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雨馨一看手机来电显示,来电者是她前几个月在云海市房地产商会的一次季度晚宴上认识的云海市城建局副局长牛琵京。
那一次云海市房地产商会的季度晚宴原本是郦雨馨的父亲郦方棣出席的,他是云海市房地产商会的副理事长,但是由于他那些天恰好在周游列国,没能从国外赶回来,那种晚宴是云海市有头有脸的房地产商增进交流、互通信息、联络感情的盛宴,于是郦方棣便派郦雨馨代表他参加晚宴。
年轻貌美的郦雨馨在那场晚宴成了备受瞩目的“明星”,席间那些房地产商纷纷与她碰杯,这些人之中,有些年长的,是他父亲的好友,他们称赞她女承父业,年轻有为;有些年轻的,是觊觎她的美色,他们想借敬酒之机与她套近乎,方便以后再与她沟通联络。
那天晚宴,牛琵京恰好与郦雨馨同桌,他看到郦雨馨身穿一袭白色长裙,容貌端庄,举止优雅,于是惊为天人。
牛琵京于是先派一张名片给郦雨馨,郦雨馨内心深处根本不愿与牛琵京交换名片,但是出于礼节,还是从lv包包里面掏出名片递给牛琵京。
牛琵京之后又频频与郦雨馨碰杯,郦雨馨看到牛琵京一副四十多岁左右的大叔模样,压根就不愿搭理他,但碍于他那云海市城建局副局长的身份,便每次都礼貌性地抿那么一小口。
直到席终人散,牛琵京还对郦雨馨纠缠不休,他紧紧握着郦雨馨的纤纤细手,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请郦大美女吃饭。
郦雨馨赶忙把手从牛琵京的那只肥厚的大手中抽出,嘴里随便应付着那个烦人的家伙说到时再看吧。
此时此刻,郦雨馨压根就不想接听牛琵京的电话,但她考虑没必要得罪牛琵京那个云海市城建局副局长的身份,于是强忍住内心的不快接听起来。
牛琵京在电话中兴致勃勃地说要约郦雨馨去云海市大名鼎鼎的海景酒店吃晚饭,吃完晚饭再请她去欣赏省城爱乐乐团赴云海音乐厅盛大献演的一场音乐会。
郦雨馨惊诧于牛琵京这位大叔的脸皮竟然厚到与一个女孩只见一面,便放胆相约吃饭甚至听音乐会。
郦雨馨对一个已有家室的大叔单独相聚吃饭不仅毫无兴趣,甚至可以说深感厌恶,心想这种对家庭不忠的家伙分明就是人渣一个,压根就是图谋不轨,于是断然拒绝那家伙,说不好意思,不在云海市,不能赴约。
牛琵京以为郦雨馨是随便找个托词,便执意争取,说有朋友已经把两张音乐会的门票都送给他了,希望郦大美女能给个机会。
郦雨馨一听牛琵京说请她去听音乐会的门票都是朋友送的,心想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奇葩”,说不定那“奇葩”约一个女孩子吃饭还要开一张发票回去单位报销呢。
郦雨馨顿时像吞下一只无头苍蝇一般想恶心呕吐起来,赶紧说正在开车,不方便长时间接听电话,便赶紧挂掉电话。
牛琵京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又不依不饶地打电话进来,郦雨馨不胜其烦,便干脆不去理他,心想随他去吧,爱打多久就打多久,本姑奶奶不接电话你又能奈我何?
郦雨馨心中暗忖:牛琵京那家伙看来不仅脸皮厚,而且还是一个自大狂,凭什么人家一个与你仅有一面之缘的女孩,非得要与你一个有家室的大叔去单独吃晚餐甚至还要去听音乐会?莫非脑袋被驴踢得不正常了?就凭你是云海市城建局副局长的身份?云海市城建局副局长就了不起?姑奶奶的父亲还跟你的顶头上司云海市城建局局长熟悉呢,也没听说像你这家伙那么不可一世。
“叮咚”一声,郦雨馨的手机响起短信的提示音,郦雨馨点击一看,竟然是那脸皮厚的自大狂牛琵京发来的短信:“郦大美女,请别误会,本人已经离异,没有家室拖累,是诚心诚意约你吃晚饭,听音乐会,请务必赏脸。”看样子牛琵京那家伙认为郦雨馨对他不理不睬是因为他是有妇之夫,因而赶紧发来短信表明他的单身身份。
郦雨馨狠狠地把那家伙的短信删除,心想哪怕全天下只剩一个男人,本姑奶奶宁愿一辈子当剩女,也绝不可能给你这个“奇葩”二手男任何机会,除非本姑奶奶是脑残一枚,幸好本姑奶奶不是脑残。
这时候,喻春晓为了她那宝贝千金的相亲大事,已经提前下班回来,一来想看看她女儿梳妆打扮的效果,二来想亲自督阵,让她女儿精心准备,力争以最佳形象和状态示人。
喻春晓一回来,看到她的宝贝千金郦雨馨还有闲功夫摆弄手机,便以责怪的口吻催促道:“雨馨啊,你倒挺有闲情逸致啊,这时候还在鼓捣手机,赶紧准备吧,要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郦雨馨听罢喻春晓的话,觉得她母亲颇有些小题大做,便娇嗔地应道:“妈,你是不是有点夸张啊,不就是去见一个县委办公室副主任吗,又不是去见一个县长,就是去见县长也没什么了不起嘛,我不是每个星期都能见到你这个县长吗?”
喻春晓盯了郦雨馨一眼:“雨馨啊,你别小看杨柳这个县委办公室副主任,你要明白他的另一个身份,人家可是云海市委常委兼瀚海县委书记东方云天的大秘书,不出意外的话,以东方云天的名牌大学历、京官外放背景、骄人政绩和出色水平,尤其具有年龄优势,干完这一届瀚海县委书记的话,上调市里受重用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到时杨柳的身份和职级还不是一样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