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哈齐看看地上的几人,再看看站在一边的两位庶福晋,不以为意道:“现在有两位庶福晋管着府务,直接处置了就行,何必劳师动众?”
玉儿嗔笑道:“爷真是的,这不有额莫客的陪嫁嬷嬷吗?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呢!看着继福晋面上,处置也要慎重一些的好呀!”
雅尔哈齐哼道:“一条不守规矩的狗,但凡是个讲规矩的主子,都不会留!”
费嬷嬷听到玉儿的声音,猛地回过神来,如抓住救命稻草,爬过来要抓玉儿的衣角:“夫人,夫人,是不是你给奴才下的药!
雅尔哈齐猛地站起来,一脚把她踢倒在场中:“你个狗奴才,那样脏污恶心的爪子还敢碰主子的衣裳!
费嬷嬷被踹中胸口,一口血噗的一声吐了出来,雅尔哈齐练了十年的武,又被叔瑫摔打了三年,这力气,没一脚踹死人已经是他脚下留情了!
玉儿皱眉看着场中那鲜红的血迹,拉回雅尔哈齐:“爷你真是的,和一个奴才生的什么气!”
雅尔哈齐阴沉着脸坐回椅上,庄亲王看看儿子的脸色,忍不住头痛,他也想直接处理了这个老东西,可这个费嬷嬷却一口咬死了是儿媳妇给她下药了,再怎么着是继福晋的人,如同儿媳妇所言,还得给狗主人几分面子呢。
“阿玛哈,儿媳妇今儿在额莫克那里忙到中午,因为随身侍候的丫头嬷嬷都被额莫克派了差事,额莫克看天色不早,想着您与贝勒爷午饭得有人侍候,就着费嬷嬷送儿媳妇回来。”
玉儿看看地上的费嬷嬷,“费嬷嬷说从西边的花园子里回来的路更近,就引着儿媳妇从那儿走,儿媳妇昨儿才进了府,对府内的地形自然没有她这样在府里呆了十几年的老嬷嬷熟悉,便依了她所言,后来她说头晕,求儿媳停脚歇歇!儿媳妇由着她领着在亭子里坐了一小会儿,谁知道一错眼的工夫,她就不见了人影,儿媳妇喊了好几声,也没人应声儿,儿媳妇只能又回额莫客那儿。儿媳妇不认得路呀,总得有人领着才行不是,回去的路上遇到贝勒爷派来的莫语,这才顺顺当当回了我们住的院儿!”
庄亲王点点头,“他们在花园里被林嬷嬷与钟成家的遇上了,其情状确实是被下药了!她又一口咬定是你所为……”
玉儿轻笑道:“儿媳妇昨儿才进府,今儿才第一次在额莫克那儿见到她,儿媳妇做什么要害她?”
费嬷嬷嘶喊道:“就是你害的我,出门前那杯茶是你给我倒的!”
玉儿不屑地着你侍候我回院儿,我敬你是额莫客跟前的人,好心倒杯茶与你喝,你倒赖上我了?我难道知道你会走花园那条路?甚至还事先安排了昨儿第一次见到的堂兄等着你?”
旁边张庶福晋听到这话没忍住笑了出来,庄亲王看她一眼,张庶福晋赶紧蹲身一礼:“王爷请恕卑妾失礼,只是,少夫人这话让卑妾听着着实好笑,倒像少夫人能未卜先知一般!”
庄亲王扯了扯嘴角,点点头。
张庶福晋又道:“先前卑妾与石姐姐问她,她也一口咬定是少夫人害她,却又不说明实情,卑妾与石姐姐也不好擅自处置,这才把他们领到王爷这儿来!没想到事情原是这样的!”
又对玉儿道:“少夫人勿怪,实在是我们今儿初理事,做得有些不妥当,午饭前那会儿,您跟前的林嬷嬷着小丫头报与我知道,我就问过了,可她打死也不改口,没法子,我们只好把他们领到王爷这儿处理!”
玉儿笑道:“遇上这样的刁奴,谁也没法子不是!”
正说着话,却听下人报说继福晋来了。
玉儿一挑眉,看着继福晋病体沉重的样子被两个丫头扶了进来,庄亲王看看继福晋苍白的脸色,再怎么着十来年夫妻,关切地问:“你怎么过来了?”
继福晋对着庄亲王蹲身一礼:“妾身听说费嬷嬷犯了事儿,过来看看,再怎么着,是我陪嫁过来的!”
庄亲王道:“就因为是你身边儿的人,本王才这样慎重,若是别人,早处置了!”
继福晋苍白的脸挂上娇弱的笑容:“谢王爷给妾身留几分体面!”
继福晋坐在下人抬上来的椅子上,看看地上费嬷嬷唇角的血迹,又看到地上的一摊血,忍不住皱眉,“这怎么吐血了?”
雅尔哈齐起身回道:“是儿子踢的,个老东西,不但攀污主子,还敢来拉扯主子衣裳,也不看看她一身那龌龊劲儿让人多恶心!”
继福晋看看雅尔哈齐阴沉的脸色,不说话了,只问一边的张庶福晋具体是怎么回事儿,张庶福晋便把先前玉儿的话又复述一遍。继福晋低下头想了想,对着庄亲王道:“儿媳妇的话没错,第一次见面,她不应该害费嬷嬷,只是,费嬷嬷也确实是被人下了药了!现在却要找出这个罪魁祸首来!”
庄亲王点点头。
继福晋问地上的费嬷嬷:“你仔细想想可有得罪什么人,才被人害了!”
玉儿坐在椅上叹息,继福晋这是废棋再用,知道暂时害不了自己,她这是让费嬷嬷再攀扯别人呢!
费嬷嬷显然也明白了自己福晋的意思,自打福晋一进屋,她这心也定了许多,脑子自然也就灵活了。
“奴才平日因为帮着福晋跑腿办事儿,这得罪人总是有的!”
继福晋点点头,“想是你把别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