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景全微笑道:“好说好说。”走近时,笼在大袖底地手举起似要还礼,却突然甩出一串狼牙念珠,“啪”地一声击中夏侯昀的后颈。
夏侯昀哪里想到这干瘦老头会突然动手,而且武艺奇高,迅雷不及掩耳,后劲一麻。大穴已被制,一身霸道的力气施展不出来,连话都哽在喉咙里没法说。
僧景全用狼牙念珠偷袭夏侯昀的同时,左手胼指点向夏侯流苏胁下,他看出这女子身有武艺,但以他的闪电快手,又是偷袭。自信没人躲得过,不料这女子细腰一扭,瞬间滑开五步,抽刀在手,喝道:“放开我爹爹!”
夏侯流苏和她爹爹夏侯昀不一样。夏侯昀不知道僧景全的身份,夏侯流苏却是知道的,所以一直提防着,堪堪躲开僧景全地偷袭。
武弁严庆与那仆妇奚二娘一起抽刀在手,一左一右护在僧景全周围,僧景全则握着右拳对准僵立不动地夏侯昀的后心,微笑道:“信不信老衲一拳轰碎此人的心肺?”
夏侯流苏急叫:“不要!”
五名清源武士俱各同出兵器。但副尉大人落入敌手。他们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店家和两个伙计也吓得傻了。瞠目缩臂,不敢稍动。
僧景全一把摘下头上戴着的纱帽,露出九点香疤地光头,方才说漏了嘴,自称老衲了,干脆就露光头给他们看看,戴着纱帽真是不习惯,淡淡道:“去把门关了,谁也不许走,老衲有几句话问你们,回答得好,饶你们不死。”
夏侯流苏道:“景全和尚,你抓我爹爹作甚?我们是清源人,素与中天八国无恩怨。”
僧景全长眉一轩,随即皱起,问:“你这女子如何识得老衲?”
夏侯流苏道:“中天八国国师,谁人不识?谁人不知?”
僧景全阴恻恻一笑:“少废话,去把门关上,老衲有几话问你们,老实回答,不然的话老衲超渡他上西天,让你披麻戴孝。”
那店家缓过劲来了,点头哈腰道:“小人来关,小人来关。”走到门前,突然加快脚步,想跳到外面去。
僧景全冷“哼”一声,飞起一脚,一条板凳直撞过去,“咔嚓”一声,將店家左腿小腿骨撞断,摔倒在门坎上。僧景全喝命两个吓得浑身发抖的伙计去把店主人拖进来,再把门关上。
两个伙计打着哆嗦,將抱腿呻吟地店主抬进来,那个多嘴的伙计去关门,刚把在门合上,还没拴在门拴,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哪,不做生意了?”
周宣笑嘻嘻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手持铁棍的陈延寿和费清,门外不远处地一株柚子树下,有个大白胖子站在那,自然是雪猪太子。
夏侯流苏赶紧站到周宣身前,手中刀遥指僧景全,急切道:“公子,这不关你事,你快走!”
周宣扫了一眼厅中景象,笑道:“怎么不关我事,夏侯老伯有难,我这个做女婿地岂能坐视!”朝僧景全拱手道:“大师玩偷袭,太**份了吧。”
僧景全不认得周宣,皱眉问:“你是谁?”话一出口,陡然醒悟,喝道:“你就是周宣?”
周宣道:“没错,我就是周宣,我想与大师好好谈谈,请坐请坐。”拖过一条凳子坐下,夏侯流苏站在他前面,鹘门两大高手陈延寿和费清一左一右立在他身后。
僧景全白眉抖了几抖,笑道:“甚好,老衲正想与周郡公好好谈谈。”
武弁严庆抓过一条凳子,让僧景全坐下,他用刀指着夏侯昀后心。
周宣看了看僧景全三人,问:“大师把清乐公主藏于何处?”
健壮仆妇奚二娘刚说了一句:“装什么蒜,公主不是…
僧景全喝道:“闭嘴!”对周宣微笑道:“老衲久仰郡公才名,前夜小茴香清唱的郡公词作《水调歌头》实在是清新可喜,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真千古佳句也,老衲时时吟诵。”
周宣急道:“大师,这时还谈什么诗词啊,请让公主殿下出来相见。”
僧景全察言观色,无法分辨周宣所言真假,心里暗暗奇怪:“难道清乐公主不是周宣救走地?那清乐公主落到了谁人手里?若周宣救出了清乐公主,何必在老衲面前装模作样?对了,周宣是想救这个清源武將。”
一念及此,僧景全笑道:“周郡公真是好本事,竟然在清源也有妻室,这名叫流苏的女子容貌既佳、身手也不错,刚才还力阻她爹爹找你麻烦,对周郡公可谓痴情,只是你这个清源的岳丈对周郡公这样的佳婿似乎不甚满意啊,要棒打鸳鸯、阻此人间姻缘吗?老衲生平最见不得这样的事,不如让老衲来为郡公消解此烦恼,杀掉你这个岳丈如何?”
周宣不紧不慢地道:“好教大师得知,我这岳丈是清源陈思安手下大將,复姓夏侯,我与流苏相亲相爱,但我这岳丈碍于成见,竟想抓我去清源,想必大师也不会坐视我去清源吧?清乐公主去哪里,我这个送婚使便要跟着去哪里?现在公主在大师手上,这中天八国我少不得要走一趟了。”
僧景全在夏侯昀背心轻击了一掌,夏侯昀憋在喉咙里地话立即直冲出来:“妖僧景全,卑鄙无耻!”
僧景全丝毫不以为忤,笑道:“夏侯將军,有周郡公这样的佳婿,你为何要拒绝,跟着周郡公去金陵岂不是享福?”
“放屁!”夏侯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