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陈樱樱?陈樱樱也发觉不对,将那纸揉成一团,急得跺脚,道::“张副将,我说不出来,也写不出来。”

可是张啸文就不这样看了,陈樱樱这娶她的话说不出口,改成了用纸写。

便半开玩笑道:“小大夫,你不是和李千总成亲了吗?怎么到要我娶你。”

陈樱樱对这水淹蓉城之事急得不得了,可有关这件事,却口不能言,手不能写,现在到还让张啸文误会成是要娶她。

满头是汗,脸也越发红扑扑的,那身上的樱桃味也散发得更是浓烈,道:“张副将,不是这样的。”

张啸文:“小大夫的意思是你们其实没有成亲。”

陈樱樱:“....”,我们都睡在一起了,怎么还没有成亲?但是想着眼下这件事情才是大事,明天就要水淹蓉城,便道:

“张副将,先不说了,我去找月林姐”,说着往屋外走去。

张啸文一把拉住她,道:“小大夫,先把话说清楚呀”,另一只手去夺陈樱樱手中写了‘娶我’二字的纸团。

这纸团留着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陈樱樱不肯给,一边挣一边道:“张副将,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有急事找月林姐。”

这拉扯中,陈樱樱的袖子被张啸文扯破了一截,裸露出白藕一般的胳膊,张啸文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两人短暂的沉默,张啸文却是眼睛一亮,说不出是惊还是喜,陈樱樱顺着张啸文目光看去,原来是看到她胳膊上的守宫砂。

李南星和陈樱樱夜夜同床,这守宫砂却还在,加上刚才陈樱樱写的‘娶我’二字,已经够张啸文脑补一出大戏。

“张副将”,陈樱樱微怒,准备找一件衣服披上。

“娘子,张副将,你们在做什么?”李南星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大步走了进来,见陈樱樱裸露在外的胳膊,再看到那刺眼的守宫砂,他脸色黑了下来,将外裳一脱披在陈樱樱身上。

那被陈樱樱攥在手中的纸团自然没有逃过李南星的眼睛,伸手去拿,陈樱樱下意识不给,这就是一个夺命符啊!

可是李南星想要从她手里拿东西,还有拿不到的?稍微一用力,到手了,摊开一看,那眼中风卷云涌,似有惊涛骇浪。

“这是什么意思?”李南星的目光扫视过两人,额间的青筋都已经起来。

“南星,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陈樱樱抓住李南星的手,眼神示意张啸文赶快走,可是这张啸文就是不动。

“事情是....”,好了,说不出来,陈樱樱不死心,拿了笔想写“曲家明天水淹蓉城”,可是那写好的曲字眼睁睁变成了一个啸文的‘啸’字。

完了,陈樱樱呆在那里,眼看李南星一把将那纸抓了起来,一捏,竟然在他手中烧了起来!

“陈樱樱,你就这般攀高踩低?”也许是愤怒失望到了极点,李南星语气反倒平静了下来,只是眼神如墨,幽深似海。

“相公,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陈樱樱话刚说了一般,却被张啸文打断:

“卫千总,原来你和小大夫不曾真正成亲,那她喜欢别人也不是不可以的”

这话就是典型的火上浇油,陈樱樱知道再不放大招就完了,转身对张啸文道:

“张副将,请你住嘴,我是李南星的娘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嫁,我与相公没有圆房,是相公说他要当了参将,好好再办我们的婚事。”

陈樱樱说得认真严肃,全然没有了平日的天真随意。

张啸文的脸挂不住了,待要说什么,陈樱樱已经不理他,转身紧紧握住李南星的手,道:

“相公,你要相信我,我知道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可是我只要开口说就发不出声音,只要提笔写,这字就变成了别的字”

这话实在过于荒谬,俗世人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可见陈樱樱眼神清澈,无撒谎之意,李南星只是看着,眼中怒火微微稳住。

“...相公,你可还记得,当初在去南疆的路上,我昏迷在树林中,后来又醒来,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怎么了,身上总是有怪异的事情发生,只是相公,娘子真的和张副将没有什么”

她越说越急,已经是语带哭腔,眼眶也红了,再想起明天整座蓉城,数十万人性命堪忧,此时却还有了这种误会,眼泪就出来了,滴答滴答打在李南星手上。

那日陈樱樱被缠王蛇咬,断气之时,李南星才赶到,她锁骨处的咬伤十分明显,后来,那伤口却不在了,只是娘子失而复得,李南星不曾追问,但这不合常理之事,李南星记忆深刻。

此时听陈樱樱这样说,心中虽然怀疑,已经是信了三分。

张啸文可不信这荒谬之言,只想这是陈樱樱耍他,觉得伤了自尊,摔门而去。

陈樱樱又将如何遇到张啸文,如何发生这些事情都跟李南星说了,可李南星还是一动不动。

良久,李南星揽她入怀,道:“....娘子,是我鲁莽了。你说那很急的事情你口不能言,也不能写,那怎么才能让我知道?”

是啊,怎么办?陈樱樱也不知道,拉着李南星的手愁云满布。

“娘子,不如这样,既然你不能说,也不能写,那你可以将有关这件事的东西指给相公看”,李南星的手在桌上轻轻敲着,半响道。

是啊,曲不能拿出来,但是这拦河的堤坝可以看的,相公熟读兵法,自己比划给他看,他定然能懂。

“相公,我们出城”,陈樱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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