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玩的很嗨, 不知道谁把林梵乐队那一套乐器带来,乐队六个人。林梵是主唱, 徐渭和周斯易碰了下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忽然下巴被捏住, 周斯易俯身就和徐渭接了个缠绵深情的吻。徐渭抬手揽住周斯易的脖子,在这里, 他们什么都不用忌讳。
音乐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徐渭回头就被喷了一脸香槟。
操!
晚上徐渭是被周斯易背上楼,他喝多了, 徐渭喝醉酒不闹, 很乖的趴在周斯易的脖子上。
“徐渭?”
“嗯。”
“我们会过一辈子。”周斯易低沉嗓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响着, 徐渭醉的厉害,脑袋昏沉, 他亲过周斯易的耳朵, “我控制不住。”
“什么?”
“我的心。”徐渭含糊着,抽着鼻子,声音哽咽。
小傻子真是喝多了。
“你控制那玩意干什么?”周斯易开门进去把徐渭放到床上, 揉了揉他的脸, “看着我。”
“看不清……”
徐渭嘀咕。
周斯易被他逗笑了, “那不看了,睡觉。”
徐渭抱住周斯易的手臂, “易哥。”
“嗯?”
“老公。”徐渭声音很低。
“在呢。”
徐渭把脸贴在周斯易的手臂上, “你再骗我一次, 我就不要你了。”
“嗯。”
徐渭闭上眼, “我很羡慕林梵,他有程叔。”
羡慕他干什么?周斯易把徐渭圈到怀里,“你不是有我?”
然后徐渭就睡着了。
婚礼是在海边举行,整个会场全是白玫瑰,身陷花海。穿着黑西装的程州牵着穿白西装的林梵,从花海中走来。
“我们办婚礼一定要红玫瑰。”周斯易穿黑色西装,单手插兜,轻描淡写道,“热闹。”
徐渭:“……”
周斯易土的格外凸出。
徐渭本来挺感动,被他弄的情绪全没了。
“你有毒!”
“喜庆。”
“不穿西装,要中式。”
徐渭抽出手,拉开距离,“不要让你的土熏到我。”
周斯易挪过去,揽住徐渭的肩膀,“我用花轿把你抬回家。”
“滚!”
周斯易钟爱红玫瑰,他们刚认识那会儿,周斯易就疯狂的送徐渭红玫瑰。
他们宣布誓词,徐渭有些鼻酸。
“今天的太阳真好,也在为他们庆祝。”周斯易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交换戒指,林梵忽然就倒了下去,徐渭丢开周斯易跑上去。程州打横抱起林梵,直冲出去。
从婚礼现场直接赶往医院。
全程周斯易握着徐渭的手,所有人都等在急救室门外。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程州靠墙站着,目光黯淡无光,他紧紧握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徐渭转头看窗外,心里茫茫然。
下午林梵抢救回来,暂时稳定住。但也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案,一群人堵在病房是不好看,徐渭看程州蹲在病床前握着林梵的手,觉得鼻酸。转身出去,周斯易也跟着他出门,两人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
周斯易把徐渭按到怀里,徐渭哽咽出声,他们静默着谁也没有说话。
到晚上,宾客大多散去,只剩下胡岚和徐周夫夫。
“你们先回酒店。”程州说,“我陪着他。”
“要不回国再看看中医?抗癌那些药——”
“出去!”程州突然发脾气,周斯易把徐渭推出门,拍了拍程州的肩膀转身出去。这种事,所有人都是旁观,只有当事人知道自己有多难过。
“州哥执念太重。”胡岚叹口气,说道,“回去吧。”
第二天程州派人送他们离开,毫不客气。
“要不留一天?我们去度假?”
“没心情。”
“转机去马尔代夫?”
“不去。”
“你选个地方。”
“我想回家。”
周斯易:“……”
徐渭抬手夹住周斯易的脖子,“哥,回家。”
他们回国不到半个月,程州和林梵就回来了。晚上在程家聚餐,还是那个四合院。周斯易和徐渭进门看到林梵坐在院子里晒月亮,还跟第二次见面一样。
“嗨!”
林梵抬头,偏了下头就笑,“来了?”
徐渭走过去蹲到林梵面前,“国内的月亮是不是比较圆?”
“根在这里。”林梵也抬头,“跟爹去山里住一段时间吧?”
“不去,要参加比赛了。”
“你要参加的那个比赛俗出境界了,掉逼格。”
“钱多。”徐渭说,“最近两年综艺大爆,进去淌一圈,赚个养老钱。”
“你一身铜臭味!别靠近我,熏着我了。”
“人要俗一点,才能更好的和这个俗世融为一体。”徐渭说,“我家那位更俗,有他衬托我雅多了。”
转头没看到周斯易,他拉过小马扎坐下,感慨,“你知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做什么吗?”
“什么?”
“酒吧老板,天天开着跑车,土的很。”
林梵:“……”
“徐渭,进来吃饭。”
徐渭扶起林梵,程州做饭很好,只是现在味开始偏清淡了。程州养林梵,徐渭和周斯易养生。
饭罢,徐渭和林梵下棋,周斯易和程州谈股市。林梵是个臭棋篓子,棋下的相当烂,还一步三悔。
下到一半,林梵一片死棋,回天无力,回头喊道,“程州。”
程州走过来坐到他身后,揽住林梵的肩膀,很惊讶的看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