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猪太子道:“尚未痊愈,不过看看斗虫不妨事。”
议定,雪猪太子告辞回宫。陈延寿与李托都想滞留在后与周宣谈几句,但见对方也有同样的意思,便都讪讪地离去了。
周宣翘着二郎腿,问四痴:“老四,虫王吕布的虫妃喂养了没有?”
四痴又是好奇又是好笑,点头道:“喂养得好好的…去年在洪州,摸不得与虎痴许决战之前,主人让我去买虎痴的虫妃。然后扯掉那虫妃的一片翅膀,將其虫血抹在摸不得身上,开斗后那虎痴许就不敢主动攻击摸不得,最终落败,这真是奇怪,主人一直没告诉我其中缘由,这次又要故技重施?”
周宣笑道:“刘继兴拼命敛财。南汉国富民穷,这不义之财我且多赢一些,但我看那虫王吕布实在是非常强大地虫王,天宝大將就算未受伤在先,也难敌它,我们的李元霸虽然实力深不可测,但对决虫王吕布,就算赢了也要受重伤,虫王之战是不死不休的,老四你舍得我们的李元霸或死或伤?”
四痴道:“当然舍不得。不过现在主人现在应该把这秘密告诉我了吧?”
三痴也甚是好奇,周宣的奇招他与四痴一年都没有猜透。*****
周宣笑眯眯问:“你们看过哪只斗虫会与三尾雌虫开牙斗地?”
四痴道:“雄雌互不相斗,这谁都知道。”
周宣道:“对。雄蟋蟀很有风度,就算雌虫偶尔翻要撕咬,雄虫也只是退避躲闪,绝不还口,在洪州,我以虎痴的虫妃的血抹在摸不得身上,对阵时,虎痴许就闻到摸不得身上有它宠妃地气味。就很疑惑,这就是虎痴许起先避战,失了先机,最终落败的原因。”
三痴、四痴俱目瞪口呆,如此秘技真是闻所未闻,周宣太奸诈了。
蔺宁叹道:“没想到这蟋蟀也这么有情有意。”
三痴这个惧内的家伙赶紧说道:“若是阿宁一时翻要向我动手,我自然也绝不会还手。”
周宣和四痴面面相觑,无语。
午后。杨宗保求见。却是因为听说周宣的“西府赵王李元霸”夜里要进宫与“虫王吕布”决战,想请周宣带他入宫观战。
周宣笑道:“杨公子一意要去观战也行。但得委屈扮作我的侍从。”
杨宗保道:“那是当然。”
周宣便留杨宗保在馆驿,早早用罢晚餐,等雪猪太子派人来接。
酉时末,两辆宫车停在了馆驿外,陈延寿亲自来请周宣进宫斗虫,周宣带着三痴、四痴,还有杨宗保三人进宫。
途中,陈延寿说起昨日李托以四万五千两白银的天价买下周宣的虫战冠军奖品之事,担心周宣偏向李托。
周宣道:“陈黄门何必多虑,李托出高价买那椰壳面具是为了奉承汉皇,与我何干,我这是买卖交易,不必承他地情,但陈黄门要想谋得内太师之位,一溜烟得想办法把李托支开,我前几日曾致意卢仙姑,为我唐国储君向越秀公主求亲,还望陈黄门促成此事,然后派李托出使唐国,还有何人能与陈黄门争这内太师之位!”
陈延寿喜道:“多谢郡公,延寿定要促成汉唐联姻,明日我即赴小昆仑拜见仙姑,为郡公说项。”
马车驶入皇城,暮色已沉沉而下,入宫城时,却是***辉煌,宝庆宫金碧辉煌,有陈延寿出面,三痴、四痴、杨宗保都顺利入宫。
万政殿上,值殿武士执斧持钺,内侍宦竖肃立两侧,大殿上放置一张花梨木短案,斗盆、虫罐静静摆放。
雪猪太子呵呵笑着迎过来,周宣往殿上一望,没看到有高高在上地汉皇,便问:“汉皇陛下还没驾临吗?”
雪猪太子道:“我父皇和卢仙姑马上就到,周客官不要拘谨,这是私下相见,待我父皇龙体康安后再隆重接见周客官。”
四痴將手里的虫罐放在短案上,看了周宣一眼,点点头。示意已经把“虫王吕布”宠妃的血浆抹在“西府赵王李元霸”身上。
值殿太监高声道:“皇上驾到。”
只见一群内侍鱼贯而入,后面是一对蒙面纱的男女,男子赭黄袍、玉裎带,女子宫装长裙,却又梳着道髻,看身材,宛若少女般苗条秀颀,宫装道髻女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妙龄女郎。正是越秀公主刘守真。
周宣眼钝,尚不觉得有异,四痴急扯周宣袖角,踮足附耳道:“主人坏事了,这人就是前几日街头鞭打的那个人!”
周宣悚然一惊,蔺戟不是说刘继兴六十多岁了吗,怎么看上去才四十多岁。保养有方?难怪迟迟不肯召见我,现在又蒙着面纱,原来是脸上被老四抽了一鞭子伤痕未愈没法见人,当即低声道:“镇静,你退后,由我来斗虫,一旦被认出,就动手擒
四痴退后两步,与三痴耳语几句,这对堂兄妹开始察看大殿布置。他们都没带兵器,一旦事发,就得赤手空拳应付这难局。二人已约好,由三痴擒住刘继兴、四痴擒雪猪太子,那个卢琼仙虽然地位高超,但未知虚实,是鹘门门主都有可能,所以还是不要去碰,只要擒住刘继兴父子应该就能脱险。
周宣自认衣饰与那日不同,胡须也修剪了一下。现在又是灯下,光影参差,刘继兴不可能认出他,当即与雪猪太子及满殿南汉侍臣一起跪迎刘继兴与卢仙姑。
刘继兴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白纱,说道:“平身,现在就开始斗虫吧。”他果然没认出周宣,那日周宣曾说要逃出城,刘继兴派兵四面追出三百里。也没找到几个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