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尧希终是吊着她舒悠半条命,就像封后那日在她耳边轻声说得一样,朕会让你看着雅儿与朕如何恩爱,白头偕老。
三年夫妻,她还是输给了墨尧希,一败涂地。
那月,舒雅大病,太医说要至亲之血才能救回。
她以为是他还爱着自己,所以召她入殿。
后来得知是舒雅大病,她宁死不愿输血,却被侍卫按住不得动弹。
虽是不受宠,但皇后这个名号还是无人敢上前放血。
她不曾在他眼中看到一丝犹豫,看着那把锋利的短刀割破手腕,鲜血不断流出,落在碗里,她的心好似也彻底落了空,哀莫大于心死。
她甚至想着,若是此刻能死了也好,到也算解脱。只是,她不甘。
“墨尧希,我的生死,你是否从不在乎?”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令他怔了片刻。
“是。”
她突然笑了,原来,一直都是她在自作多情,也罢,也罢。
本以为血流干了,人也死了,如今睁眼却还是能看见自己寝殿的陈设,不禁冷笑。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她,心下不忍,道,“醒了?”
她移开视线不去看他,泪顺着眼角落下,湿了一边。
“不识好歹!”
是啊,她就是不识好歹,不然也不会让舒雅钻了空子,也不会非要一个他!
天气渐渐冷起来,寒冬的风刺骨异常,她殿里却只有一床棉被,没有任何其他的取暖。她这皇后,当得也真是窝囊……“皇上,这天气凉了,保重龙体才是啊。”大太监拿着一件披裘给他。
抬眸看了看外面,今年的雪迟了些,但冷风早已肆虐,她怎么样了。
批阅奏折到一半,脑中全是她倔强的眼神,“去皇后那。”
她站在一树桃花下面,着一身便装,红衣显得张扬了些,却与身旁桃花相得益彰。
身后的宫人看得有些痴了,他轻咳一声,她也没抬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