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热闹着姜丰两口子也来了,还有穆芳萍也回来了,于是更热闹,姜丰毫不犹豫便扶着穆知宏,姜氏等逼着穆青荔,去找大村长他们……
看热闹的众人并不知道牛棚那边发生了什么,等到了大村长等面前,说起来,穆知宏和姜氏就悲剧了。
两人好不容易抓到了穆青荔的所谓“把柄”哪儿可能放过?抢先诉苦诉委屈,还把依然在嗷嗷大哭的穆天宝推了出来博取同情。
还别说,一开始还真的博取了不少人的同情,毕竟穆天宝再霸道不讨喜,那也是个孩子,穆青荔与姜氏、穆知宏不合是众所周知的,她会去欺负穆天宝虽然让人觉得意外,想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可是,当当时也在场的众妇人七嘴八舌的说起真相,穆青荔也无奈的说起真相的时候,穆知宏和姜氏脸都绿了。
姜丰一看就急了,忙道:“你是大村长的媳妇,那些人都跟你好、巴结你,谁知道她们说的是真是假?”
这话将妇人们都惹怒了。
“姜丰你什么意思?我们在场那么多人,个个都撒谎不成?我们没你这么不要脸,连个孩子猎到的兔子都抢!”
“就是!依你说非得人人附和你才是对的、说了跟你意思不一样的就是巴结青荔?讲不讲理啊?”
“你当时在场吗?污蔑我们不要脸!”
“哼,想出头想疯了呗!”
“偏偏又懒,什么事儿都不想干,光想着美事儿呢。”
穆青荔也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道:“咱们村里人大多数都是好的,你这样毫无来由的把脏水往人身上泼,不太好吧?这么多人都撒谎?合着满村子就你一个是好人?”
姜丰在妇人们恼怒的目光下和愤怒的言辞中早已心虚如过街老鼠,灰溜溜的低着头不敢吱声,听了穆青荔的话,那叫一个气。
穆知宏恼羞成怒怒视穆青荔:“你怎么不早说?你是存心让我们出丑是吧?”
穆青荔无辜摊手:“我想说的啊,可是穆大叔、姜大婶你们俩一个咆哮怒吼、一个哭天喊地,哪里肯给我说话的机会了?你们非得拉扯我来村长、村老们跟前,我也只好来了。”
众人听穆青荔分毫情面不念直言就叫着“穆大叔、姜大婶”,心里更暗暗的有了数,以后对这姜氏两口子可也用不着多忌惮客气了……
姜氏嘤嘤嘤道:“可你真想说我们还能拦着不成?你分明不想说罢了。看到天宝那样,我们也是心里边着急啊!”
穆青荔挑了挑眉,冷哼道:“我一开始想说,后来就是不想说了又怎样?哦,你们两口子那样骂我、冤枉我,还不许我有脾气啊?反正占理的是我,到谁的面前说道我也不怕!你们自己迫不及待想要出丑,我干嘛拦着?”
人群中“哄”的起了一阵不高不低的哄笑。
“你——”穆知宏气得干瞪眼,姜氏则脸色难看至极。
墨云深冷笑道:“你们三番两次的针对我娘子,到底凭的是什么?事情没搞清楚前,三言两语便给我娘子定罪,吵着闹着把事情闹大,是冲着我来吗?”
墨云深的目光冷飕飕的,穆知宏下意识的想到身上的伤,打了个哆嗦,满心的不服气和不甘,却半个字也不敢说出口。
而姜氏则哆嗦着唇颤声道:“不、不是的!我们哪儿敢?可看到天宝这孩子吓成那样,我们做爹娘的心疼啊!心疼上来难免情急口不择言——”
穆青荔忿忿道:“你们口不择言也不能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吧?口不择言也不能不管天宝吧?光顾着揪我的错,天宝吓得都没回过神来呢,哇哇大哭也没见你们谁先安慰他,还好意思说心疼?我看你们就是假惺惺!这世上哪有你们这么狠心的爹娘!”
众人不由得纷纷朝穆天宝看去,果然见他哭得脸上一片鼻涕眼泪,哭得脸都白了。
“可不是,当时我就在场,平日里这穆天宝多霸道啊,吓得哭个不停,谁知这会儿哭得比那会儿更厉害,这当娘的,啧啧!”
“有人心肠早就坏透了,自以为逮着了机会能不想着欺负欺负青荔吗?哪儿还顾得上其他哟!”
“说不定她儿子哭得越伤心她心里头越偷着乐呢,好博取同情。”
“我看也是!”
姜氏这才注意到穆天宝哭成了什么样,暗自懊恼,又是心疼又是气恨,一把抱着穆天宝呜呜哭道:“我可怜的天宝啊,娘没用啊,护不住你,这等场合不得已也带了你来,就是想讨个公道罢了!谁知反倒是一场误会了!有人之前愣是不开口说明白话,娘这是上了当啊,你可别怪娘……”
姜氏也是没有法子了,索性撕破了脸闹起来。
众人见状越发鄙夷。
墨云深更是理都不理她,扫了一眼众人道:“事情既然已经都清楚了,大家都去吃饭吧,明天还要干活呢!早早把家园建好,大家也好早早安定下来。”
“这倒是!”
“可不,谁不盼着安生日子啊,偏有人没事也要折腾出点儿事来。”
“以前咋不知道她是那样的人呢。”
“哎,是个好的能逼得人姐弟有家不能回嘛!”
众人议论着三三两两的散去,穆青荔落在后,凑近姜氏冷森森道:“白莲花,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别挑事儿,敢动我的弟弟妹妹,我就在你儿女身上讨要回来!这次不过是吓一吓,下回可就难说是什么了!我家小峦挨的耳光不是白挨的。”
“你——”姜氏又惊又怒,眼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