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我为什么能看到你？”楚肖沉下声问道。
“因为你没瞎。”牛昭雪觉得他这问题问得很是奇怪，也只能这么答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亡灵吗？”
“阳光会让我遁形，但黑暗不会。”她仰起头，嘴角的笑有些诡异。
“可是除了这个地方，在外头，甚至在阳光下，我都能看见你。然而其他人都看不见，这是为什么？”楚肖追问道。
“因为……”她瞳孔阴翳下来，小脸变得平静异常，“你真的想知道？”
“废话！”
“好，那我就告诉你。”她似是琢磨好了什么，别有深意的瞥了楚肖一眼，微笑着说道，“因为你是信夙的后人。”
“瞎扯淡吧你！”楚肖差点笑出声来。
“信不信由你。”牛昭雪继续说道，“信夙大人曾经是这世间上最顶尖的召唤师。他生来异瞳，一目看阴，一目看阳。阴能招鬼，阳能唤兽。而你，作为他的后人，才继承了这些特质。所以，你才能看到我，所以我才会向你求助！本以为，你会和信夙大人一样，没有人鬼的偏见相助于我。没想到，你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占着信夙大人的血脉，其实是个凡夫俗子！”
“唉，小孩子不能说谎的啊，你再不讲实话我就把你屁股打成八瓣！”楚肖将她一把拎起，扬起巴掌作势要吓她一吓，“还有！我怎么就是坏人了？我是想帮你来着，可你每次都是忽然出现然后又忽然消失，吓我一跳不说，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是来求助还是寻仇啊？”
“哼！反正你就是个讨厌鬼！上次我明明快夺回我的身体了，你又突然横插一脚！害我错失良机，依旧呆在这个鬼地方做一个孤魂野鬼！都怪你！都怪你！”她扑腾着四肢，一阵乱吼。
“行行行，都怪我。但无论你怎么吼，你今天都要跟叔叔交待清楚，我这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是和你说了吗！你……”
这边正说着，那边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楚肖回头一看，原来是望子成神。
却看他面色不对，一上来就紧张兮兮的说道：“回去吧，怪物已经降服了。还有……宁霜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