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眼里,人命就像这玻璃杯一样对不对,你一个不中意就摔得粉碎。你怕紫嫣死在督军府,影响你的声誉,所以你把紫嫣送回我父亲那里,既显示了你胸襟豁达,又能拉拢人心,还杀人不见血,真是一箭三雕。还是说这一切不过就是你们自导自演的一出阴谋?目的就是要陷害我父亲,你……”
这样的推断让南方脊背不禁一阵发凉,真的是这样的话她该怎么办,那个救他的人其实就是……“够了!你说的废话太多了!还愣在那里干什么,把夫人带回去。”他是那样怒不可恕的看着一旁的侍从官,她从他眼里看到了杀意,对她的杀意。这才是他的真面目,一个四方统帅该有的冷血无情。
她早该明白的,只是,她却存了一丝丝的幻想。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忽然她觉得脚下一阵刺痛,像是什么冰凉地东西插进了她的脚下。加上脑子里昏昏沉沉,像是要裂开一样,身子一软瘫倒下来。
王强一看,本能地想上去扶住南方,还没碰到她的衣服,身后一道狠力将他推开,楚云牧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吓得王强赶忙缩了回去。
南方一看是楚云牧,生气的也想要推开她,无奈力气太小他根本温丝未动。
“没有脑子的吗?多大的人了,鞋都不会穿的吗!”因为走得急南方根本没顾上穿鞋,楚云牧看着地上的一小滩血,很是窝火。
“不用你管。”南方倔强的偏过头,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不让泪水在他的面前流出来。
“啊!”南方觉得身子一阵轻,惊慌的看着楚云牧,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我不要你抱着,放我下来。”南方不安地使劲挣脱着,一双小手对着他又捶又打。
“听话,别闹了,我带你去房间清理伤口。”
南方一听这话,想起了他救他那一晚,他也是这样抱着自己的。
眼泪终究还是没能忍住,簌簌留了下来,为什么他这么善变,前前后后就像是两个人一样,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他。
还有,紫嫣,是自己害了她,她不该私心带着紫嫣一起来着陌生的地方……南方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领口,骨节处都泛出了苍白:“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就能去求父亲饶过紫嫣一命了,这也不会破坏你的计划呀!可是现在都来不及了,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我害死了紫嫣……”
一路上,南方把头深深地埋在楚云牧的怀里,泪水浸湿了他的胸口,他却没有听到她的哭声,只觉查心口处一片凉薄楚云牧将南方抱回房间,跟在后面的青竹很快就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急救的药箱,帮着南方清理伤口。
楚云牧只是站在一旁看着窗外,屋子里很安静,只能听到青竹剪扯纱布的声音。
南方静静地坐在床边,一头乌黑的秀发垂在脸颊两侧,教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少帅,二夫人的伤口处理好了。”不一会儿,青竹将南方受伤的脚简单的消毒,包扎好。
青竹拿起药箱恭敬的站在一边,当时二夫人和少帅的对话她虽然没听的真切,但是看这情形心中也猜出了八九分,所以自己也不敢多言,生怕就撞在枪口上。
“你先下去吧。”南方先开了口,声音暗哑。
青竹看了看楚云牧,楚云牧没有出声,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那少帅、二夫人,我先下去了。”青竹得到示意后,告了退,离开前仍有些担忧的望了望南方,最终也只是无奈地关上了门。
“我有话对你说。”南方听到关门声后,抬起头,有些红肿的眼睛盯着那黑色的背影。
楚云牧还是没有说话,南方苦笑了一声,无所谓了,有些话或许早些说的好。
“我八岁那年母亲就死了,九岁那年父亲去了马原,把我留在了清河老家,身边只有从小照顾我的婆婆和……和紫嫣!”虽然南方已经下定决心不再伤心,可是一提到紫嫣这个名字,心里还是控制不住的难过。
“你想对我说的就是你不幸的童年吗?我对这些没有兴趣。”南方不知道他何时已经转过身来了,冷冷得看着她。
南方避开了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