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纪午从袖兜里取出一塌纸,慢悠悠的抽出其中一张放着桌子中央,“妈妈可识字?不识的话找个能认字过来。”
古妈妈漫不经心的展开那张纸,看得两行,倏地睁大眼睛,再看下去,饶是她久经风月,也倍感难为情。涂的絮白的脸越来越红,跟被火烧了一样。
“咳咳,小公子,你手里那些也是这么……这么露骨的吗?”
“有过之而无不及!”
古妈妈的眼睛冒着精光,盲道:“行,我都要了。不过卖给我的东西你可不能再转卖给其他家。”
“价格谈妥,一切好说。”
半个时辰后,纪午三人出了寻欢坊。
娄见一勾住纪午肩膀,好奇道:“真赚到了?”
纪午鼻子朝天轻哼一声,道:“显而易见!”,不然寻欢坊也不会免了他们一桌的所有费用。
纪继生也想知道纪午靠啥赚的钱,问道:“纪大哥,说来听听,让我和见一兄长长见识。”
步出红灯街,踏上无名桥,秋夜的凉风徐徐。四下寂静,突然传出一阵浪_荡歌声。
“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歌声低沉,曲调婉转,内容越发露骨。
不知是冷的还是热的,娄见一和纪继生两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同时又烧红了脸,浑身燥热。
一曲毕,纪午得意地说道:“你们想想,要是一个婀娜多姿、风情万种的女子于你们唱此曲,会是怎样的一种享受啊!”
“咳咳咳,仲谦兄,怪道你作不了好诗,原来才能全用在了写淫_诗_艳_词上头。”
“纪大哥,你靠那一支曲子赚的银子?”
纪午叹气道:“一首哪够啊,我可足足卖了二十首!”
“砰”的一声,纪继生撞了树,娄见一左脚绊右脚摔了个狗吃屎。
“二十首!纪大哥你好文采!”
“我哪能有那本事,都是书上抄的。不过北边的小曲儿就是比我们西南边的带劲儿,我看的时候无端看了一身火。”
纪继生咽了一口口水,道:“那你真是博览群书啊!”
娄见一鄙视道:“天哪,这是什么世道,你这样的人也要中秀才了,不得气活了孔圣人啊!”
走到一条偏僻的小巷道里,纪午抬起一脚踹娄见一屁股上。
“娘的,不会说话就别说!你还别看不起这些艳词艳曲,我跟你讲,写好了能赚不少银子。我这诗是精进不了了,下一步我打算好好研究这些艳词,争取写出个名堂来。”
纪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连结巴都不打一个。他总不能实话实说,说他是瞧中了青楼妓院里各色人等交杂,消息来源快而准吧。这是他计划里的第一步。
“纪大哥,你的志向真是不同寻常,太……”
“拿命来!”,电光石火间,一个蒙面黑衣人举剑而至,目标明确,是冲着纪继生来的。
暗处又飞出两个持刀护卫,护着纪继生,与黑衣人殊死交战。那边打着,纪午三人吓得屁滚尿流,边逃边叫:“杀人啦!杀人啦!”
还没逃出巷道,黑衣人一个腾空便翻到三人面前,堵住去路。十五才过两天,月光很是皎洁明亮,冷白光照下,看得见来人长剑上的血水滑落地面。
“受死吧!”
剑朝纪继生刺来,站他旁边的纪午吓软了腿,一个晃荡,站到了纪继生跟前。
“噗”,剑插进纪午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