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曾在秦岳脑海当中,几度分析和思量,但却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至少,在他还没有和皇室平等对话的权利之前,他绝对不会去找皇室过问武牌之事,否则的话,很可能给他以及整个秦家带来难以想象的灾难!
也因为这些,秦岳对皇室并不感冒,但季啸松身为逆庸院的院长,逆庸院又是保卫皇室的存在,秦岳自然也不敢将心迹表明。
“没什么,呵呵,就是随便问问罢了。”季啸松见秦岳如是平淡的回答,呵呵一笑,随即手掌一挥,一张石桌和两张石凳子便是轰然落地,笑道:“坐下说吧。”
秦岳依言,和季啸松对坐而下。
“徒儿,你和夜雨蕴打破逆庸道千界,本是我逆庸院建院以来最大的盛事和喜事,但你可知道,为师为何只是简陋表扬了你们一番,却并没有借此大兴宣传和过多注重么?”季啸松笑问道。
秦岳一愣,道:“弟子和夜雨蕴已经在雷火洞天当中得了足够的好处,已经很满足了啊!再说了,打破千界,本身就是一件极为收获的事情,弟子并无其他奢想。所以,师父的做法,弟子一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不过,既然师父这样说,莫非其中还有什么原因不成?”
季啸松点头道:“因为四句预言。”
“预言?”
秦岳讶然一声,不由问道:“是关于打破千界的预言?”
“不错,正是关于打破逆庸道千界的预言。在建院之初,我院中曾有一位大能阵印师,名唤殷千山。殷老阵印造诣极高,却也精通五行八卦当中的占卜之术,这关于打破逆庸道千界的预言,就是他留下来的。”季啸松低沉说道,不等秦岳问起预言究竟是怎样的,他已经缓缓念叨道,“大乱将起人才出,安世须得骨铺途。逆庸千界若一破,天下强者尽伏诛!这四句,就是预言之说。”
“前面两句,倒是没什么,可是后面两句,却引发了很多人对你和夜雨蕴二人的诸多猜测。包括为师,当初看到你们二人快要打破千界的时候,也曾一顿沉吟,心想着要如何对待你二人。”季啸松并没有隐瞒自己当初的心思,直接说了出来。
秦岳微微皱眉,他知道,真正令人引发猜测的,主要是最后那一句‘天下强者尽伏诛’,这一句霸气而充斥着强烈杀伐之气的话,让很多人胆寒害怕了。他们担心自己可能会在将来落得被诛的命运。
不过,秦岳对此,心中却是冷笑不已。
“师父,这占卜之术,如何信得。若仅凭前人留下的几句妄想之言,就给徒儿和夜雨蕴强加上祸世之名,那也太不妥当了吧!再说了,这自古而今,天才何其之多,逆世天才也不是没有,可是有谁能够诛尽天下强者?徒儿不是为自己辩解,而是觉得这几句话,本身就言之过胜,根本没有合理之处。即便是魔门的大奸大恶的至尊强者,也不会没事拿天下强者开杀吧?难不成说,打破了千界的徒儿和夜雨蕴,比那些魔门之徒,还要邪恶嗜杀?真是太让人笑话了。”
“依徒儿看来,这些庸人自扰者,本身定有不正之心,所以才会如此忌惮预言之说,担心自身安危。”秦岳双目微冷的说道,他知道,季啸松既然和他说起这个事情,那肯定就是背后有人给季啸松压力了。而在出云国内,能够给季啸松带去压力的人,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