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县令行事谨慎,在下佩服。”
“不敢不敢。”
“公公,你看这样如何?请崔县令修书两封,一封给徐榜眼,说明徐氏之死的具体情况。由公公交给皇后娘娘。另一封,就拜托崔县令将刚才之事一一写清,并上那窃贼的供状,在下直接送交指挥使,料想不日便达天听。不过,既然有窃贼供状在手,让窃贼家人首告,应该不难吧?”
宦官表示:谁说这些个武人鲁莽,不懂事的,该聪明的时候,比杂家心眼都多!
交给皇后娘娘,再有冯府参与谋反的事,圣上必下旨严查。由杂家交给皇后娘娘,又卖杂家一个人情,他日徐榜眼得知,日后若与锦衣卫打上交道,少不得给三分薄面。便是升不上官,圣上,牟指挥少不得给些赏赐。真真是好处占尽!
“大人的意思是……”
“既有供状,那么家人首告也是常事。如此先把冯府那人捉来问询,到了县衙,还不是县令大人说了算。”
千户端起茶具,心情颇佳地喝了口茶。
又接着道:“既是涉嫌参与谋反,那么多问几天,没归家,也是常事。遣人看住冯家,有何动静……三日之内,必有锦衣卫来接手,只管上报就是。”
“若是那些乱臣贼子们狗急跳墙……”
“那也得看他们救走的是不是姓冯的。”
千户把茶具一丢,嘴角隐有笑纹,却叫人陡生寒意。
宦官和县令身躯一颤,皆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