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百合有点沮丧:“指腹为婚。”
“那这就是不可能的事了,他长你六岁。你若对他有感情恐怕受伤的是你。”
玉百合站起来:“哥,你也甭操心了,我心里清楚得很。我现在的日子也不错,虽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但是也可以享受一下,不然以后不可能了。”
玉百川很是心疼,说道:“哥知道你为什么固执得把自己当做没长大的孩子,哥尽力让你的生活更快乐一些。”
气氛有些压抑,玉百合突然调皮地一笑,向玉百川行了个万福:“多谢大哥,小妹这厢有礼了。”
玉百川一笑,说道:“去看母亲吧。”
玉百合走了,路过宋母的房间,看到秋月在外面,便问道:“秋月姐怎么出来了?姨母在干什么?”
秋月说:“宋夫人应该在念经,不让我们打扰她。”
玉百合想起方丈说的《金刚经》和《地藏经》,但是此行她们并没带,而寺庙里的《经书》很少,她们也没请,若念佛号,秋月就不会说念经了,便问:“念什么经呀?”
“不知道,”秋月说,“我听不懂,只听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心经》。”玉百合说。前些日子被罚读《地藏经》,《地藏经》后面附有《心经》。
“哇,小姐,你知道的可真多。”秋月显然很崇拜。
玉百合不好意思地笑笑:“都是被罚出来的。”说完,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回到房间后也忍不住想,宋家阿婆会背《心经》,想必经常背,也是给启平哥的父亲超度吧。
晚上睡觉时,玲儿老是睡不安稳,不时地摸摸枕头下的匕首,玉百合问:“你干什么?”
玲儿在黑暗中极力睁着眼睛说:“小姐,你说夜里不会有什么事吧?”
玉百合困极了,说道:“有事也得后半夜,所以前半夜赶紧睡。”说着自己还真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听到灵儿嘟囔了一句:“小姐,你的心还真大。”
玉百合自读《地藏经》以来,常常是寅时末,卯时初醒,之后,再也睡不着,然后就起床练功。但是今天,却是未到寅时就醒了,醒后,才意识倒她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的,心里有些奇怪,玄黄怎么没叫。
因为担心安全,昨夜是和衣而睡的,所以,此刻,她小心地掀开被子,下了床,开了门。
外面很是寒冷,天上悬着一个冷冷的半个月亮,能模糊地辨认院子里的东西。玄黄并没有在她的门口,正围着一个身影,似乎在摇尾巴。
那身影见她出现,一愣,说了句:“你怎么出来了?”
声音是宋启平,玉百合很奇怪,他不是在寺庙里住的吗?她转身关上门,走到宋启平身边才问:“启平哥,你昨晚回来了?”
“回来睡的。启安在寺庙睡的,那里挺安全。”
玉百合听出来他是不太放心这里才回来的,怪不得玄黄很安静。“你现在到那里去?”她问。
“回庙里,参加早课。”
玉百合不知早课有多早,晚课有多晚,现在不过是过来半夜没多久,加上山路,想必他这一夜也没怎么睡。“走这么早。”
“是的,我现在得走了。”宋启平说着就要走,却又停下,转过身。“百合。”
“嗯。”
“以后半夜里要听见动静不要这么冒冒失失地出来,危险。”
玉百合“嗯”了一声。
“百合。”
玉百合又“嗯”。
“回去睡吧,外面太冷。”
玉百合这次没“嗯”,只是说:“你走了,我得关大门呢。”
宋启平笑笑,只是他的笑看不真切,“你回房吧。我翻墙出去就可以了。”
外面确实很冷,玉百合是直接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的,所以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宋启平比较着急,语气比较严厉:“赶紧回去,还可以暖过来。”
玉百合顺从地回了房间,关上门,从门缝里看到,一个黑影翻上了墙头,接着是落地的声音。她于是钻进了被窝,把头也钻了进去捂了一阵,鼻子通透了才露出来。
早上还是她先醒的,玲儿醒后说道:“昨夜一夜无事,害我紧张了一晚上,早知道我就好好睡了。”
玉百合存心想逗她,说道:“你昨夜睡得不好吗?有山贼进来你都不醒。”
“你说什么?山贼进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说明你睡得不好。山贼以为睡在床上的还是个小姐呢?”
春花进来了,听到她俩的对话,看到玉百合直向自己眨眼睛,便说:“对,差点把你掠走。”
玲儿听得一惊一乍:“春花姐,你没骗我吧?”
春花快要忍不住了,指指院子里刚练完功的玉百川,意思是问他。
玲儿走到院子里,怯怯地问:“公子,昨夜有没有山贼进来?”
玉百川很奇怪,看了一眼刚走出房间的玉百合也就明白了,说道:“山贼呀,来了,又跑了?”
“为什么跑?”
“因为他们觉得很失败,”玉百合说:“竟然吵不醒一位姑娘。”
玲儿明白过来,指着玉百合和春花说:“你们,你们,你们骗死人不偿命。”
玉夫人走了出来,问道:“百合又欺负玲儿了。”
玉百合赶紧跑过去,扶着玉夫人:“娘,你看你说的。玲儿,我欺负你了吗?”
玲儿撇撇嘴:“没有,小姐在和我开完笑呢?”
玉夫人见秋月走了出来,问道:“宋姐姐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