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冲过去围住医生,医生缓缓摘了口罩说: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什么时候醒来还不可知。

林淑秋哭着道:是南荣家,肯定是南荣家做的,他们恨南荣梦灵出事,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不分青红皂白对付天白,老爷子,你要为儿子做主啊!

妈,现在大哥已经这样了,其他的事情你不要想那么多。我会查的。郎暮言内心深处是不相信南荣家会做这样的事情的,虽然宋千仪扬言一定要郎天白付出代价。但是南荣梦灵和郎天白这两件事情生得这么离奇,时间间隔又近,又由不得他不信。可是当务之急,还是应该以大哥的身体为重。

吵吵嚷嚷闹了一整夜,才依次去重症病房见了郎天白。他全身插满管子,林淑秋见到这幅情景,再次晕了过去。

然后,便是苏剪瞳一个人守在这里。方想和郎暮言都想留下陪她,都被她委婉地拒绝了。大家都知道她心里伤心难过,只好让她一人留下,将空间让给她和父亲独处。

苏剪瞳抓着郎天白的手,心里疼得揪起来,温热的眼泪一滴滴的掉落在他的手背上。哪会想到,好好的关头又出这样的事情,郎天白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一丝生气也没有。苏剪瞳在心里轻声说:爸爸,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这样的话,既是她的愿望,也是她对自己的自我安慰。只有自己坚定这个信念,事情才会一直朝最好的方向走去。这是曾经外婆做手术的时候,郎暮言告诫她的话。有时候想起来,她和郎暮言的相处时间算起来实在有限,不说比方想,甚至比之郎临溪、郎天白和郎怀瑜都要少,但是每个关键的时候他都在,他曾经说过的那些话,他对她整个人生的影响,都出现在每一个关键处。

让她常常会不由自主想起来。

苏剪瞳在医院里呆了整整一个白天,又是一个黑夜降临,郎天白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郎怀瑜走了进来。他走近苏剪瞳身边,轻声说:妞,别难过了,爸爸一定会醒来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他常说,不管生了什么事情都要坚强面对,这是我们郎家人的精神气,这也是我们郎家人一直足以立家的根本。我们坚强,他就一定会坚强的。

他只有十二岁,此刻却像一个男人一样,站在苏剪瞳面前,以顶天立地的姿态站在她面前,将她揽进他并不强壮的怀抱里,沉声说:姐姐,爸爸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嗓音尚且稚嫩,带着稚气,话语里的坚定坚决却足以安抚苏剪瞳的心。苏剪瞳一下子就稳定下来,本来突突直跳的心回归了正常,这就是家庭和亲人间的力量,她曾经很少感受到的力量。曾经那个家里,只有年迈的外婆,出了什么事情,都是苏剪瞳一力承当,后来的那个家,有了方想,可是那些毕竟不同。真真正正的血脉之间的力量,流淌在骨子里的相同血液,带来的亲密感和踏实感,是其他什么都无法比拟的。

郎暮言见郎怀瑜走进了病房,疑惑地问身边的何知闻,大哥身边安排了这么多人看护,而且都是高手,这是为什么?这件事情是普通的车祸,怎么会需要这么严密的保护?

他心头疑惑,难道真的为了这两件事情,郎家和南荣家就要闹到这个地步吗?按道理说,父亲是不会相信自己几十年的朋友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对大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就像南荣家出事,南荣博也一直比较理性,南荣熙激动了一下也平稳下来,真正最受不了的是宋千仪一人。

何知闻回道:老爷子是安排了很多人在这里守着,还说一定不能让陌生人进入半步。连小三爷身边都安排了很多人。

这家医院不是南荣家的产业,就算是,南荣家也不可能会咄咄逼人到如此地步,父亲到底为什么这么做?郎暮言化解不开心头的重重疑虑,何知闻也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郎暮言心头的那个疑问再次升起来,父亲到底是在隐藏什么?

他再次将电话打给了父亲,电话一直占线,无法接通。家里的电话打通了也说郎霍不在。郎暮言心中渐渐有一条线一点点像东方的鱼肚白在黎明里冒出点点光亮,但是又没有完全敞开,那云里雾里的感觉还是压着他,让他没办法看透到底是什么事情,这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父亲语焉不详,到底这背后有什么事情呢?

往常父亲最信任他,家族里对于他来说,是没有什么秘密的,这一次,到底是为什么

连续将电话打给父亲和母亲,都无人接听,郎暮言知道这两日他们心情也不好,也许也在逃避什么。还有什么人可以求证?对,南荣博!

他亲自驱车赶往南荣家。宋千仪还在大脾气,刚才她基于礼仪和南荣博一起准备到医院里看看郎天白,也借此表明自己家没有做过这件事情的态度,但是居然被保镖赶了出来。她气得一直在南荣熙面前抱怨:这郎家是一力认定了咱们做了这样的事情吗?这什么意思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梦灵出事,咱们也没往外赶人啊?

郎家和南荣家交好,历来已久,如今因为这么一点摩擦,郎霍也不出面解释,甚至避而不见,搞得双方剑拔弩张,个个心里都带着气。

南荣博双手朝下压了压,好了好了,别说了。梦灵出事的时候,咱们不也是这样对郎家的人的吗?现在郎天白性命攸关,你们就少两句了。大家谁心里都不好受。我们这两家数十年的交情,被这样一点疑虑和小事


状态提示:第1027章 危险--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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