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青春校园>爷就是这样的鸟儿>78.佛火小凤凰(七)
着大爷的腰做什么,炒腰花啊。”

齐英低笑:“嗯,味道兴许不错。”

随意扯淡几句,其余的影子也都汇合过来,见无人失手,齐英手一挥,带人消失在了月色中。

其余人排班就位重新藏入暗处,齐英与连按歌去礼佛殿见十九爷。

礼佛殿中的禁军暗地里早就被换了芯,顶着和之前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在这座戒备森严的地方占据了一座宫殿。

二人身披淡黄色的月光,踩着绿瓦朱甍的屋脊,正欲钻进大殿里,忽然,齐英往下面看了一眼,站住了脚:“他来了。”

“谁?”连按歌问,往下一扫,就看见禁军统领冯敬带了一列士兵向礼佛殿里来。

他们同时伏低身子,连按歌道:“他现在来是什么意思?怀疑小禅师?”

齐英摇头:“看看再说。”

殿里,两盏落地油灯照出一室朦胧的暖色。

一玄与殷成澜对坐,两杯清茶氲着淡淡茶香,小和尚正在念禅,殷成澜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眼观鼻鼻观心,等着天亮。

脚步声方才隐约出现,殷成澜就出手止住了一玄,道:“有人来了,不要慌,以不变应万变。”说罢,操纵轮椅隐进了侧殿里。

随即,冯敬带人冲了进来,围住了榻上的人。

一玄眼都不抬,握着佛珠,淡然说:“统领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冯敬向他拜了拜:“陛下夜里睡不着,想让禅师去静心殿里讲禅,属下特意来请您。”他说着,目光落到榻上小几的两盏清茶上,瞳仁缩了一下,漆黑的眼珠在烛光的照耀下闪过一道暗光。

他漫不经心坐到一玄对面,殷成澜刚刚坐的地方,端起那杯茶,仔细看着,好像一下子被茶盏上的花纹吸引了:“禅师有客人?”

一玄心头一跳,下意识想咬住嘴唇,无意间撞上冯凭锋利的视线,他握着佛珠的手一紧,指甲嵌进肉里,疼痛刺了一下他,就这一下,一玄已经清醒过来。

他暗中松了手,好让自己看起来不太紧张,将佛珠放到桌上,扭头道:“有。”

冯敬锐利盯着他:“谁?”

一玄道:“佛,一盏苦茶敬我佛慈悲,不可吗?”

冯敬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将茶盏放了下来,没什么表情道:“禅师不知道吧,今日您刚走,陛下就让禁军暗中出宫去了,好像是要抓什么人,禅师觉得今夜陛下诏您前去,会和此事有关系吗?”

一玄微微拧眉看着他。这个人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已经知道了他们借国运发挥,逼皇帝改立太子之事?还是已经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了?

一玄在心底飞快分析着,额上无意间生了些汗。

伏在屋檐上一动不动的连按歌用唇语道:怎么解决?

齐英压下他的头:等,爷还未下令。

须臾的功夫,一玄已经想明白了,这个人是来套他的话的,皇帝不可能会将此等惊愕朝野的事轻易告诉一个禁军统领,改立太子牵扯诸多势力,宫里有多少双眼都眼睁睁的盯着,这点风声一旦走漏,皇宫不会如今还这般安静,他们一开始拿捏的不正是皇帝猜忌恐惧忧怖虚荣的心思。

一玄道:“贫僧不知,还请冯统领带路。”

冯敬碰了个软钉子,没得到有用的消息,只好脸色发沉,当着一玄的面,向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入侧殿搜查。

一玄知晓殷成澜身手卓绝,并不担心,没一会儿,果然就见四五个禁军空手从侧殿出来,向冯敬附耳说了什么话,冯敬沉重脸,挥了挥手,带着一玄赶去了静心殿。

夜深露重,一玄到了静心殿,发现大殿外竟跪了一个老头,看穿着,应当是掌管天象的钦天监。

钦天监跪在地上,身体抖似筛糠,听见脚步声,老头微微抬眸看了一眼,一玄清楚的看见他脸上惊惧的神色。

什么让他害怕成这副模样?

冯敬推开殿门,让一玄走了进去。

大殿里昏暗无光,隐隐能嗅到血的味道,暗沉沉的深处站着一人,月光照在惨白的雕花门窗上,映出他起伏的背影,一玄听见压抑的喘气声从那边传了过来。

皇帝道:“山月禅师……真的不在了?”

一玄一惊,还未说话,听见皇帝又道:“朕又梦见太子了,山月说太子重伤,活不了久的,太子的人是流亡匪徒,成不了气候,可朕现在却觉得他就在朕身边,时时刻刻注视着朕。”

皇帝扶住窗栏:“方才钦天监的人竟然说帝星黯淡,什么叫帝星黯淡,朕的儿子,可是尔等出家人能干涉的。”

一玄道:“陛下不相信山月禅师。”

皇帝站在暗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没接他的话,自顾自的说:“朕已经派人前去长安寺,你说,接回来的那个人会是什么样的?”

一玄道:“他乃是活佛现世,慈悲六道。”

皇帝忽然从暗处大步走到一玄身边,盯着他,说:“既然如此,朕就封他为第一高僧,他不是活佛吗,不该保佑我大荆吗!”

音调拔然升高:“出家人如何窥我大荆的江山,成我荆国的皇帝?!”

一玄被他癫狂的几句话给震住了,月色隔着纸窗照上皇帝的脸,将他的五官映的刷白,一玄看见皇帝苍老的容颜,想起睿思,忽然明白这出荒谬、妄图不费一兵一卒就让山河易主的想法从何而来了。

他不愧是山月亲自挑选的徒弟,聪颖过人,心比水还清透,一玄当即撩袍跪下来,无不恭维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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