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被路途折磨得苦不堪言,没有心思再想别的,拉着邱林坐上一辆三轮车,让师傅带他们去最近的宾馆,开好两间房,钟意进自己的屋子,直接睡懵过去。
模糊中,邱林好像有给她的背换药,也喂她喝了糖水,她配合邱林喝下去,眼睛却不愿意睁开,喝完又陷入沉睡。
钟意是被一阵收废铁的吆喝声惊醒的。昏暗的屋子,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她躺在床上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是在一个县城的宾馆里。
爬起来洗漱好,正好碰上邱林进来给她换药,“我睡了多久?”钟意问他。
“两天。”邱林把她手上的纱布轻轻解下来,伤口已经略微结痂,但看着还是狰狞,钟意不好看,把头扭向一边。
“两天?”听到他的话,转过头来惊讶地问,“我怎么睡了这么久,一点都没感觉。”
邱林已经换好钟意手上的药,又让她趴着,要换背后的药。钟意趴好,邱林便很娴熟地把她背后的衣服掀起来,专注地给她擦药。
钟意原也不觉得有什么,在她看来,这时候的小邱林就是一小孩,而她就是来帮助这小屁孩度过“青春期”,让他改邪归正的。
邱林给她擦药时,她觉得自己背部伤口稍上一些的地方痒,让他帮忙挠一下。结果邱林扭扭捏捏地挠完,帮她把衣服拉好,钟意就看到他两只耳朵红通通的,因为他的皮肤天生白嫩,耳朵的泛红很明显。
钟意没有多想,问他:“怎么了,发烧了吗?耳朵好红。”说完还伸手摸他的额头。
邱林躲开她的手,说了句“没怎么。”端着药离开她的房间。
钟意纳闷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就算自己再把他当小孩,他也始终是一个正在懵懂长大的男生,邱林可没当自己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