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阴邪手段,他肯定是听别人说的。他的住处就两个地方,先把他请来,再问出下手人。”田震看向田芳:“你去打电话让你秦叔帮个忙,把他带过来。”
田芳点点头,去打电话。她那秦叔她知道,就是个混|黑的。看来田大伟这事做出来,连父亲都对他死心了。
打完电话,田震交代了田芳几句就忍不住睡下。田芳领着几人回到客厅,让罗松军陪着赵雪槐聊,自己又打了家政的电话。
刚刚一通做法,主卧里已经不成样子。那些碎了的碗,烧黑的砖面,都成了这段事情的印记。
四十分钟后,一个中年大汉带着几个黑衣保镖,拖着宛如死尸的田大伟进了田家。
“砰”的一声,田大伟被瓷实地摔在地上。
低头一看,好不惨!田大伟脸上青青紫紫,也不知道一路上怎么磕碰的,最严重的是对方嘴角隐隐带着血意,往下细看,衣服上都沾了血迹。
那被田芳唤作秦叔的男人踹了一脚田大伟,道:“这小子我带来了,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吐了一地的血呢。”
“还有一本这个东西,他手里抓着的。”姓秦的从自己小弟手里接过一本带着血污又皱巴巴的书,递给田芳。
田芳愣愣地接过,也不敢掀开,茫然地楞了一下,探后猛地抬头看向赵雪槐,她笑着把书递过去:“赵大师,你看看?”
在大汉们诧异的目光中,赵雪槐淡定地接过了书。
但看清封面的那一刻,赵雪槐却面色一变,拧紧了双眉。她把随意翻了一边,在其中一页多扫了几眼后,把书给合上,然后果断给了一簇掌心火。
看着地上**的书,田芳和罗松军还有新来的中年秦叔稍镇定。其他小弟效仿罗新华,目瞪口呆状。
“怎么要烧了啊?”有人奇怪地问。
“歪门邪道,留着何用。”
掌心火是赵雪槐自身真火,比不得什么传说中三昧真火,但是烧这些凡物易如反掌。两三分钟,地上就只剩了一堆灰,书被焚尽。
赵雪槐严肃板着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看着惊讶的年轻人轻松地心里吐糟。
啧,年轻人,吃的盐还不够多啊,大惊小怪的。
这件事其实也有让赵雪槐惊奇到的地方,她没想过居然有人会扒自己的祖坟吗?真是世界太大,见识总是不够。
不过看着面上懵懂的众人,赵雪槐还是肩负了讲解疑惑的责任:“这本书是本禁了的邪书,偏偏还是行里人写的,拿着就可以用。地上这个就是看了这书,学了里面的法子来害人的。”
“他吐血是因为邪术反噬,施法的人一旦失败就会受到反噬。这也说明这件事他就是施法人,不用再担心他身后有人。”赵雪槐说到这里倒是有点服气,田大伟仅凭自己一个人看书,竟然能做到现在这个地步。
扒自己祖坟这就算了,还心狠手辣地把自己祖宗们挫骨扬灰,再把骨灰喂到自己养父肚子里,最后还凭借凶狠的手段把那些成名的玄学大师一一吓走。这一步步算计,只要有一环心不够狠都做不到。
“怪只怪老天爷长眼,没人这人得逞。”赵雪槐说了一句其他人有些听不懂的话。
不过众人都知道,田家老爷子差点被田大伟害死。这么想着,心里对地上的田大伟更唾弃了几分。
处理完田大伟这一摊子,秦叔等人都进门去看田震了。
赵雪槐忙活了一天,想着田家一会功夫忙不过来,找了罗松军让对方送她先回去。
“大师你回去干什么?晚上酒店摆酒谢谢您。”罗松军还推拒。
“谢酒我就不吃了,老罗你厚道点,喜酒不要忘了请我喝。”赵雪槐摆摆手,走出了田家。临到门口回头嘱咐:“那酒坛子莫要打开,请个和尚念上七七四十九天经文,而后便可随意处置。”
兰花婶子拍拍胸口:“哎哟,今儿算是倒了霉了,走个路都差点摔着。”
“没事儿,我扶着呢,保管婶子摔不着。”赵雪槐说着安慰话,心里却是知道的。她们走过来这一路,地面都是踩干净的黄土地,宽有一米五。平日里你踩他踩,早就平坦如无波水面,又没个石头什么的,哪里会轻易绊倒。那一下腿软,分明就是因为沾了一丝鬼气,让人变得晦气的缘故。
对付那一丝鬼气不难,不过是赵雪槐一个法诀的问题。早先就说过了,她根骨好,心境也是出奇的稳,所以就坐着晒太阳的功夫已经修炼出了气感。有了真气在丹田里盘旋,她才是一个真正的术师。
解决鬼气容易,但目前她实力跟不上,绝不能冒险打草惊蛇。现在兰花婶子只是发现尸体的人,不足为重,但若是对方早有谋算进而察觉到意外,那才是真的危险。
片刻功夫,两人已到河边。围着的人挺多,最中间的是村长和警察还有几个外村人。
没走进去,就听到各种哭声,估摸着是尸体的家人。
看见兰花婶子,村长就说:“第一个看见尸体的人来了。”
村民们给兰花婶子让出一条道来,让她和赵雪槐进去。
人多胆子壮,村民们也没有什么害怕的情绪,个个伸着脖子张望。
只有兰花婶子吓白了脸,手指紧抓着赵雪槐的手,勒出骨节的痕迹来。
两个警察都是镇上的,面相挺和善,年轻一点那个拿着个本子过来问话:“婶子,你是在几点钟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