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亭刷完碗出来,看到三个人都在看画,自己也过去了,看了看说:“这画是谁画的呀?”
此言一出,惊倒了厅内的三个人。
“玉亭,”张老师疑惑,“你不知道谁画的?”
林玉亭看了半天,此画为炭笔所画,她想起来了,那时她不会用毛笔画画,以炭笔代替,因为是为别人画的观音像,所以没署名,也没写日期。
她有些不好意思,说:“好像是我画的。”接着又疑惑地说,“我当时画的是这个容貌吗?怎么好像在哪见过?”那个时候,她没有手机,也没有拍照留念,时间一长,也就忘了,现在看到这画像既陌生又熟悉。
林玉亭又想起了什么,摘下手上的佛珠递给张老师,说:“大娘,这佛珠还给你。”
张老师接过来,却是拿起林玉亭的手戴了上去,说:“你戴一段时间吧,要再那样发烧了,身体可受不了。”
林玉亭知道,张老师说的话里,常常大有深意,也就接受了。
贺天宇看了一下时间,说:“伯母,建城哥,我和玉亭约定看房子的时间到了。”
张老师和林建城也不挽留,只说:“那好,你们去吧,玉亭要是搬到新地方告诉我们一声。”
林玉亭只好同意,不然总不能赖在这儿不走,张老师下午还要有活动的。
两人告辞出门,一出门林玉亭就说:“我什么时候约定和你看房子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贺天宇拉着她向前走,边走边说:“你伯母和建城哥应该不是一般的信佛人士,他们可能每天有功课的,在那不走会耽误别人的。”
这点林玉亭没想到,没想到贺天宇这方面了解得还不少,也就消了气,不过也不和贺天宇多说,抽出自己的手,一个人向前走去。
贺天宇只好自己找林玉亭感兴趣的话题说:“你有没有觉得你画的那幅观音像有几分像你?”
林玉亭果然感兴趣,脚步慢了下来,说:“拜托,观音长得比我好看多了。”
“好像有这么一个说法,当一个人想象着画人像时会有几分像自己,看来是有几分道理。”
林玉亭不置可否:“可我觉得那观音像好像在哪见过并不是因为这个呀。”
“因为她和玉山寺的木雕观音像有几分像。”贺天宇说。
林玉亭经他一提醒,想了起来,是有几分相像,虽然画像是坐姿,雕像是站姿,但是面容还是有相似之处的,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安静祥和,一样的了然尘世,怪不得自己对玉山寺的观音像有感觉,两个像之间相像,怎么又是一个谜团。
林玉亭面向贺天宇:“那雕像和我有几分相像吗?”
贺天宇故意仔细看了看林玉亭说:“那我得要好好看看你了,你站好。哎,这脸庞……”说着就抬起了手。
林玉亭打开他的手:“你爱说不说。”
因为打的轻,贺天宇的手只有微微的酥麻,他放下后说:“有几分像,不过不如画像像得很。”
这话听起来像是实话了,林玉亭开玩笑说:“那雕像至少有几百年了吧,难不成那观音像是我雕刻的?”
但是,说完此话她就愣住了,这事情谁知道呢,自己不有前世吗?难道在某一世真的做过木雕,可是和今生这一世长得比较像的就是玉百合那一世了,那一世,那一世……哎!杨咨询师那里怎么那么忙,什么时候能排上号再做一次前世今生的催眠……还有玉百良,和玉百合的名字只一字之差,有什么关系吗?
这么多信息一下子涌上林玉亭的脑海里,她理不清头绪。
“你在想什么?”贺天宇问。
“我脑子有点乱。”林玉亭说,“你有空吗?”
贺天宇轻松地转身前行:“你是约我吗?你要是约我我就有空。”
“我要不是约你呢?”
“对不起,没空。”贺天宇回答得很干脆。
“你是趁人之危。”林玉亭说。
贺天宇不同意:“这怎么能叫趁人之危呢?你很安全,有什么危的?我这叫趁热打铁。”
“你知道我要去哪里?”
贺天宇很自信地说:“我当然知道你要去哪里,你想去看看那尊木雕观音像。”
林玉亭听了沉默不语,自己想去玉山寺,但又不想说约他的话。
贺天宇笑笑,说:“不为难你,我也想看看,一块去吧。”
两人驱车去玉山,在玉山寺停车场下车,边步行去山寺。林玉亭先给贺天宇打预防针说:“佛门清净之地,你可不要在这和我乱开玩笑。”
“放心,”贺天宇说,“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
“进去了,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要打扰我。”
“绝对不打扰。”
两人爬过蜿蜒的山梯,进了寺庙大门,直奔观音殿。
林玉亭自进门就开始升起一种熟悉的感觉,这感觉她已经体验过两次了,只是这一次,她闭上眼睛,更感觉到观音像像前应该有空地,除了方便跪着的木板,应该有蒲团,而且蒲团不应该是一个,应该在像前排列了好排。
那么,她应该坐在哪一个?
林玉亭睁开眼,顺着感觉走到一个位置,如果这里有一个蒲团,应该是所以蒲团里最不起眼的一个。
这一处没有方便人跪拜的木板,地上也没有铺什么东西,林玉亭径直坐下,把双腿盘上,“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