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樯冬想起不管怎么说还是从云海市区区政府办公室吴主任他们单位挖起了一个人才,因而他在打听傅株荏的情况之前还是客套了两句:“吴主任,当然在打听这件事之前,咱首先得感谢吴主任你的慷慨大方,给咱们输送了一个人才,就是你们办公室副主任傅株荏通过公开选拔,在咱们瀚海县政府办公室任职,也是担任副主任;前段时间咱们县委组织部一个副部长和咱们单位一个分管人事工作的副主任赴你们单位外调,了解过傅株荏的相关情况,当然那是公事公办的渠道;今天咱们是两个朋友之间聊天,咱是想从朋友之间的渠道深入了解一下傅株荏在你们单位的表现,包括他的性格特征,为人风格,处事特点,烦请你详细介绍一下吧。”
吴主任先是打起了哈哈:“柳主任,你挖走了咱一个人才,就这么一两句感谢话就想把咱打发了啊?无论如何你也得请咱们区政府办公室主任和几个副主任到你们瀚海县喝两杯啊,说实话,当时咱可真不想放傅株荏走,后来一想起是你柳主任要挖他走,不说别的,就是看在咱俩多年友情的份上,也得放他投奔你柳主任啊,后来,就忍痛割爱了;怎么样,你是许诺给他高薪呢?还是允诺给予重用啊?”
在云海市所辖的区、县和县级市之中,瀚海县和云海市所辖区无论是经济社会发展,还是风土人情都是旗鼓相当,因而在云海市政府办公室组织所辖的区、县和县级市政府办公室主任的沟通交流中,柳樯冬和吴主任两人比较聊得来,也走得比较近,所以两人聊起天来便毫不生分,甚至信马由缰,无所不谈。
柳樯冬于是接过吴主任的话茬:“吴主任,你还别说,咱们真是不谋而合,不瞒你说,咱今天打电话给你,正有此意呢,咱都已经给分管行政科的办公室副主任打好了招呼,吩咐他安排好这个周末下午,迎接你吴主任带领你们办公室几位副主任来与咱们办公室班子沟通交流的事,就这样说定了啊,咱这个电话就当是正式发了邀请函啊,到时候,咱们县政府办公室班子一定好好敬你们区政府办公室班子几杯,聊表一下对你们输送人才的谢意;对了,现在请吴主任你聊一聊傅株荏这个人吧。”
吴主任在答应了柳樯冬的邀请之后,接着就傅株荏这个人的有关情况侃侃而谈起来:“傅株荏这个人哪,怎么说呢?可以用‘三气’来概况他吧,第一个气,就是有点才气,练成了一手好文笔;第二个气呢,就是有点傲气,因为有点才气嘛,所以当然就有点傲气了,咱们区一般的副区长要差遣他操刀写一篇大材料的话,还不怎么容易呢,他总是以一句‘不好意思,咱手头上正在忙着区长一篇重要讲话稿’的口头禅应付,其实鬼知道他究竟是真的在忙区长一篇重要讲话稿呢?还是压根就是一句托词?至于第三个气呢,就是有点脾气,因为他总是以文人自居,文人嘛难免有时牢骚太盛嘛;当然啦,傅株荏兴许到了你柳主任那里,说不定会对你柳主任心悦诚服,那他的‘三气’也许就剩下‘一气’那就是才气啦,哈哈。”
柳樯冬又与吴主任东拉西扯地闲聊了一番之后,接着便挂掉电话。
柳樯冬挂掉吴主任的电话之后,他端坐在办公椅上陷入了沉思:前段时间县政府办公室一个分管人事工作的副主任随县委组织部一个副部长赴云海市区政府办公室外调傅株荏相关情况回来之后,咱柳某人还专门了解过外调所了解到的情况,没想到当时公事公办途径所了解到的都是有关傅株荏的光鲜形象;云海市区政府办公室参与外调的人巴不得傅株荏早点离开,以便腾出一个位置提拔安排有关系有背景的人,那些人当然都乐得做一个顺水人情,为傅株荏说起了言不由衷的好话。
吴主任因为与柳樯冬有一层朋友关系,因而也在电话里与柳樯冬说了一番掏心窝子的肺腑之言。
柳樯冬想起吴主任对傅株荏那“三气”特点的评价,他心想这傅株荏说得好听一点是才华横溢的才子,说得难听一点,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刺头,既然这样的话,今天在傅株荏那家伙一上班的第一天就得给他一个下马威才行,不然的话,那他以后岂不可能上房揭瓦?
柳樯冬忽然想起他在去县长金新异的办公室汇报工作之前,曾经与傅株荏那家伙说过要领着他去与县政府办公室几个副主任见个面,打个招呼,眼下听了吴主任对傅株荏那“三气”特点的评价,柳樯冬觉得该煞一煞傅株荏的脾气和锐气,于是便当即决定取消这一安排,傅株荏这家伙一来就领着他去转一圈,那他还不会更加趾高气扬?
柳樯冬于是打电话给秘书科长,让他通知县政府办公室几位副主任,下午三点钟在会议室召开一个分工会议,宣布县政府办公室领导班子的工作分工;柳樯冬还吩咐秘书科长去傅株荏的办公室通知一声,一会儿到他的办公室来一下。
柳樯冬打完给秘书科长的电话,便把他办公室的门打开,等待傅株荏过来。
一会儿,傅株荏屁颠屁颠地进了柳樯冬的办公室,柳樯冬示意傅株荏坐下,连茶都没给傅株荏沏一杯,柳樯冬拿腔拿调地开了腔:“傅副主任,咱原本想带着你去咱们办公室几个副主任见个面,打个招呼,可是刚才一打电话给几个副主任,有的陪同县分管领导下乡,有的陪同县分管领导开会,有的则在办公室忙得不可开交,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