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愁,你说出这样的话,明显是不把我流云宗放在眼里,如此居心叵测,究竟用意何在!”
柳长言目光紧盯着断愁,话到最后,一字一句,震慑心神,宛若穿心利剑。
“信不信在你,我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还有,柳长言你最好别在我面前,开口闭口说你们流云宗怎样,柳长歌和你一个德行,下场你也看见了!”
听到柳长言的质问,断愁面无表情,扫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你想死吗!!”
柳长言脸色一寒,眼中涌现出惊人的杀意。整座大殿的气氛瞬间凝固。
“你可以试试!不过,就凭你这废物,最好还是别惹我。你虽然可以替柳长歌收尸,但是不知道你的尸体,谁来收!”
神色平静,断愁连抬眼看向柳长言的兴趣都没有。
“小子!!你............”
“好了!长言,大殿之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既然断宗主都这么说了,那想必就不会有假,倒是你,今天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丁冀良挥手打断柳长言的话,看着他有些不满的道。
现在丁冀良确实有些后悔,早知道柳长言这么冲动,随便刺激两句,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肯定不会带上他一起去接见断愁,结果现在事情闹得越来越僵。
柳长言和断愁之间的仇怨他心知肚明,甚至就连他本人,也对断愁恨之入骨。
因为他,流云宗不仅折损了一位筑灵境的长老,还有二十多位颇具潜力的弟子,一朝被废,其中有两人更是达到了养魂境的修为,也都毁在了断愁的手里。
整个流云宗更是被他搅得人心惶惶,就在刚才,因为门下弟子出言不逊,又被他斩杀一个,如此种种,他又岂能不恨!
可是在宗门大业面前,一点仇怨又算得了什么,这点气都沉不住,说实话,他确实对柳长言有些失望了。
没有丝毫心机和城府,又怎能成大事!将来如何替宗门分忧!
柳长言微微一怔,待他看到丁冀良面泛怒容后,顿时默然不语。只是看向断愁的目光,越的怨毒,几欲择人而噬。
摇了摇头,没有理会安静下来的柳长言。
丁冀良回过头来,看着断愁,有些歉疚道:“是我的疏忽,没想到长言竟然这般冲动,还望断宗主看在老道的面子上,不要和长言计较,毕竟他也是忧心宗门,才会这般口无遮拦。”
断愁闻言面色淡然,不置可否道:“大长老放心,断某没那么多时间陪柳长老瞎胡闹,只要他不来惹我,万事皆休。若是你们管不住他,非要来招惹我的话,其实我也不介意亲手葬了他!”
“哼!!”
柳长言听闻此话,脸上更是怒不可遏,就连身上的气息也显得颇为紊乱,直欲出手宰了这个满口狂言的小子。
却无奈身旁坐着丁冀良这位流云宗大长老,只得冷哼一声,宣泄心中的不满和愤怒。
别说柳长言,就连丁冀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是呼吸一窒。
“断宗主,说话未免太过直接了。你俩的私人恩怨暂且不提,但凡你只要在我流云宗一日,便大可放心,在老道的眼皮子底下,长言绝不会在私下找你的麻烦。”
眼中的怒意一闪而逝,脸上挤出几分僵硬的笑容,有些不悦的说道。
断愁闻言点了点头,连看都没看柳长言一眼,淡淡的说道:“我也不是一个喜欢惹是生非的人,他不来找我麻烦,自是最好不过。”
“现在,能谈正事了吗?”
而此时柳长言的脸色可谓异常难看,断愁浑然无视的样子,让他难受的几欲狂。特别是在看到大长老点头附和之后,心中更是气急,险些背过气去。
此时他已经后悔缠着丁冀良去见断愁了,这小子实在是太嚣张了,先不说实力如何,单论这张嘴皮子,却是厉害得很,罕有敌手。
或许是已经习惯了断愁的说话方式,丁冀良毫不在意的的点了点头,含笑说道:“此次升仙大会,流云宗有幸,得到了大明王朝的肯,获赠了一块仙门令!”
断愁闻言眼中掠过一抹精光,不动声色的道:“哦?那可真是要恭喜贵宗了。得到了仙门令,便能够参加升仙大会,到时候必定可以找到一些资质绝佳的弟子,将之纳入门墙,宗门兴盛有望啊。”
“断宗主切莫误会,老道今天邀你来此,绝非为了炫耀。这仙门令对于我们而言,是一次难得的机遇,但对你们玄天宗来说,又何尝不是一次机会!”
丁冀良手抚长须,淡然笑道。
目光紧盯着丁冀良,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一般。断愁心中冷笑,他绝不会相信这老狐狸会有这么好的心,自己吃肉,还让他喝口热汤。
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所图必然不小!
只是,对于升仙大会,断愁心中也颇为热切,甚至可以说比流云宗还要着急眼热。
毕竟他头上还悬着一把剑,坑爹的天宗系统,颁布的那条主线任务,让他不得不去凑这个热闹,因为只有在那里,他才能遇见更多天资妖孽的弟子。
至于那些资质普通,中等偏上的所谓“天才”,断愁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虽说现在的玄天宗,只有他和小丫头两个人,但是断愁抱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坚信只有品质才是王道。
倘若门下弟子各个都能冠压同代,同阶无敌,甚至越级打怪!
那他玄天宗何愁招不到弟子!又岂会招人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