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明白,我只知道,驸马待我依旧如往日一般,但凡是我的事,事必躬亲。孩子百日那天,我问他:“唐朝有首六言绝句,不知将军有没有听过。”
“臣是粗人,怕是没有听过的。”他这样回答我,其实他不是粗人,他读过的书,比某些学子都多,我回答:“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他浑身都绷紧了,旋即看着我:“臣与公主是夫妻。”我点头,他转头望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孩子,忽又一笑,“咱们还有一辈子。”
我笑道:“其实我并不喜欢这诗。我喜欢诗经中的一句话,宜言饮酒,与子携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他依旧叫我“公主”,我依旧叫他“将军”,谁也没有再提过那日关于喜欢的话题。和往日一般,也唯有我夜中装睡,他以为我睡熟了,才会唤我“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