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地一声,门被砸开了。
我们很快来到了五楼,这里几乎所有的房间都有灯光。姜宁白只看了一眼,便接着往楼下跑,四楼只有一半房间亮着灯,另有几个房间的门敞开着,地板上散布着血迹,有一个亮着灯的房间里甚至传出打斗的声音。我们不敢停留,急忙又往三楼奔去。
有血迹代表着可能会有尸体,而在这个楼里,变成尸体未必就此退出战场,而所有亮着灯的房间可能都会成为它们的攻击目标。
到了三楼,我们发现这里只有一间房间亮着灯,走道上没有血迹和打斗的痕迹。
我微微松了口气,手指一勾,一个鳞片小人无声跃出,朝着距离最近的房间靠了过去。
奇怪的是,靠近楼梯口的第一间房间虽然没有灯光,房门却被从里面锁了起来。
我立刻将这个情况传音给姜宁白,他狐疑地悄悄靠近那间房间,用手推了推门,果然如鳞片小人遇到的一样,房门纹丝不动。
难道里面有人?可是为什么这个房间没有漏出灯光?
我很迷惑,不过现在没有时间站在走道上瞎琢磨了。我指挥着鳞片小人继续向第二个房间进发,这个房间没有灯光,房门依旧打不开。
就这样一路试探,所有的房间都是如此。很快,我们面前只剩下走道尽头的两间房间,左面有灯光,右面没有灯光。
我们只是想找一个没有人的房间暂避,因而我选择的答案显而易见,鳞片小人灵巧地往右面那间房间走去,轻轻一推,门开了。
我在姜宁白和清儿姐妹的脸上看到了如释重负的表情,我也感觉松了一口气,让鳞片小人往里走的同时,自己也不由自主地朝那房间走去。
就在我即将第一个踏入房间的时候,一道几不可查的掌风向我袭来,同时,我被另一个方向扔出的术法击中,倒飞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秦吻!”姜宁白喊出声的同时,出手阻住了房内冲出的一名水族姑娘。那姑娘生得普通,出手却不含糊,原本她不是姜宁白的对手,可她身后竟一齐冲出了四个姑娘,这下双拳难敌十手,姜宁白立刻落于下风。
好在清儿和婵儿很快反应过来,出手替姜宁白解围,但即使如此,我们一时仍无法占优。
我将化出的藤蔓为鞭,狠狠抽在与姜宁白打斗的姑娘身上,那姑娘修为不错,背对着我就能闪身避开我对她的攻击,再一个换位,她已利用站位使姜宁白挡在她的身前。
不等我变招,已有两个姑娘同时向我出手,我迫不得已后退几步,后背几乎就要顶在左面房间的房门上。
突然,房门大开,随着淡橘色灯光的洒落,我被一只微凉的手拽进了房间。而原本想要追击我的两个姑娘似乎对房中人颇为忌惮的样子,她们顿了顿,又转身朝清儿姐妹俩攻去。
我转过头,错愕地望着那只手的主人道:“方扉?”
带着面纱的美人对我点了点头,又指了指姜宁白等人所在的方向,向我传音道:“让他们都进来。”
听到那温润而熟悉的声音,我如遭雷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呲牙咧嘴地向方扉求证道:“师,师父?”
方扉点点头,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给姜宁白传了音,又看了看师父拉着我的手,很不合时宜地想起来昨晚发生的种种。
我昨晚是不是,还抱着他不撒手来着?我无比尴尬地回忆起了其中的细枝末节,包括我是怎么像章鱼一样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
在师父的帮助下,姜宁白和清儿姐妹俩很快就找到机会进了屋。几乎就在屋内人数达到五人的同时,桌上原本亮着的宫灯自动熄灭了。
姜宁白最后一个进来,他关上门,落了锁,对我愉快地眨了眨眼道:“这下秦吻又能抱着方扉安心睡觉了,哈哈。”
我:“……”师弟,求你快闭嘴!
姜宁白见我不吭声,又调侃道:“哈哈哈,秦吻害羞了?”
我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传音:“你早就知道方扉就是师父了吧?你故意不告诉我,是想看我笑话吧?”
姜宁白:“额,你听我解释……”
我:“我不听!”
方扉:“你听我解释。”
我:“哦……”
姜宁白:“……”你为什么怂了?