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还喊了一声:“大师小
陈延寿从茅房里跳了出来。大口呼吸,说道:“郡公不必演戏了,杂家都快臭晕了。”
周宣身后的费清这时也走了出来,向僧景全逼近,阴笑道:“老秃驴,中了周郡公的奸计却不自知,好好地挡箭牌丢掉,这不是找死吗!”手中刀猛劈过去。
老僧景全自以为无人能敌,平时随从又多,所以身上都是不带武器的。这时全凭一串狼牙念珠应付手持铁棍的陈延寿和单刀在手的费清,这鹘门两大高手可不是吃素的,若论单打独斗,应该不是僧景全地对手,但两个打一个,那是占了上风。更要命的是。僧景全内急呀,得留三分精神提臀锁肛,以至于无法尽情施展绝技。
“噗噗”两声,两粒铜丸从僧景全前额射入,僧景全大叫一声,仰天便倒,手中狼牙念珠突然散开,象惊起地牛虻一般四面飞散。
夏侯流苏握着刀跟在周宣身边,见几粒狼牙念珠劲射而来。舞刀一一拦截。
陈延寿和费清因为离得近,百余颗狼牙念珠主要是射向他二人的,一时手忙脚乱,陈延寿我棍舞成一面铁盾,將狼牙念珠全部磕飞,费清就差点火候,小腿肚被一粒狼牙念珠洞穿。所幸未伤到筋骨。
再看倒在地上的僧景全。竟是一脸轻松的样子,颇具往生极乐地宝相。只是身上恶臭阵阵传来,天人五衰,身体臭秽啊。
“老贼秃临死还反噬!”费清瘸着腿过来,忍痛一脚將僧景全踢进茅房,踢得“哗”地一声响,臭皮囊进了茅坑。
夏侯昀这时也由两个清源武士架着过来了,惊愕道:“中天八国的国师就这么死了?此人号称智计武功怖无双啊!”
周宣道:“怎么?岳丈大人认为僧景全这样死,死得太容易了?要轰轰烈烈地死?”
夏侯昀摇着头道:“堂堂国师死在茅坑里,这太不可思议了!”
夏侯流苏比较博学,说道:“爹爹,春秋时晋景公不也死在茅坑里吗?”
两名清源武士揪着奚二娘过来,向周宣躬身道:“周郡公,这妇人如何处置?”
周宣道:“留着,让她带我们去找那海船,若敢反抗,一刀捅死。”
两名清源武士应道:“遵命。”
那健壮仆妇奚二娘见不可一世的景全国师死在了茅坑里,吓得魂不附体,连声道:“贱妇愿降,贱妇愿降。”
夏侯昀回过神来了,怒斥那两名武士道:“岂有此理,你们怎么竟听起姓周的小子吩咐了!”
那两名清源武士也张口结舌,不明白怎么就把周宣当作首领了!
周宣笑道:“先回前厅,现在没有老秃驴的威胁了,我们翁婿好好谈谈。”
夏侯昀怒道:“谁跟你是翁婿!”
夏侯流苏道:“爹爹,周公子绞尽脑汁想出地计策不就是为了救爹爹吗?僧景全心狠手辣,若不是周公子相救,只怕爹爹-
夏侯昀“哼”了一声,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被人救了自然也就神气不起来,被两个清源武士架到前厅坐定。
费清在包扎伤口,陈延寿开门出去把雪猪太子迎进来。
雪猪太子大声道:“周客官,那老贼秃在哪里?本掌柜要鞭尸,就是这贼秃害得本掌柜屁股中箭的。”
周宣道:“大掌柜,鞭尸就不必了,那贼秃死在了茅坑里,鞭尸地话岂不是屎尿四溅!”又对陈延寿道:“请陈黄门去雇一艘船吧,我们要尽快到达闽江出海口。”
夏侯流苏忍不住问:“公子,方才这位陈黄门说出去雇船,原来是绕到后面躲在茅房里啊!鲍子给我的那粉末又是什么?”
周宣笑道:“委屈陈黄门了,此计上不了台面,太臭太臭,那粉末是桃仁粉。治便秘地,上次就想和麻沸散一起用来对付贼秃一行,没有上,这回终于立了奇功。”
在场诸人都是面面相觑,中天八国国师就因为一小包桃仁粉死了,说出去都没人会信哪!
周宣让费清陪着雪猪太子去厨房,想吃什么吃什么。他要和夏侯昀还有那五名清源武士谈谈。
周宣先对那五名清源武士说道:“各位也都看到了,唐兵势大,有南汉相助,陈思安定然守不住泉州,各位就不为自己前程着想吗?不要和我说什么忠,陈思安本就向唐皇称臣地,他这样是反叛知道吗,你们要忠就应该忠于唐皇,这才是君臣之道…”
“胡说!”夏侯昀怒斥。
夏侯流苏女生外向道:“爹爹,让周公子把话说完嘛。”
周宣道:“若诸位弃暗投明。我保证让你们官升sān_jí,做堂堂正正唐国的臣民,你们现在都是没有品秩地武士对吧,一念之间,你们都可以是七品武將。”
那五名清源武士相互看看,一齐摇头:“不行…”
夏侯昀喜道:“好汉子。就该这样。”
却听那五名清源武士接着说道:“周郡公美意我等不敢接受啊。我等家眷俱在泉州,这要是降了郡公,那家眷岂不是遭殃!”
周宣笑道:“这有何难,你们悄悄回到泉州,把家眷接出来便是,我请盘大族长和陈锴侍郎接应你们一下,不就万事大吉了,当然,你们要是回到泉州改变了主意放弃远大前程。我也鞭长莫及管不了你们,那就等着陈思安严惩你们吧,泉州城破时也难逃一死。”
五名清源武士都不作声了,都在用眼神交流,唐兵势大他们都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