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贱女!未经本郡主同意,居然私自闯我厢房!你不要以为自己是萧燃的妹妹就可以为所欲为!本郡主官拜二品!岂是你一介草民可以冒犯!”安柔坐起在床上怒声呵斥!“巧秀!你个贱婢!到底在干嘛!”
昏睡在床边脚踏上的巧秀,听见呼喝声,无力得支起上身,面色惨白。小腿似乎还不太能动弹,裤脚处的血污已经干涸,粘连在伤口上。
看来是昨日安柔清醒后,又落了一顿毒打。
“不想难堪就别嚎了,我是来跟你做交易的!”青禾从旁边拉了张板凳坐在她身前,单脚盘起而坐,笑容痞气,坐姿霸气。
“呵,你一介草民,穷酸粗鄙,从内到外的低贱,能有什么是配跟我做交易的?”嘴还硬着,心里却是虚了几分,不禁压低了嗓音。
“郡主放心,我保准你是只赚不亏!”边说边将手中金色发钿放在安柔眼前晃了一晃。
“哈!原来是我的八宝金花钿!此乃御赐之物!哈哈哈!你这贼人胆大包天!偷盗御赐之物可知该当何罪吗?真是自投罗网!”
安柔郡主还以为对方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原来是拿了自己的发钿!于是将计就计!还能陷害青禾,正在为自己的机智鼓掌呢!
“哎呀!郡主!民女冤枉呀,这是蒋副都督拾到的!他只知是女子之物便交与民女,民女一见此物贵重,也只能是郡主才配得上了,便来询问一二.......郡主却误会民女偷盗.......民女实在是冤枉啊,还是要喊蒋副都督来说个明白,还民女一个清白啊!”青禾故作惶恐,说到“蒋副都督”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语气。
安柔一听“蒋副都督”四个字,忽然打了个激灵。
前夜模模糊糊的画面中,好似....缠上了那么个男人,长得就似那蒋副都督......第二日就不见了这支八宝金花钿......难道,是真的?
“本郡主......看错了,这并非本郡主之物。”反应过来的安柔急急否认,想想还是先自保。
“郡主确定吗?这可如何是好呢,如此贵重的发钿,丢失之人一定也是心急如焚呢......对了!也许就像郡主刚才所说的!是为御赐之物呢!那还是只能麻烦昭王殿下去查看查看御赐名册了,看看到底是哪家贵女遗失的吧。”
说完便起身踢开了板凳,转身要走。
“不!.......好像......确实是本郡主的.......本郡主昨日与巧秀闲逛时好像是丢失了这么一枚八宝金花钿......”安柔试图掩饰。
对付安柔只需一招——昭王,足矣!
“如此甚好,能物归原主!”又将手中发钿晃了一晃。
安柔正要伸手抢过,却被青禾迅速收回!
“只是.....正如郡主所言,民女一介草民,穷酸粗鄙。不知何为拾金不昧,既然如此贵重之物,郡主要民女归还,那是不是,该给点赏赐呢?”青禾明白得表示自己有多皮厚。
“你要什么?”
“不多!对您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一件衣服,还有......她!”青禾手指向正扶着床柱费力站起的巧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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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一套粉色绣金烟罗纱裙,青禾搀着腿脚不便的巧秀离开了安柔的屋子。
独留屋内的安柔神情愤恨!.....想起那日明明是下给她的噼里啪啪水,最后却是让自己出了丑,今日又是她拿着自己的发簪提起蒋副将.......要说不是她做的,安柔是打死也不信了!
这件事,她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