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尾村所属村委会主任告诉东方云天:“东方书记,今天是个好日子呢,这条村里有一对小年轻结婚,噢,其实不是结婚,应该说是订婚吧,那小姑娘家就是咱们村委会附近的一户农家。 ”
东方云天听到那村委会主任先是说那对小年轻结婚,之后又改口说订婚,便饶有兴致地问道:“杨主任,看看这热热闹闹的景象,分明像是举办结婚仪式吧,订婚哪有那么热闹?究竟怎么回事啊?”
那村委会主任听到东方云天饶有兴致打听,便绘声绘色地说道:“东方书记,这偏远山村的小年轻,大部分父母亲都是在瀚海县城,甚至在云海市区打工,这些小年轻就成了留守孩子,这些留守孩子的父母亲一年到头也就过年时候才回村里一次,这些留守孩子的爷爷奶奶年老体弱,又没什么文化,他们在教育留守孩子方面压根就起不了什么作用,这些留守孩子里面自觉的,争气的,有出息的,就认认真真念书;而一些不自觉的,不争气的,没什么出息的,就没什么心思念书,他们觉得长大了也就是像他们父母一样进城打工的份,就是花一大笔钱读了个一般大学,毕业之后兴许也难于在城里找到什么好工作;甚至有的在读初中、高中时,就无心向学,早恋起来,早恋一段时间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是小年轻又不够结婚年龄,所以他们的结婚其实也就是订婚而已。”
东方云天听了那村委会主任的话,神色凝重地问道:“杨主任,你平时有没在了解过,你们所在村委会像这种早恋早婚的‘留二代’大概占村里‘留二代’的比例有多大?其实,这些山里孩子们想要改变他们的命运甚至改变他们家庭的命运,可是得认认真真念书才行,二十一世纪是知识经济世纪,没有文化的或者文化水平低的,你哪怕去打工压根比不上人家有文化的;况且念过大学的山里孩子,找到工作的毕竟还是占多数嘛,即使暂时没找到称心如意工作的,哪怕自己回村里创业也肯定会更有思想,更能把握致富奔康的机遇啊。”
那村委会主任其实平时压根就没重视这事,因而也从来就没统计过具体的比例,但是那那村委会主任精明得很,他听了东方云天的话之后,当然不会说他们村委会压根没做过这方面的工作。
那村委会主任于是面露难色地答道:“东方书记,这事咱们村委会也已经开始统计这方面情况的,可是一忙起来这事就被其他事落下了,像咱们村委会,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要忙的事那真是千头万绪;不过你放心,咱们回去就抓紧时间统计这方面情况,很快就会拿出一份统计结果来。 ”
东方云天到了牛角村“犀利哥”家里,今天“犀利哥”精神状态看样子蛮正常,东方云天对“犀利哥”嘘寒问暖起来,“犀利哥”咧着嘴对东方云天嘿嘿傻笑。
杨柳和司机把东方云天特意为“犀利哥”购买的两袋米和两瓶油以及他们中午吃的菜,放下在“犀利哥”家里。
东方云天与“犀利哥”他老爸攀谈起来:“大爷,你和大妈身体蛮硬朗吧?晚稻收成怎样啊?孙子、孙女念书成绩不错吧?”
“犀利哥”他老爸看到东方云天给他家送来了两袋米和两瓶油,在一个劲地向东方云天道谢之后,回答了东方云天的问话,又吩咐他家老太婆张罗着沏了一壶热茶,端出一盘花生招待东方云天一行。
东方云天在与“犀利哥”他老爸拉了一段时间的家常,接着便与村委会主任他们去牛角村民小组长杨水牛家里,了解牛角村扶贫项目的落实情况,杨柳这时候也打电话给县直机关联点驻村的那位扶贫工作人员,让他到杨水牛家里来汇报联点驻村的扶贫工作情况,那位扶贫工作人员说他就住在杨水牛家里,眼下正在与杨水牛商谈扶贫工作呢。
“犀利哥”家离杨水牛家没多远,东方云天一行不一会儿就到了杨水牛家,还没进杨水牛的家门,县直机关联点驻村的那位扶贫工作人员就已经屁颠屁颠地迎了出来,他伸出双手与东方云天握手,并满脸堆笑地向东方云天自我介绍道:“东方书记,您好,咱是县公路局联点驻村的扶贫工作人员小王,欢迎你莅临指导工作!”
东方云天亲切地问候小王道:“小王,你辛苦了,多大年纪了?在县公路局哪个科室?到牛尾村联点驻村多久了?在村里生活还习惯吗?对牛尾村的扶贫工作有一些什么想法呢?”
小王毕恭毕敬地回答东方云天道:“东方书记,咱三十一岁,在县公路局办公室工作,到牛尾村联点驻村三个多星期,还不到一个月,咱自己就是农民的儿子,小时候也是生活的小山村条件比这里也好不了多少,所以在牛尾村生活蛮习惯的,咱对小山村可以说是有着一份天然的亲切感,咱眼看着牛尾村有的贫困户那家徒四壁的情况,着急得很,想推出‘短平快’的项目,希望能帮助贫困户早日脱贫,眼下正在一方面走村串户了解贫困户情况,一方面密切与瀚海县城的商场、超市联系,准备走‘农商对接’和‘农超对接’的路子,希望牛尾村村民的农产品能够销得出去,销得上一个好价钱。”
东方云天热情鼓励起小王来:“小王,像你这样带着感情来扶贫的小伙子不错,农民的儿子不错,看得出来你干事踏实,不是那种作风飘浮的人,也听得出来你对牛尾村的扶贫工作作过具体调研,不是那种拍拍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