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哥哥终究是未说要给李瑞雪置这攒金芙蓉头面,白锦画也终将放下心来。

若是让知道白家给已取过了门的穷人家媳妇儿置了这青州府最贵重的饰物,却置身份最尊贵的白府大小姐于不顾,不仅青州府的名门小姐们会在背后指指点点,怕是自己嫁入夫家,也没那么有身份了。

白锦画跟着白锦年与李瑞雪下了二楼,置这攒金芙蓉头面为嫁妆之事,也不是小事情,并非一时半会儿能定度下来的,白锦画也不急在这一时,婆家还未说好呢,自己又足够的时间去说服父亲母亲给自己购置此物做陪嫁。

白锦年在为李瑞雪挑选着饰物,但凡上眼的,瞧着好看的,教李瑞雪试了,觉的称心的,也不问李瑞雪,便吩咐伙计包起来了,另一头,白锦画也挑选了喜欢的,虽是自己也不却这些金饰,但哪有姑娘家嫌饰物多戴不过来呢。

最终,白锦年为李瑞雪挑选了一套头面,又另挑几只金钗,几只步摇。自己夫人的装扮,总不能落于人后,出席那些个集会时,怎能旁的夫人小姐有自己的夫人却没有呢。

白锦画也教人将自己挑选好的包了起来,虽是兄妹,日里也亲厚,白锦年几乎不曾在街市上购女儿家用的东西,故而白锦画也不曾与哥哥一同在街市上购置物品。

今日得了这样的机会,白锦画自然觉得是该哥哥为自己购置的。也就放心的挑选起来。

末了,结账之时,掌柜的将算盘拨的噼里啪啦响,算了两遍,便喊了出来:“白少爷,少夫人的饰物共计四百八十两,小姐的饰物共计五百三十两,统共一千零一十两,白少爷支给我一千两罢了,您是用银票结还是让我派人到府上账房支银子。”

大夫人早不让白锦年的的开销走公中了,故而白锦年也原是打算着用自己的银钱为李瑞雪与妹妹购置饰物的。

白锦年从怀中掏出了几张银票,头一遭觉得银子花的有些肉疼,倒不是舍不得为李瑞雪置饰物,只是加着妹妹的,竟花去了自己所有银钱的一半儿,这般下来,倒离那两万两差的更是十万八千里远了。

白锦年生出了丝丝觉得白锦画有些不懂事之感,纵是自己掏银钱,这丫头怎就这样不知计算,竟毫不客气,怕是她同母亲出来之时,也不比这般大手大脚吧,这一遭购饰物,竟比李瑞雪挑选的都要贵了。

白锦年思及此处,觉着原意本是要给李瑞雪购金饰的,这般白锦画置的比李瑞雪的多,倒不能叫李瑞雪觉得自己的是独一份儿的了。

白锦年略一思忖,开口问李瑞雪,不知娘子属相为何物。

李瑞雪答道:“虎。”

白锦年听罢,又吩咐掌柜寻了一只赤金的小老虎样子的生肖足金生肖坠子,一并算了,另付了一百两银子。

白锦画见状,心里似猫挠般的不舒坦,自己本也未这么多银钱的,谁知看哥哥对李瑞雪出手大方,自己在哥哥那里怎么着也要比那李瑞雪重要吧,怎能落了她后,故而挑选时,也是计划着故意挑的比李瑞雪贵上一些的。

不想在结账时,哥哥又给李瑞雪加了一个生肖坠子,竟超过自己个儿去了,这不就说明哥哥觉得李瑞雪比自己重要吗。

白锦画见状,更是瞅着李瑞雪横竖不顺眼,就这么一个出身上不得台面的小家丫头,在哥哥那里竟比自己的面子大了都不成。

白锦画连带着也生起了白锦年的气来,果真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妹妹。

白锦画这般想的时候,可是半点儿没细考虑,白锦年也是给她花了不少银子的。所以就说,这凡事不能有了对比,一对比就要生出诸多不平来,这人一旦有了不平,就容易生事端了。

白锦年正欲带李瑞雪与白锦画出门,李瑞雪却是在结账时又想起了一事,如果是白锦年出手为自己与白锦画置饰物的,那么白锦年这般做法,便忘了一事了,毕竟,白锦年可不只只有一个亲妹,若是哥给嫂子与大姊都购了金饰,偏偏没给自己买,那么难免会多心了。

却听李瑞雪在身后开了口:“夫君,我想也该给锦书妹妹带个什么回去,不然怕是锦书要难过了。”

白锦年一听,觉李瑞雪说的颇有道理,可不是,若是唯独没给锦书买,怕是回去她要哭闹着耍小性儿了。

“还是娘子想的周全。”白锦年不禁笑着接了李瑞雪的话。

可若是再花个四五百两,可就离两万两更远了,不仅如此,自己日常里要置个什么,做个什么事情,怕是手头也不宽裕了,总不能真指望着李瑞雪每个月给自己的五两吧。

这是白锦年长这么大,头一回对银钱有如此清晰的概念,又思及之前,竟然丝毫不以为意的向月银只有二十两的李瑞雪拿银子,真是太残忍了。

“掌柜的,再包一只兔子生肖吊坠儿来。”白锦年吩咐掌柜的。

这足金兔子吊坠也是这店里生肖坠子里最好的,可是却不及那老虎吊坠贵些,只九十两。

白锦年结了账,终是带了李瑞雪与白锦画踏出了周记金楼的门坎。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市上诸多店家都在关着铺子。却正是城里的酒楼做生意的好时候,纷纷挂上了灯笼,飞檐翘壁下悬着一个个灯光朦朦胧胧的灯笼,刹是好看。

白锦年本欲带着李瑞雪多逛一些铺子,不想在周记金楼就花了不少时间,和女人购东西就是磨蹭,不若自己往常,瞧上什么,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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