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章书记,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正在这迎宾馆接待一个来我们县考察投资事宜的美国客商,为了招商的需要,我从早上直到现在足足陪了一整天,中午都没顾得上休息,晚宴上喝了一点瀚海本地特产老酒瀚海醇,这种老酒虽然不值钱,但酒劲倒十足,两杯喝下来就把我折腾醉了,我刚才在与你通话中的措辞根本就是词不达意的‘醉话’啊。 ”
“其实,我要表达的意思是,像东方云天这样来自部委的精英能够放弃他在京城的锦绣前程,而选择留在我们瀚海县,这显然是我们瀚海县的一大幸事;我只是有些担心他留在我们翰海县或许会大材小用。”孙一深赶紧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来为他刚才的“醉话”辩解。
“这样吧,老孙,既然你已醉意朦胧,那就别喝了,至于客商嘛,留给你身边的人去招呼吧,我和东方云天在紫云房,你就过来这里喝喝茶,聊聊天,以你老孙的酒量,我相信你还没到醉得不省人事的程度吧,我觉得有些事还得向你交个底。”
“好的,章书记,我马上来,我得好好地敬你老领导一杯,也得深深地与东方闷一杯;只要我老孙先喝几杯浓茶解解酒,缓缓气,我老孙再来两杯酒还是拿得起,放得下……”
“正在迎宾馆接待一个来我们县考察投资事宜的美国客商,足足陪了一整天,连中午都顾不上午休。”不过是孙一深急中生智的借口而已。
其实孙一深是在瀚海迎宾馆设家常便宴宴请市委副秘书长向远望,向远望是他大学时代的同窗兼“死党”。
孙深盛情邀约向远望这个大学同窗兼“死党”周六来风光壮美的瀚海县度假,一来是为了密切一下两人之间的友情,二来更为了打探一些县级党政班子换届选举的内情。
向远望大约迟于章之栋半小时左右抵达瀚海迎宾馆,他在迎宾馆停车场停车时不经意发现了章之栋那辆黑色轿车。
向远望心中暗忖,市委副书记出巡瀚海县,看来他的大学同窗兼“死党”孙一深可是要大忙一场了。
此时此刻,向远望在宴席上善意提醒孙一深:“我说老同学,你们瀚海的特产老酒瀚海醇,你也陪我喝了一大杯,咱们俩聊天也足足有‘一箩筐’;你该去转战你的‘主战场’了,陪好市委章副书记,可是你今晚的重中之重呢。”
“我说老同学,你开什么国际玩笑,莫非现在我插上翅膀去市区陪章副书记?”孙一深哈哈一笑。
“我说老同学,你对市委章副书记出巡瀚海之事莫非在我面前还守口如瓶?”向远望当肩轻轻擂了孙一深一拳。
“我说老同学,章副书记究竟什么时候到了瀚海县?现在哪呢?”孙一深一头雾水。
向远望大感蹊跷,说了句“没可能章副书记到了瀚海县出巡,连你这个堂堂代理县委书记兼县长都会蒙在鼓里啊。”,于是赶紧把刚才在停车场看见章之栋座驾的事和盘托出。
孙一深大吃一惊,心中暗忖:市委副书记章之栋出巡瀚海县,而你孙某人作为代理县委书记兼县长都一无所知,那事态可真是要多严重有多严重,莫非章之栋对你孙某人颇有意见?莫非市委对你孙某人另有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