前面的减致平、王麒自然是怨声载道,和李厚基的关系也进一步恶化了。
李厚基也已经感到臧致平和王麒两人靠不住,而自己手中可靠的力量又只有区区两个混成旅,账面上也不过是一万三千人,如果考虑到吃空额的因素,能有一万人就要烧高香了!这点实力,既要防(革)命党作乱,又要防臧致平、王麒造反,实在是有些捉襟见肘。因此,这位李大督军,其实早就对常瑞青的那一个混成旅望眼yu穿了!
那个常瑞青毕竟是个后生,虽然有徐树铮撑腰,但是也不可能爬上督军、省长的位置,顶天就是一个镇守使,再大,北洋内部就要不平衡了。所以,李厚基和他身边的亲信幕僚们,还真没有把常瑞青当成什么太大的威胁。只是常瑞青的大军到了上海就裹足不前,那个号称北洋后起之秀的常大旅长,更好像是被上海滩的纸醉金迷给勾去了魂似的……………,
“大帅,第引混成旅副旅长吴石已经到福州了!”一个小听差突然急匆匆跑到了福建督军公署后园的一个八角凉亭外面。
听到这个消息,正在凉亭里面对弈的两个人都是一愣。李厚基穿着一件拷绸的褂子,摇着把折扇,手里把玩着一个旗帜:“这个引混成旅的副旅长来福州干什么?”坐在他对面的正是第10混成旅旅长唐国谦,他是一身笔挺的军服,在这o湿娄热的天气里,早已经热得满头大汗,正不住用手绢擦着脸上的汗珠。听到李厚基的问题,只是嗤的一笑:“还能干什么?
无非就是来和咱谈条件呗找个肥一点的地方驻扎,好狠狠捞上一票!”一听到有人要到福建捞钱,李厚基的眉毛就紧紧拧了起来:“现在的北洋真是越来越涣散了,一个个尽想着捞钱,也不知道办正事儿,这样下去如何了得!要是李中堂还在,这号人,早就他娘的卷铺盖走人了!”李厚基口中的“李中堂、,是李鸿章,化在清朝的时候当过李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